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窥探这个世界
Y下意识转过身体拔枪对着叶凡,但他知道没用,因为叶凡知道他开不了枪。
“你怀疑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不过动动脑子也该想到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幸运儿,真的一路成长起来没有任何悲剧?只不过我承担了这部分,所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叶凡歪过头用眉心抵着枪口,他通过枪口知道Y的手正在轻微颤抖。他微笑着,露出一个不逊于夏颖恶意的笑容,看着Y眼中并不存在的那个透明人。
Y隐隐约约知道叶凡不是在看自己,但那样使他的脊背更凉了――他可是有这方面经验的战斗人员,如果真的有敌人在自己背后真的很难不被察觉。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你之前也不是在电梯间给我开过这样的玩笑吗?”叶凡突然坐起来挠了挠头,和以前一样傻笑着。Y将□□收了回去,转身就要出去找一。
“慢着。你劝不动那家伙的。他坚信能成功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如我们想办法阻止夏颖。”
“你疯了吗?!你觉得一个人类都劝不了,你能劝得动一个怪物吗?”这次是Y想冲上去给叶凡一巴掌了。
“…哈哈哈哈哈,你觉得让夏颖变成【怪物】的,是谁?”叶凡双手交叉托住下巴,直视着Y面具下的眼睛:“凭你的直觉回答。”
“……我。”Y好久后才回答出这个答案,因为他说不出一的名字。
“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亦舟同学。”叶凡站起来拍了拍Y的肩膀:“不要再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了,搞得我现在脑子里记得全是你让我憎恨的画面老想把你狠狠按在地上揍一顿,多容易闹误会啊?“
Y看着叶凡,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叶凡在陌生感中还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曾经瞥见过他的那一面――在Y顶下杀死组长和那个漫画少女的罪名时。
“看来你没忘记我还得多亏了之前让你发自内心恨过我呢?真是太讽刺了。”Y虽然眼中有些失落,但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开心的。不好的回忆也好,至少眼前的这个家伙还记得自己。
“一是导致夏颖变成怪物的直接原因。我想这十年他一定都在背后默默观察着一,所以一除了被吓晕,被自己累出病,几乎所有的阻碍和伤害都来自【使徒】。从来没有一个【人类】有意向,或者尝试去伤害一。我觉得很蹊跷,我从进公司总部的那一刻开始,就莫名其妙对一产生强烈的爱慕和爱怜,完全没有任何伤害他的想法,哪怕是放任他在实验室过夜都做不到。可我在分部之前已经将近十年没和他有什么交情了,你也看到了…我出事,他可没有主动去看望我。呐,舟同学,你知道【原因】吗?”叶凡诱导着Y说出他所想的答案,由Y视角所看见的答案。
Y听到叶凡这样的形容,猛地想起十年前似乎夏颖就有过用类似研究物影响人心智的事例。他开口道:“这是夏颖做的,他就像是【导演】,也许现在还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并且用力量控制我们。”
“bingo~真聪明!奖励亦舟同学一个小红花!”叶凡开心摆了个wink,随后缓慢走到Y身后,把房门锁上:“所以我们如果想反抗他,需要两步。1摆脱夏颖的监控,2……”叶凡示意Y靠过来,将下巴摆到他的肩膀上,对着Y的耳朵位置轻轻说了一句话。
“……”Y没有作反应,叶凡反而满意地笑笑,将y的手套摘下来,对他右手上的伤口吻了一下。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某种暗号,但故作冷静的亦舟面具下的脸变得更红了。
“就这么说定咯。”叶凡摸了摸Y的面具,突然一个人走出门去,大步走向实验楼。
“我和你一起去。”他扛着藏在叶凡床底的机枪将其挂回背上。
“喂喂,你想死啊?你带这么大一把枪是想自己死还是想我死啊?太过了吧!”叶凡微笑着,眼中满是轻松:“我只是去看望一下老师劝他别做傻事,你这是要在他自杀前提前做掉他?”
“当然是把你们俩一起做掉啦~嘿嘿。这样这个该死的公司就可以彻底完蛋啦!人类快点毁灭吧!~”Y开心得一边跑着一边围着叶凡跳舞,俩个人就像是疯子一样手舞足蹈。
“…啊!”走出电梯碰上这一幕的一自然是被吓得不轻,他还以为这两个家伙一起去了趟-17层然后发疯了。
“老师!老师中午好!我这就是要来找您来的!……哎呀!”叶凡故意带着主动的伤害意图来了个180度平地摔,试图把一推倒在地上,让一的头部磕碰到电梯门而摔伤。然而,当叶凡去实施行动的时候,他突然被一股强烈的意念推了回去――他被硬生生拉回了伤害一之前的时间点。突然叶凡的大脑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直接跪倒下去。
这一切在Y眼中看来就是叶凡喊完话就向后倒了过去,摔在了Y自己身上。Y反而因为受到撞击而被叶凡压在地上,收了点轻伤。
“叶凡,你不要紧吧!”一伸手过来拉叶凡,Y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行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遏止了――他连抬起手把一的手推开都做不到。内心充斥着一行为的善意,完全遗忘了自己尝试阻止的目的。
这下Y才彻底意识到一件事――在这个公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早就已经有了一条隐形的规则。这个公司必须成为【一眼中美好的样子】,所有【对一产生身体或心理】伤害的【人类】都将受到阻碍。而他的性格也早就因此受到了影响,可他自己却比叶凡还要晚才察觉。
“夏颖……你真是够狠的,居然说到就做到了……”亦舟微笑着,嘲讽着这一切。
是啊,当【美好】成为规则,谁又会那样容易察觉呢?哪怕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