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电影院2.0

第47章电影院2.0

“聊完了？”

祁灼“嗯”了声，本来他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正巧今年没发生什么好事，所以祁灼就单纯是去看老太太，没打算跟她长谈。

封庭安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轻轻敲了两下，侧眸看向祁灼：“还回祁家一趟吗？”

祁灼正低头整理袖口：“不回了。”

封庭安视线从他脸上滑过：“那去看电影？”

祁灼：“……行。”

耳机里，邱荣在另一边一通嚷嚷：“我就说了你有受虐倾向你不信，你自己看报告，受虐倾向都中分了。”

祁灼没说话，只是打字给她发信息：它问我在那方面会不会配合伴侣，这也不行？

“……”邱荣无语一阵，然后又道，“我不懂，你的臣服欲跟你的征服欲竟然一样高，还有，你的叛逆欲望接近满分，受虐倾向竟然还有中分，也太奇怪了。”

祁灼：说明不准。

“我觉得准，”邱荣道，“封庭安的虐待倾向是高分，但控制欲和强迫欲望全满分啊，这也太恐怖了吧！不过……人家纯爱值比你高好多。”

祁灼问：还有吗？

邱荣看了下，接着道：“他臣服欲是低分，但服从性高，好奇怪，诱惑也是高分，所以你平常小心点，懂得诱惑的男人一定诡计多端，不过你竟然羞辱欲望比较高，所以你没事多对他使用语言攻击。”

祁灼：“……”

挂断电话后，祁灼望着窗外缓了一会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扯了。

“怎么了？”封庭安问他。

祁灼揉着太阳xue：“没事。”

电影院包场了，除了工作人员以外就只有他们两个。

封庭安拉住他的手：“我好像第一次跟你一起看电影。”

祁灼没动：“以前都跟谁？”

封庭安道：“以前公司搞团建的时候，偶尔会参与，看的是《空山绝响》那部电影。”

祁灼挑眉：“我拍的那个？”

“除了你还能有谁？”封庭安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团建？”

祁灼道：“所以只是团建的时候会看，平常没空就不看了？”

“怎么可能，”黑暗中传来皮革摩擦的声响，封庭安从西装内袋掏出两个银色优盘，金属表面在光影间泛着冷光，“我有两个专门的优盘，里面是你所有的作品，一个存正片，一个存花絮，而且你的电影我都是提前看完成片。”

“《空山绝响》的粗剪版，”封庭安指尖划过优盘上的刻字，继续道，“我一共看了十七遍。第三版23分17秒，我甚至知道道具组给错了薄荷烟的牌子。”

祁灼微怔，这细节他自己都迷糊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首映礼那天，你最后一次鞠躬，”封庭安的声音贴近他耳廓，带着一丝回味，“白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就那一眼，我晚上就做了场荒唐的春梦。”

祁灼刚开始静静听了会儿，直到听到这里才琢磨出味不对：“那你……未免有点太变态了。”

变态的像他眼熟的私生饭。

祁灼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怕再抖出来点什么别的东西。

青年收回目光。影片开始有一会儿了，他不再管他，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影片中夏留然身上。

祁灼静静的看，看着路回跟夏留然的互动，他其实觉得这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却没想到真的能够紧紧吸引着彼此。

当夏留然在旧书店找到路回生前最爱看的那本《飞鸟集》时，祁灼不自觉地前倾身体。

这场戏他没参与拍摄，却记得剧本上标注的——书页间应该夹着一片银杏书签。

“书签是你建议加的。”封庭安的手指轻点他太阳xue，“编剧采访里提过。”

祁灼后颈有点发麻：“你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总要了多解你一点，”封庭安道，“要不然就抓不到你了。”

祁灼接话的角度很刁钻：“为什么非得抓到我？”

“喜欢你啊。”

“那我也喜欢你，还用抓吗？”

祁灼话说出口，封庭安愣了下，曾经他百思得不到的那些话，如今被轻而易举的说出来，时间不对，情景不对，爱人眼中的情绪也不对。

好像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开始变得一文不值。

“但是我爱你。”封庭安问，“我们相爱吗？”

“非得相爱吗？”祁灼再次反问。

“当有一天万物衰老，任何优越的东西在你面前都变得习以为常，喜欢也会截然而止，”封庭安轻声道，“但是祁灼，爱无止境。”

“凭你从小成长的环境，你觉得你真的懂这些东西吗？”祁灼身体微微向后仰，语气不明，“人本来也不是什么长情的动物。封庭安，十五年太长了，不要总把你的执念强加在别人身上还觉得理所当然。”

放映机的光束里，尘埃在两人之间疯狂舞动，封庭安看着祁灼冰冷的下颌线。

胶片转动的机械声中，他的呼吸扫过祁灼的耳垂，“十五年已经不算什么...…我说过，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会像碧璟园里的玫瑰一样，永远不会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