“圈地运动” - 网恋对象竟是我死对头? - 林鹤清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圈地运动”

“圈地运动”

周末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懒洋洋地洒在地板上。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薄荷糖和某种不可言说的甜腻气息。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像小锤子砸在阮星临混沌的脑仁上。他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只想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长眠。

“谁啊…烦死了…”他嘟囔着,声音哑得像破锣,把脸更深地埋进旁边温热的“抱枕”——裴松谿的颈窝里。

裴松谿已经醒了,金丝眼镜搁在床头,眼神清明。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拱成一团、只露着毛茸茸后脑勺的阮星临,又瞥了眼紧闭的房门。门外隐约传来鹤临夏刻意压低却依旧亢奋的声音:“星哥?会长?起床没?太阳晒屁股了!林晚晚也来了!”

裴松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阮星临拱起的后背,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起来了。有人找。”

“唔…让他们滚…”阮星临烦躁地扭了扭,腰间的酸软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嘶…腰疼…都怪你…”

裴松谿没接话,只是动作利落地起身。他套上深灰色的家居裤,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肩背和手臂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暧昧的抓痕。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干净的高领薄毛衣(又是高领!),扔到床上盖住阮星临乱糟糟的脑袋。

“穿上。”命令简洁。

阮星临愤愤地扒拉开毛衣:“热!”

裴松谿已经套上了自己的黑色高领毛衣(严严实实!),正对着穿衣镜扣袖扣。他头也没回,语气平淡:“外面凉。或者,你想这样出去?”他意有所指地扫过阮星临裸露的肩颈——那里简直是“草莓园”重灾区,新旧印记叠在一起。

阮星临瞬间哑火,悲愤地抓起那件高领毛衣,像穿铠甲一样把自己裹了进去,一直拉到下巴!动作牵扯到酸软的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裴松谿这才走到门口,拧开门锁,只拉开一条缝。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隔绝了外面探视的目光。

“早。”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会长早!”鹤临夏眼睛贼亮,试图往里瞟,“星哥呢?还没起?嘿嘿嘿…”

林晚晚站在旁边,表情淡定,但眼神里也闪着八卦的光。

“稍等。”裴松谿言简意赅,“十分钟。”说完,不等回应,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鹤临夏小声的哀嚎:“十分钟?!会长大人!给点内部消息啊!战况如何?!”

门内,阮星临还在跟毛衣领子搏斗,试图把脖子全藏起来,脸臭得像谁欠他八百万。裴松谿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伸手帮他理好翻进去的领子,动作流畅得像给展品调整角度。

“烦死了!都怪你!”阮星临迁怒。

裴松谿没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星形项链。冰凉的矿石在他指尖停留了一瞬,然后极其小心地绕过阮星临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替他戴上,轻轻摆正。动作珍重得像在佩戴勋章。

“好了。”他收回手,推了推刚戴好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阮星临那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出去。”

***

十分钟后,餐桌。

气氛诡异得像刚拆完炸弹现场。

林染和裴逢珩已经吃完早饭,去院子里了。餐桌上摆着简单的牛奶、吐司和煎蛋。鹤临夏和林晚晚坐在一边,眼神像探照灯在裴松谿和阮星临之间扫射。

阮星临僵直地坐在裴松谿旁边,恨不得把头埋进牛奶杯里。高领毛衣裹到下巴,只露着半张脸,眼皮底下还带着淡淡的青影,嘴唇有点红肿(被某人啃的)。他动作僵硬地拿起一片吐司,咬得嘎吱响,仿佛在啃仇人的骨头。

裴松谿则是一派从容。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动作优雅,高领毛衣遮得严严实实,金丝眼镜泛着冷静的光,仿佛昨晚那个凶狠的“掠食者”只是幻觉。只是偶尔侧头看向阮星临时,镜片后的眸光会变得格外深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

“咳!”鹤临夏清了清嗓子,终于憋不住了。他挤眉弄眼地看向阮星临,故意拖长了调子,“星哥啊——昨晚睡得可好?看你这气色…啧啧,操劳过度啊?”

阮星临差点被吐司噎住,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他愤愤地瞪向鹤临夏:“好得很!闭嘴吃你的!”

“哦?”鹤临夏不怕死地凑近点,眼神瞟向阮星临裹得严实的脖子,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贼兮兮的笑意,“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要‘把裴大会长按在地下打’的?怎么现在看情况…”他故意停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最后落在阮星临明显坐得不太自在、腰背僵硬的姿势上,嘿嘿一笑,“…轮到你被‘压’得死死的了?”

“噗——!”林晚晚刚喝进去的牛奶差点喷出来,赶紧捂住嘴,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鹤!临!夏!”阮星临彻底炸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抓起手边的餐刀(钝的)就要扑过去,“老子宰了你!!”

裴松谿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不是拦他,而是极其精准地按住了阮星临因为激动差点打翻的牛奶杯。动作快得像闪电。

“小心。”他声音平稳,目光却警告性地扫了鹤临夏一眼。

鹤临夏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赶紧缩回座位,嘴上还不服输:“哎呀!开个玩笑嘛!星哥你急什么?被我说中心事了?”

阮星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鹤临夏:“你…你等着!下次打球!老子让你躺地上起不来!”

“行行行!我等着星哥大展雄风!”鹤临夏嬉皮笑脸,眼神却瞟向旁边一脸平静的裴松谿,意有所指,“不过嘛…我看星哥你现在这‘底盘’,好像有点虚啊?走路都飘着呢?是不是昨晚…负重训练太猛了?”

负重训练?!

阮星临脑子里“嗡”的一声!羞愤得差点原地升天!他抓起餐盘里剩下的半片吐司就砸过去!

裴松谿再次出手,稳稳地接住了那片“凶器”。他慢条斯理地把吐司放回自己盘子里,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向鹤临夏,语气毫无波澜,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下周学生会招新笔试,你的出题范围,追加《风纪巡查细则》第七章到第十章。重点,违规行为界定与处置流程。”

鹤临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卧槽!会长!不要啊!第七章有二十多条!还带附录!!”

“嗯。”裴松谿应了一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熟记。抽查。”

鹤临夏瞬间蔫了,像霜打的茄子,悲愤地啃起了面包,再不敢看阮星临一眼。林晚晚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通红。

阮星临看着死党吃瘪,心里那点羞愤稍微平复了点,但还是气鼓鼓的。他愤愤地端起牛奶杯猛灌,试图用冰凉的液体降降温。放下杯子时,嘴角沾了点奶渍。

裴松谿极其自然地侧过身,抽了张纸巾,动作极其精准又轻柔地擦过他的唇角。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脏。”他收回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处理一点小麻烦。

阮星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服务”弄得又是一僵,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烧了起来。这混蛋!当着他朋友的面!故意的!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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