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129章【教授们的态度】……
第129章第129章【教授们的态度】……
郑教授挂断老友打来的询问电话,继续看着面前电脑上林以牧发布的论文，再看看专业的留言，忍不住点了点头。
只是看着猜测论文发布者是谁的留言,把真正关于论文内容的讨论留言压了下去，又忍不住好笑地摇头。
“这个小牧，不管是多严肃的话题,只要跟他挂钩总能被带偏。”
说完,关掉网页继续忙碌自己的事，只是高兴的心情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林以牧这边则是在忙着补考的事,忙忙碌碌一周终于把所有的科目都考完，接下来就是上课和专心研究自己的新课题。
而关于众人对自己论文的讨论，林以牧在经人提醒后看了一眼,虽然有些纳闷大家为什么这么在意署名的是不是他这个问题,但看过后也就放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只是他这边关于新梅森猜想除了刚开始请教江教授后得到的思路，其他的一时半会并没有新的进展，不过对此林以牧师不着急的,他现在可不止数学和物理这两个专业要学，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在研究一筹莫展的时候林以牧就视线转向了正在学习的化学。
不过化学相对于数学和物理来说，在学完理论知识后更注重的是实践，所以林以牧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跑数研中心研究数学课题外，就是经常跑化学实验室，这让等着林以牧的新成果的学生和教授们都惊掉了下巴。
百忙之中关注林以牧的物院郑教授和数院江教授，在注意到林以牧的举动后，都紧紧地皱起了眉来,生怕林以牧好高骛远走错了路，一个个地找时间和林以牧谈话。
数院江教授办公室
“小牧啊，我听说你最近又开始对化学感兴趣了，而且实验的东西还很杂，怎么，是想再修一门？”江教授神色严肃地看着林以牧问道。
林以牧看着神色严肃的江教授，虽然知道他的举动会让人误会，但他脑子里已经被消化的知识需要实践，不然他以后就只能纸上谈兵，所以林以牧也是没有办法。
思索了一下，林以牧尽量找着合理的理由，好半天才道：“教授，也不是我想要再多修一门专业，而是我现在的数学和物理都遇到了瓶颈，就连新课题也是没有多少头绪，所以就想着看看其他科目，很多理科项目不都是一通百通嘛，所以我就感觉书上写的化学实验还挺有趣的，就想着去试试也不耽误什么。”林以牧说到最后看着江教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声音是越来越小，十分的底气不足。
因为他明白，自己这个理由其实是站不住脚的，而且会给教授们一种他十分不务正业三心二意的印象。
果然，江教授在听完林以牧的解释后，脸上带上了少许怒意，眼神中也是对林以牧的失望，“小牧，你知不知道，每一门科目都有其独特的魅力，不能说因为你陷入了瓶颈就转而去学别的科目，这样三心二意的学习态度，你又能走多远？不要仗着自己有天赋就不认真去学，在学术上，有多少起初有天赋却因为不努力不认真最后一事无成，我不希望你以后也成为其中的一员，既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又白费了时间，到最后只落得个后悔的下场！”
江教授看着乖巧地站在面前的林以牧，之前为他感到骄傲的心现在满满的都是失望，所以说出的话多少有些重，不过心里也想把林以牧拉回正轨。
一个科目的分支学科都多到学不完，更不要说专精了，不然大学也不可能分了那么多的专业，而林以牧这种每个学科学一点，有点成就就跑去学其他学科的行为，其实在这些教授眼里就是不知所谓不务正业。
其他教授虽然欣赏林以牧，但跟他的关系也只是平平，遇上了说两句，遇不上也不会专门跑到他面前去讨嫌，也只有对林以牧寄予厚望的江教授和郑教授才会这样煞费苦心地来劝导他，这让林以牧心里感动的同时，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他身负系统的事不能往外说，而其他的理由在教授们看来又不可信，或者说是不想林以牧因为三心二意，最后几科都没学好而感到后悔。
林以牧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这让说完话等着林以牧回答的江教授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并不是因为林以牧，而是在想难道是他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这么想着，江教授轻咳了一声，缓下声音和脸色道：“小牧，你也别怪我刚刚说话太重，我这也是不希望你以后想起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毕竟大学也就这几年，专心修一个学科已经很艰难，你还是数物双修，更是不会容易，现在你又因为一时的瓶颈去研究化学专业，这岂不是在浪费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想想。”
听着耳边江教授的徐徐劝慰，林以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只是神色认真的道：“教授，我知道您的担心，也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有所成就，但我可以在此保证，就算我学再多的东西，数学和物理始终是我的坚持，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科目的。”
