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岳父继父
04.岳父继父
对峙只持续了一会儿,甚至连陈青衿自己都开始怀疑他听没听到她说的,又或许只是站在这里等前妻?身后妇人追上,站到男人旁边,蹙眉看着两人之间升起的诡异氛围,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多看了陈青衿一眼。听到身侧的脚步声,男人朝陈青衿笑了下,只是这笑的意味,陈青衿不得而知。就在她云里雾里分析的时候,那旁男人收回了视线,迈着大步和前妻离开了护士站。也是在他勾唇的那一刻,陈青衿才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听到她们讨论他的八卦了,听到了这场由她嘴里脱口而出的八卦。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她愣愣出神。即便是离了婚,男人还是很绅士地替前妻开了门,直到“咔嚓”一声门禁重又上了锁,她的心也随之一起荡到了谷底。完了完了,那次夜班说人家那方面能力强倒没什么,毕竟是个男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行。可是这关于权贵风流秘史的事情,就这么被自己堂而皇之拿来议论,换谁谁都不乐意,哪怕那个人的心胸再宽广,也不可能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家事,更何况是这么不光彩的家事。此事一出,生无可恋,脑海中连辞职信用什么字体,多大的字号都安排好了。想着自己辞职总比他带着院长亲自来科室,当着众人面训她一顿,再让她自己收拾东西麻溜滚蛋强。“哎,你们说七床这夫妻俩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呢?”李静摸着下巴,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冷静地分析,“明明是一张床上的人,这走在一起的时候,中间隔的距离都快赶上王母娘娘拿玉钗给牛郎织女划拉的那条银河了。”谢琳:“怎么,你还期望人家老夫老妻在你面前抱着啃?搂腰接吻那都是小年轻热恋上头时干的事儿,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要真亲一口,虽不至于像网上说的那样噩梦好几宿,那肯定也得去卫生间刷牙漱口。”李静摇头:“不不不,大人物最重脸面,就算夫妻关系没有那么好,在外面也得给对方留脸,靠近点总归可以吧,我倒觉得他俩……啧啧,险喽。”陈青衿默默听着,关键时刻给两人解了惑:“恭喜你,答对了,”她长叹一声,破罐子破摔,“听说是因为…
对峙只持续了一会儿,甚至连陈青衿自己都开始怀疑他听没听到她说的,又或许只是站在这里等前妻?
身后妇人追上,站到男人旁边,蹙眉看着两人之间升起的诡异氛围,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多看了陈青衿一眼。
听到身侧的脚步声,男人朝陈青衿笑了下,只是这笑的意味,陈青衿不得而知。
就在她云里雾里分析的时候,那旁男人收回了视线,迈着大步和前妻离开了护士站。
也是在他勾唇的那一刻,陈青衿才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听到她们讨论他的八卦了,听到了这场由她嘴里脱口而出的八卦。
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她愣愣出神。
即便是离了婚,男人还是很绅士地替前妻开了门,直到“咔嚓”一声门禁重又上了锁,她的心也随之一起荡到了谷底。
完了完了,那次夜班说人家那方面能力强倒没什么,毕竟是个男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行。可是这关于权贵风流秘史的事情,就这么被自己堂而皇之拿来议论,换谁谁都不乐意,哪怕那个人的心胸再宽广,也不可能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家事,更何况是这么不光彩的家事。
此事一出,生无可恋,脑海中连辞职信用什么字体,多大的字号都安排好了。想着自己辞职总比他带着院长亲自来科室,当着众人面训她一顿,再让她自己收拾东西麻溜滚蛋强。
“哎,你们说七床这夫妻俩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呢?”李静摸着下巴,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冷静地分析,“明明是一张床上的人,这走在一起的时候,中间隔的距离都快赶上王母娘娘拿玉钗给牛郎织女划拉的那条银河了。”
