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敢搜东宫
徐听雨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失,脖颈处传来的痛处让徐听雨坚守不住,昏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大亮。
屋子之中空荡荡的,徐听雨隐约明白知道这是赵世成的寝殿。豪华的装饰自然不必多说,一国储君加上皇上的宠爱,自然受不得什么委屈。
稍微活动一下便觉得脖颈处疼痛,伸出手摸去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
门从外面推开,秦淮手中还端着吃食,见到徐听雨醒了,脸上带了几分喜色,“郡主?您觉得怎么样?要不先吃点东西?”
“赵世成呢?”徐听雨开口问道。
秦淮顿了顿,脸色也变了变,“太子殿下正处理着娇娇的后事,估计要等到晚上才会有时间过来。”
“我不是想要见他,我只是问问而已,”徐听雨从床上起来,“让他最近小心些,我回去武陵伯府了,等到太子殿下有时间的话,再让太子殿下去找我吧?”
“不!”秦淮开口制止,放下手中的东西拦在徐听雨的面前,“太子殿下有吩咐,李公子既然已经对郡主下了一次手,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郡主还是小心些,先留在这里吧?东宫之中,没有人可以伤害到郡主的。”
看着秦淮坚定地模样,略一思索,徐听雨还是点了点头,“好。”
虽然现在多有不便,但是时机特殊,还是应该以安全为先。伸出手朝着袖子里摸了摸,还好,信封还在。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脖颈处的伤痛之外,徐听雨倒也没有其他觉得不适的地方。
太子侧妃的葬礼,比起婚嫁的时候,似乎阵仗已经小的多。远远的可以听到外面的侍女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哭声,徐听雨也知道时机不合适,索性也就没有出去。
在赵世成的寝殿之中,一坐便是一天。
等到晚上的时候,这才看到憔悴的赵世成从外面回来。
徐听雨略显局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赵世成点了点头,坐在桌边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道,“昨天你怎么会来东宫?”
“是娇娇差人送信叫我过去的,”徐听雨答道,正要伸出手从袖子里面去掏信封的时候,不想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转而门就已经从外面粗暴的推开。
徐听雨和赵世成纷纷朝着门口看去,是李奇然!
赵世成从座位上起来,眼中带了几分不耐烦,“你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殿下,”李奇然对着赵世成的方向微微躬身,但是其中的傲慢又不言而喻,“臣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收拾收拾舍妹的东西。”
赵世成压下心中的怒火,“娇娇的东西都在娇娇的屋子里,你们去找吧。”
李奇然轻笑一声,“娇娇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东宫的女主人。东西自然多得很,太子殿下的寝殿里没准就有,倒不如一间一间的翻一翻?”
“放肆!”秦淮怒喝一声,“这是东宫!哪里容得到你放肆!”
“那你又是哪里的野狗?”李奇然不怒反笑,“不过只是搜查一下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是太子殿下心虚了?还是说.”李奇然的目光流转,最后落在徐听雨的身上,“娇娇还在尸骨未寒的手,太子殿下就已经有了新欢?”
赵世成捏紧了袖子之中的拳头,“你不要太过分!”
“臣只不过是做应该做的事情罢了,”李奇然反驳道,“给我搜!”
徐听雨上前挡在侍卫面前,笑着道,“搜东宫也不是不可以,清者自清,李公子也是一番为了侧妃着想,只是日后李公子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东宫的后果是什么!”
李奇然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靠在周围的侍卫身上,言语极近轻佻,“就算是本公子得罪东宫,又能如何!”
“那请,”徐听雨退到一边,眼中隐隐有着几分隐忍。
若非是李丞相的缘故,李奇然如何能够有现在猖狂的资本?只不过李奇然既然这样做,就不要害怕秋后算账!最好李丞相可以掌权一辈子,不然的话一定永无翻身之地!
侍卫们蜂拥而上,都是李奇然亲自带来的随侍,自然也都不用顾忌什么。
东宫之中,娇娇的屋子,赵世成的寝殿,早就已经被一行人搜了一个底朝天。
角落之下,还是书桌床上,李奇然一点都没有放过。只不过半饷,仍旧没有一个结果出来。随侍们纷纷摇头,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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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李奇然怒吼一声,眼神落在赵世成的身上,“一定在太子殿下身上!去搜!”
秦淮挡在赵世成的面前,侍卫们也有着几分迟疑。
搜东西也就罢了,搜人的话,岂不是太过于侮辱?就算是没权没势,也仍旧有着天家的身份在!
“李公子既然是来带走侧妃的东西的,如今都已经搜了遍,到底再找什么?”徐听雨开质问道,手因为紧张已经微微发抖。
隐隐约约觉得,李奇然一直在找的东西,就是自己袖子里的信件!
李奇然不加理会,伸出手来打在侍卫身上,“去搜太子!去!”
侍卫颤颤巍巍的上前,徐听雨也挡在了侍卫面前,“天家身躯,怎么能够让你们亵渎?想清楚再做事,免得李公子不用负责,你自己丢了命!”
侍卫原本就不愿意,被徐听雨这一番恐吓更是吓得打起哆嗦来。
终究还是挣扎不住心中的恐惧,跪在了地上不敢上前!
李奇然一脚踹在侍卫身上,但是自己却也不敢做些什么。轻笑一声,“天家身躯又怎么样!本公子总有一天,也会是天家身躯!”
说完这句话,李奇然就已经转身离开,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东宫之中安静了不少。
秦淮和徐听雨朝着身后看去,此时的赵世成已经背过身去,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屈辱,常人尚且不能忍受,何况是一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