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3.
第13章13.
最后越杨得到的“补偿”，也不过只是额头靠在627的膝盖上，喘着气休息了那么几分钟。
其间627抚摸着他的头发，评价道：“你头发太短了，刺手。”
怎么没有刺死你呢？干脆变成刺猬，把你的手上扎得全都是血洞！越杨无所顾忌地脑嗨，被“欺负”过的他此刻是不愿承认627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
反正这回，627应该算是满意了？
小心翼翼地擡眸，越杨注意到，此刻627看自己的眼神，兴味盎然之外还多了几分探究。
“我起来了。”下意识地禀报一声，越杨费老劲才站起身，整个人晃晃悠悠，“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太帅了？
“我在想，为什么到这种程度你还没死。”627面上多了几分笑意，致使这话听起来好像褒奖似的，“之前有过那样的案例呢。”
“哦？你的前任？咳……我是说，我的同行？像我这样跟你一起的。”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这让越杨的心里有些怪怪的。
“嗯，也是死刑犯，刑期将近的那种。”倒也不避讳，627并不在意越杨的看法，只是简单叙述：“叫他忍着，但很可惜，没两下就失了智，陷入脑死亡了。”
“那你岂不算是把他们杀死——”说到一半越杨住了嘴，他意识到当着627的面，自己口不择言了。
然而对此627却并不在意，“算是吧，准确而言是行刑人，我偶尔兼职这样的工作。”手指略微撑住额角，凝望着越杨，627半笑不笑道：“要是受不住，就当死刑提前执行，塔是这样吩咐我的。”
一瞬间越杨无故胆寒，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在这一刻也差不多被吹散得差不多。
是啊，越杨想……玩死了，就换下一个，自己在627的眼中，或许就是那样的存在，他早该知道，也本来明白的。
只是因为627的美貌和偶尔的“温柔”所以多了几分妄念……么？
“哈，哈哈哈哈哈，那这么说我运气还挺好的，也对，毕竟是你专门按照需求找的发泄球，”心中发慌的时候越杨总是喜欢大笑，他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令人怦然心动的银色玫瑰其实有毒的事实，但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忍不住自救：“所以……那什么？还是悠着点儿吧，别把我也弄那啥了，你看，你挺满意的不是吗？虽然我的反应恶心了那么一点，但……但……”
跟这个人说这么多，有用么？他真的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那么一句吗？该死的！越杨想——我还想多看看这个礼崩乐坏的世界啊！
“瞧你，吓得都快失禁了，来。”627微微一笑，朝越杨伸出手。
越杨一愣，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只得浑身僵硬地躬身，在627面前半跪下去——然后他就被627呈圣母装半抱在怀里了。
哇啊啊啊啊！越杨在心中大叫，脸也止不住地发红，他听见627的心跳，他感受着627的发丝凉凉贴在自己面颊的瘙痒，就为了这一瞬间，他想，死了也值得！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627究竟在做什么。
他无形的触须伸进了他的脑海，因为不同于改变四肢的行为，减除“情绪”，是一项很精细的活。
于是就如同被清除入狱前的记忆那般，此刻越杨心中对627的恐惧，也被缓慢剥落掉了。
其实不用这么费神的。
嗅闻着627身上的幽香，很快，越杨把什么都忘了，他就那样跪在地上被627抱住，他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如此程度的“温柔”。
面对此前的其他“玩物”，627也会这样做么？越杨不知道，但单只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急躁，于是擡起手臂，他也用力将627回抱住了。
这一行为着实鲁莽。
627也僵在原地了。
他用手推开了越杨的额头。
略微眯起眼，他说：“未经我的允许，不许碰我。”
于是越杨只能以一种滑稽的姿态干僵在原地，“没……没，我只是想谢谢你，因为……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那样抱我了。”
他扯了个谎，其实他只是本能驱使罢了。
他也想要拥抱627，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好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627双腿交叠，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眉心，“别乱讲。”
“是！”越杨堪称激动的回应，他承认他刚刚很想捧住627的手，“但……可以给个机会吗？”
627轻轻挑眉：“什么？”
“就是，跟你……的机会。”能把这话说出口，越杨觉得自己很有种。
虽然627同意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627没说话，但看那表情，似乎是觉得越杨可笑极了。
于是越杨很快怂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对美人就是应该拿出这样的态度，越杨知道，所以他是不会冒犯627的！
对此627却并没有当一回事：“你？你能做什么？”
好吧，越杨不得不承认，627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自己是不可能不经627同意去做任何事的。
“我……我会尽力不恶心到你！”绞尽脑汁得出这么个答案，回答的时候越杨的眼睛亮亮的。
627闻言目光默不作声地转向一边，“越杨。”
“是。”为什么不叫他yuong了？因为足够特殊，其实越杨还挺喜欢这个称谓的，“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他又这么问道。
“不，你不能。”627按住了越杨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算被按回去也没有任何异议，越杨一边回到原位一边歪头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只小狗。”并不像是在开玩笑，627颇为认真地这样说。
“如果按照精神壁垒强度来划分的话，严格说来，我更像是一只蜜蜂。”手抚下巴思忖片刻，颇为认真地，越杨申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