江教授听着耳边掷地有声的保证，看着林以牧坚定不移的神色，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倔脾气，而且要是真能劝动他的话现在他就该专修数学，而不是数物双修，甚至还在物理上有所成就。
想到这，江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刚开始知道林以牧又跑去学化学科目的时候有些失望和生气，但现在想来对方每次的选择都基本没出过错，甚至还会有不小的成就，就比如物理。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篇物理论文，江教授的坚持一下子也有些泄了气，无奈地摆摆手不再浪费口舌，反正他都已经做出了保证，以后他们这些老家伙多看着些就是了。
“行了，你的保证我也听到了，希望你真的能做到，我这也不多费口舌做这个坏人，以后是什么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你先回去继续上课吧。”江教授满是无奈地对林以牧道。
听着江教授这话，林以牧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里发慌，因为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以后不再多管他的意思。
林以牧虽然心慌，但也没有乱了分寸，只是语气坚定的道：“谢谢教授，希望您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希望如此。”
……
林以牧和江教授谈完没多久，就再次被郑教授给叫了过去，谈话的内容大同小异，只是郑教授的态度相对来说很是温和，只是在明白劝不动林以牧后，也只说让他不要放弃继续深入钻研物理这个学科，毕竟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是有目共睹的。
林以牧答应下来后，并保证不会放弃现在所学的物理之后，郑教授便询问起了林以牧物理论文的事。
“你的论文也已经投稿有一个月了吧？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林以牧看郑教授问起了论文的事，想了下自己从投稿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就连一审通过的回复都没有，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想到此林以牧摇摇头如实道：“教授，我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就连一审通过的消息都没有。”
郑教授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因为在他印象中，林以牧所投的那个学术期刊的审稿还是挺快的，不可能一个月了连一审的消息都没有才对。
这么想着，郑教授一边拿起电话一边对林以牧道：“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慢才对，一审都是期刊编辑审核，他们通常也只是看看题材和格式是否符合期刊的要求和主题，剩下的都是交给相关的审议人来审核专业性的，按理说你的一审通知应该下来了才对，你先等等，我帮你打个电话找人问问。”
郑教授说着话，电话已经拨了出去，没多久对面就有人接听了，郑教授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直接询问了林以牧论文的事，只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郑教授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慢慢变得十分严肃，甚至还隐有怒意。
这让站在一边观察的林以牧，看得也是心里十分紧张，很想问问是不是他的论文出了什么问题。
等郑教授挂断电话，林以牧有些着急地看向对方，询问道：“教授，是我的论文出什么问题了吗？”
原本还在沉思的郑教授，听到林以牧的问话，带着些怒意的面容缓和了一点，解释道：“放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人目光短浅想要压一压你的论文，所以迟迟没有给你通过一审，不过对方没想到arxiv上会闹这么大，现在对方已经被开除了，你的论文也已经通过了一审并被交给了同行审议人，想来过审的邮件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林以牧听完郑教授的话，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只是心里十分不理解，写论文的都知道，大家在投稿之前都会把论文发布到arxiv上备份，既是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也是让大家能够一起学习交流。
而对方这种压他论文的行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早晚不都得通过吗？图什么呢？
“谢谢教授，今天真是又麻烦你了。”林以牧心里虽然想法很多，但还是没忘了道谢的。
郑教授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这没什么，你以后只要不会半途而废，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郑教授这话，就是在说让林以牧不要因为其他的科目，而选择放弃继续学物理。
林以牧当然也是明白的，当即就再次做了保证，并表示一定不会让郑教授失望，这才心情轻松地离开了郑教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