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封与彩蛋
白信封与彩蛋
安德烈带着节目组的人,来到了病房外面。
他关上门后,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头发,声音有些沉闷:
“抱歉,我形象可能不太好,没顾得上。”
“真的特别感谢节目组对我和妮娜的帮助!”
让观众们有些意外的是,以物寻女挑战的主持人,心理学家亚历山德拉,也出现在了镜头前。
他表情关切地说:
“我来之前,听说安东尼娜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她迟迟醒不过来?”
“从机场过来的路上,我听工作人员的介绍,医院已经安排她做了核磁共振检查,现在结果出来了吗?”
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十分复杂的口吻说:
“她……脑内有两个血块现在还没有消……”
“医生说,应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安德烈说完了这句话后,就闭嘴沉默了下来。
亚历山德拉一时也想不到多好的安慰方法,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传递一些力量: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已经找到了安东尼娜。”
“她还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亚历山德拉这次来,并不是正儿八经拍摄节目的,严格来说,拍摄花絮不过是这次行程的副产物。
他的主职,是为了代表《通灵》节目组,给安德烈和安娜送上慰问。
所以看到安德烈情绪低落,他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警方那边,现在有给出什么说法吗?”
心理学家的本意,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岔开话题。
但他没想到,自己却真的从安德烈的口中……
得到了他并没有指望能获得的,同时也是进一步超出了他的预期的……
十分详细的答案。
安德烈主动走向了走廊一旁的座椅,他仰头看向《通灵》的这位主持人,露出了一种……
可以说是……极具脆弱感的复杂的笑容。
“坐下来吧,故事有点长,站着说太累了。”
他的声音,也和前面无论是与节目组寒暄,或是说明安东尼娜的情况时,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他前面说话时,给人的那种沉闷感,能让屏幕前的观众们感受到他的“疲累”。
那当他开始说警方的调查结果时,他的嗓音就如同被50目、甚至可能是24目的砂纸所打磨过后,承受了完全不应该承受的摧折的精细玻璃制品……
精致不见了。
只剩下粗粝得,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碎裂的……不稳定感。
屏幕前的观众们,被安德烈身上这种……
与《通灵》正片的挑战里,甚至与花絮前半部分,他在追逐犯罪嫌疑人时那种,强烈的、男性的彪悍感……
所截然不同的,矛盾的反差感给迷惑了。
屏幕上一下子出现了,由大量的无意义的语气词所堆叠而成的弹幕。
而在这类嚎叫型弹幕之外,有的观众关心的是,让安德烈产生如此变化的,到底会是怎样的……
是不幸?还是强烈冲击的消息呢?
【我有点不太妙的预感_(:3)∠)_】
【安德烈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一般这种情况,感觉多数是在什么至亲死亡、或者是众叛亲离、还有突然破产这一类……发生这种坏事时才会这样】
【安德烈不是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吗?而且安东尼娜也活着呀?】
【可如果小姐姐说的没错的话,那么从血缘上来说...安娜和爱丽莎...都是他的亲人啊】
【凸(艹皿艹)!是不是做了亲子鉴定啊?结果实锤了安娜真是他姐姐?】
发出这一条弹幕的观众,很快就领了预言家的身份牌。
安德烈告诉亚历山德拉的,不仅仅是检测机构根据他所提供的,他父亲生前保存下来的头发,证明安东尼娜和他的父亲存在直系血缘关系。
警方还告诉了安德烈,发现安东尼娜时抓获的那名犯罪嫌疑人,据他的说法……
安东尼娜,只是安娜“寄放”在他那里的“大件商品”。
在警方的反复审讯下,安娜承认,她是从别的途径,得知安东尼娜前往后贝加尔斯克市,打算找安季普问一些事情。
她当时心里鬼迷神窍的,就找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在市内的各大交通枢纽站,提前拦截安东尼娜。
在发现安东尼娜后,那几人跟在安东尼娜的身后,原本计划是在人少的路段,打晕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