谢琳:“怎么,你还期望人家老夫老妻在你面前抱着啃?搂腰接吻那都是小年轻热恋上头时干的事儿,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要真亲一口,虽不至于像网上说的那样噩梦好几宿,那肯定也得去卫生间刷牙漱口。”
李静摇头:“不不不,大人物最重脸面,就算夫妻关系没有那么好,在外面也得给对方留脸,靠近点总归可以吧,我倒觉得他俩……啧啧,险喽。”
陈青衿默默听着,关键时刻给两人解了惑:“恭喜你,答对了,”她长叹一声,破罐子破摔,“听说是因为男的有了小三离婚的。”
“我去,真的吗?”一旁的谢琳激动地开口,看到陈青衿肯定地点头,脸上露出了大仇得报的快感,“活该,让这个老女人骂我,离了好,估计也是这男的受不了她的脾气才出轨的。”
李静有些感慨:“这个男的看着可不像啊,抛去别的不说,我觉得他前妻也挺惨的。没想到表面上看着挺绅士,私下里也是个受不住诱惑的老男人。”
谢琳没搭那茬,继续问陈青衿:“哎,都离婚了,他前妻怎么还来医院陪护?我给她前夫抽血没抽上,她还骂我,她不应该是说一句扎的好,再多来几针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她的确是不清楚,在那抽血也就那几分钟,所有的劲爆消息全来源于他前妻,他一句话都没透漏。
“那你刚才说的什么……老公的私生子跟妻子生的女儿在一起,就是他俩?”
陈青衿趴在桌子上蔫蔫的点头。
谢琳越听越高涨:“我的天,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五彩斑斓的黑,太刺激了。”
陈青衿:“也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他跟他女儿的男朋友的妈在一起了。”
谢琳:“一个是乱伦,一个是你抢了我女儿我就抢你妈,论刺激程度,我果断选第二个。”
李静嘿嘿一声:“我也是,我连标题都给他们想好了。就叫:我的岳父是继父。”
陈青衿:“……”
她打断一脸兴奋的两人问:“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疑惑地看向她。
“刚才我说他的八卦,被他听到了。”
李静沉默了下,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一脸关怀:“墓地选好了吗?从医院到火葬场再到墓地一条龙,火葬场那步我看托关系能不能省了,给你体面点留个全尸。回头我再跟安息间的李大爷说一声,看在是同事的份上,他应该会让你多冻一会儿。”
谢琳言简意赅:“破陋习,要火化。给你选个高价位的,烧的更纯一些。”
“撒了更彻底,省的没人给你交墓地的钱。”
“劳烦大人物亲自送你一程,也是你的荣幸。”
陈青衿:“……”
这俩杀千刀的。
于是一整天,她都在努力夹着尾巴做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甚至还把盒饭里唯一的鸡腿让给了谢琳,说是临走了,吃着也是浪费,不如留给活着的人。
不过又忍不住想,这七床也是个奇怪的,明明都认识院长,还老老实实呆在病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病到那个程度啊。
得空的时候,按规矩去几个病房绕了绕,又接着量了下午的生命体征。去七床的时候,那里倒是没有了陪护,男人没什么表情,正常的像是上午根本没听到她说的八卦。
早上的桌子已经收了,男人依旧倚着床头坐着。有些惺忪,应该是刚睡醒,头发倒是规规矩矩的没出乱子。
陈青衿擡眸极快地扫了眼他的头顶,难得没有像其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那样秃顶,也没有看出有白头发,应该是被他染成了黑色。且浑身上下没半点六十五岁老男人该有的样子,陈青衿一度怀疑他的年龄报大了。
走神间,男人自己动手解开了缠在胳膊上的袖带,递到她手里道:“谢谢。”
陈青衿:“……”
真是服了自己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到护士站再想,非得在他面前出尽洋相。
好在她的脸皮被病号磨了出来,本着脸淡定地说了句:“135/84,挺好。”
又问:“大便了吗?”
“咳,”男人难得掩唇轻咳了一声,有些失态地点了下头。
她在医院呆了这么久,没觉得问这个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一个该走的公式化流程,倒是很多新病号不习惯。不过基本到后期,也都能面不改色地在吃饭的时候答上一句。
记了下来,抱着血压计去了六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