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7.
◇第45章7.
板栗内部驾驶舱，去往研究基地的路上。
“有那么好吃吗？还托人专门外送。”孟卓这人还是那么没有情调，贼兮兮的脏爪子直朝小熊饼干盒伸去，居然真的好像要尝一尝。
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背，越杨恨铁不成钢：“这是邵塔主向白柏传达的心意！少一块儿也不行！”
“切，故弄玄虚，搞这么郑重，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阴谋！”手握方向盘，斜瞥越杨，孟卓毫不犹豫泼冷水道：“你别又被人利用了自己还不知道。”说完也不等越杨反驳，甚至朝627寻求认同：“老板你说是不是？”这厮如是道。
破天荒跟这两人同挤在驾驶舱，抿了抿嘴，627答：“的确如此，但偷吃一个人送给另一个人的东西，这同样不可取。”
虽说阻止了孟卓的恶行，但依旧否定越杨，这就是627。
什么嘛，这两个冷漠无情的人，攥紧饼干盒，关于邵审和白柏，越杨的心中分明都已上演了一出缠绵悱恻的大戏，他无法明白，难不成他俩都没有心？
“反……反正无论如何我是觉得，熊狱长是不会害我的。”
毕竟对方于自己有恩，越杨觉得自己的知恩图报十分合理。
孟卓耸肩，627不置可否。
“所以呢，二度潜入那间办公室，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略微严正了态度，孟卓只对正事感兴趣。
“只是确定的确没有那位前任塔主的痕迹……”略微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那般，越杨询问：“其实我还是不太懂，所谓的‘模拟实验’究竟是什么东西？白柏和周章函，他们两个再怎么说都是‘三十二号区地位最高的人’吧，怎么做个实验就要被抓了？”
关于研究基地被封锁白柏会被抓的事，627并未对他进行任何说明。
没等627开口解答，孟卓倒先一步抢答曰：“八成是跟变异兽相互吞噬那之类的实验吧。”
嗯？这种事原来也可以进行实验？越杨的认知再度被刷新。
“你可以翻一下我的笔记本。”对变异兽颇有研究的孟卓此刻兼职百科全书的功能。
于是翻开厚厚的笔记本，越杨仔细查阅，伴着627和孟卓在旁的补充说明——
“动物可以通过吞噬猎物而获取相应的精神力量，偶尔，其形态会被被吞噬兽的形态影响，产生变化，开始跟先前不一样。”
哦，这就好比那个黄沙鲸，越杨想——它活了很多年，吃了很多其他变异兽后才变得那样巨大，它的能力可以改变气候引发小型自然灾害，是很恐怖的存在。
虽然依旧被627一刀解决就是了。
越杨喜欢拿627打比方，而孟卓，没事就喜欢搬出小雪：“就好比说小雪吧，它原本只是一株平平无奇稍有些力量的捕虫草，后因意外吞噬了精神力量更为强大的昆虫，所以最终演变成了‘紫幻黄虫草’进而拥有了创造幻境的能力，甚至最后还因为‘禹涧雪’的照顾而觉醒了自我意识，差不多就是这样。”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举起手，一副好好学生提问的模样，越杨表达出自己的疑惑：“那照你们这么说，要是老虎吃了拥有精神力量的兔子，岂不是有概率变成‘老虎兔’了？”
“首先觉醒了精神力量的‘兔子’一般不会被普通老虎猎杀。”627双手环胸，打破了越杨的异想天开。
孟卓还在一旁补充：“其次就算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发生形态变化也是极其罕见的现象，有些生物之间相性不算特别好，所以它们的形态特征是不会相互融合的。”
“这个‘相性好’有具体的定义吗？”
“嗯……”越杨的问题使得孟卓冥思苦想，“这么跟你说吧，一般而言非人为干预的自然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太违背常理的组合。”
“比方说长颈鹿和兔子组成‘长颈兔’。”627适时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但长颈鹿是草食动物……一般而言也吃不到兔肉啊——”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奥妙无穷，越杨的手锤在自己的掌心：“那这么说草食动物起码不会因为吞噬了其他动物而产生形态变化吧？”
“这种可能……非自然的情况下，倒也不是全没有。”勾起唇角，说到这里孟卓的神情带上了几分森然的冷意。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越杨隐隐感到有几分不妙。
“‘模拟实验’就是为了验证那些猜想的存在。”擡起眼眸，627的态度严肃中带着几分轻佻。
兽与兽的之间的缝合，的确，各种特征的结合，可能产生千奇百怪的模样。
遍体的寒意致使手脚麻木起来，老实说，就算越杨想到了这些，也从来没有将如上猜想变成现实的想法，毕竟他是‘地球人’，他想要捍卫自己的认知，他不想触及这个世界的“边界”。
然而这世上多得是想用实验来践行自己理论的人。
“前些年这种实验还挺被提倡，说是可能为人类谋取更多的利益，结果有用的变异兽没造出来，倒因此出现了好多诞生于实验室的怪物，灭都灭不掉。”作为猎人，这些都是孟卓的经验之谈：“掺杂了人类智慧的变异兽，可狡猾得很。”
好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越杨暗暗心惊，因为627和孟卓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他从小到大绝不会被教育、亦无法接触到的那些。
生物不是“进化”过来的吗？达尔文进化论啊！他还记得生物的演化、寒武纪大爆发，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存在于真实的世界吗？
可望着眼前逐渐愈来愈近的研究基地大门，越杨知道，眼前的视觉听觉触觉，毫无疑问都是自己亲身体会的。
“越杨被吓到了。”627十分平静地阐述了这个事实。
孟卓此人很坏，甚至犹嫌不足地刺激他道：“那么我们胆小如鼠但却很敢想的越杨先生不妨做出这样一种假设——如若人类食用了精神力强大的变异兽，亦或者变异兽食用了精神强大的人类，又会变成什么样？”
什么？瞪大双眼，这样的猜想无疑已经突破了越杨的认知，“会……可能还是人的模样，只是长出耳朵？鱼尾巴……之类的？”
“没那么理想化，形态改变本质是一种生物蚕食另一种生物的现象，且用人体进行实验是违法的。”擡眸，彼时的板栗已然停靠，冷眼瞧着眼前研究基地的标志，627寒声道：“如若真发生那种事，我会亲自，进行处决。”
“是喽，毕竟最新的法律法规明令禁止这样的行为，这可是重罪，希望你们塔主的那位‘好朋友’不至于沾染到这些。”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向仍还在原地发着呆的越杨，孟卓蔫儿坏道：“怎么？不是吵着闹着说要来？现在是怕了？”
“少看不起人了！我才没怕！”迫使自己强行回过神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越杨跳下车，“我只是在想，还好现在禁止了这些，新法万岁！”
越杨前方，闻言，走下车的627脚步微凝。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瓦萨格方派来的封锁人员毕恭毕敬地前来接应。
“真厉害啊，那可是瓦萨格内部的公务员，我们老板究竟是什么身份，让他们点头哈腰就算了，居然还能随意调遣。”越杨身旁，也不晓得压低声音，孟卓大声说着悄悄话：“你还挺聪明，知道跟咱老板搞好关系。”
“不是，我才没想那些七里八里的！”这人真是的，总是将话题拐到那儿去！他对627的“喜欢”纯粹是出于本能，哪怕627并不会对他许诺什么，他也丝毫不在意，愤愤然地，越杨拐回话题道：“我只是还注意到一个不太自然的地方。”
“哦？是什么？”孟卓一边说着，一边将小雪从车里捧出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