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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明表白

挑明表白

配文简洁但已足够引人遐想,底下的评论炸开锅,以几秒一条的速度刷新着。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考试,中午这会儿没看手机的人占大多数,按这个速度预估,估计能把学校这破破烂烂的表白墙小程序弄崩。

尽管评论里大多数都在质疑真实性或者看热闹,但也不乏冷嘲热讽。

【君悦,这么有钱吗?哥们够舍得下血本的。】

【楼上的,我以为池砚家有钱众所周知?他妈电视台高层,他爹是南城最大国企的老总。这点钱,洒洒水咯。】

【我去,只知道他家条件挺好,不清楚细节。难怪啊,就说成绩好的那么多,怎么学校领导就给他搞特殊。】

【不是,你们八卦的重点搞错了吧。我只能说,难怪我成不了学霸,这精力真顶啊,考前一天还有钱有闲炮火连天的。】

【哈哈他俩一看就不对劲,我早跟人打过赌。男女之间不可能存在这种程度的纯友谊,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懂得都懂。】

【稿主你好狠的心,午休放料,下午考数学犯困考砸被爸妈打全赖你。】

【不是,就我关心池砚跟程麦???她成绩在重点班里很一般吧。平时池砚傲成那样,拒绝人还说什么‘聊不到一块去’,就这?我还以为他择偶标准多高呢,男的谈恋爱真就脸大于一切呗。】

【楼上了解那么清楚,被学神拒绝过啊哈哈?作为一个男的我来回答你,你后面的理论确实是成立的,不成立的情况只存在于脸还不够好看。这俩人成绩确实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对着程麦那张脸,没有共同话题算什么,不说话光看着都够了。】

【但显然我们学神不满足于光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如此类,八卦池砚家境的,表面恭维实际阴阳怪气造谣的,还有后续延伸到她身上的一系列讨论,从脸到成绩……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隔着网络,都是同学的人可以用这样恶毒或刻薄的话来揣测她,评价她。

路夏还在问怎么回事,可她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倒是坐她身旁的池砚,看到后面被带歪的评论后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暴躁地骂了句她从来没听过的、很脏很脏的话,径直夺过手机锁屏丢给路夏,转头跟她说:

“先别看了。你先回教室,不想复习就闭着眼睛趴一会儿休息,不要影响之后的考试,知道吗?”

说完,他转而问韩又元:“学校表白墙运营那人你是不是认识来着?”

他记得韩又元之前提过一嘴。

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大部分人都没看到的时候先联系人删掉投稿,免得进一步扩散。

这事很好解释,没做就是没做。

回到教室没过多久,他就被叫到了年级主任办公室,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调出昨晚两间房间的付款记录,林桐和酒店方都打了个电话,事情原委就一清二楚。

但老师那里解决了,可网络传播速度实在太快。哪怕投稿被删除,也有不少人截屏了,在各种他看不到也管不着的小群里传播讨论。

从下午到晚上,打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看到程麦难受的样子,他想把偷拍的人抓出来揍一顿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强烈。

被造黄谣,大众的恶意几乎无一例外都会更多地落在女方上。

一想起那些恶心下流的评论,池砚心底的暴躁越来越重,可偏偏,他能做任何事,却阻挡不了别人的目光和流言。

桌洞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是初中的时候一起玩信息竞赛的一个朋友发来的信息。

【砚,这孙子ip地址定位出来了。】

【妈的,干偷拍投稿这种猥琐事儿还知道弄个小白号发,你们南礼附的人真特么严谨。】

看着屏幕上的地址,池砚眼底逐渐聚起一层风暴,拳头捏得死紧,指节因为太过用力泛起了白。几秒后,猛地站起身来,没管被他撞翻的椅子,也没理会教室众人的视线,一闪神的功夫,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二班。

后门被人砰地一下推开,砸到墙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引得几乎全班都回了头——门口站的那位不速之客,正是引发今天南礼附小地震的绯闻男主角本尊。

只见他冷眉冷眼,死死地盯着墙角的男生,脸上没有一丝笑,周围人的询问他也置若罔闻,目标明确,不过三两步已走到人桌边,一字一顿问:

“何阳,偷拍又造谣,你什么意思呢?”

根本没给人狡辩的机会,他解锁手机后往人桌子上一扔,重重一声响,没带壳也没贴膜的手机屏幕受到重创,裂成蜘蛛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朋友刚查出来的地址——兴阳面馆。

他手撑在人桌上,冷笑:

“别说这不是你。”

“哦,你大概不知道,有次物竞培训你没来,王老头让我顺路去送过一次卷子。”

“地址给的就是这儿——兴阳面馆,你妈开的,没错吧?”

“……”

“现在想想,那几张卷子呢,我就出了学校丢给门口的流浪狗,让它们当玩具撕了,也比给你送过去值当,至少狗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反咬人一口,对吧?”

被他逼问的男生苍白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池砚却丝毫没有要见好就收的意思,眼神讥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是鄙薄: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你不痛快了,但大老爷们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就直说,你在竞赛班乐意天天丧着个脸搞得全世界都欠你一样我无所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搞些这些小动作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段日子他就像个高压锅,一直在承受着家长和竞赛教练给的双重压力,一边希望他踏实专注高考,告诉他竞赛那是有钱又聪明的孩子从小培养才能走的赛道,另一边是接连几次失利后竞赛教练毫不留情的劝退,在每一次的打击中,总伴随着“你看池砚,他就不会……”之流的对比。

感受到班级里来自各个方向的窃窃私语和打量,何阳忽地站起身,一拳冲人砸过去,同时爆发性地吼了句:

“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装什么,你池砚不就是仗着投胎好成绩好长得好,什么好处都占了,老师t都得捧着你。上次联赛考完,王学正恨不得一节课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你身上辅导你,合着我们其他几个人都是你池砚这个主角的陪衬呗。”

“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啊。我为了留在竞赛班,每张试卷都做,每节课都不敢缺,拼了命的学,结果联赛失利后不就是几次内测不行吗?王学正就一个劲地劝退我。但你呢,上课期间想请假去北京看女朋友比赛就去了,平时竞赛班试卷想不做就不做,王学正嘴上说的那么严,对你一次次搞特权搞例外,其他老师还夸你见多识广,心态好。说白了,这些不都是靠你爹妈拿钱给堆出来的吗?”

“还让我别扯无辜的人,我告诉你,她被你喜欢就不无辜了。奇了怪了,平时你跟她在学校勾肩搭背的时候也没见避着点人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跟人上酒店,我把这点事曝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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