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曲安溪这温顺绝不找事的态度给来的这些后妃留下了一个颇为不错的印象。
但来这里的多半是站着皇后的阵营的,身在后宫多年,没有人比这些更会顺势而为,夹缝而生,谢韫再怎么厉害也是后宫没有支柱的,二皇子就算是再不务正业,那也是有皇后在其身后打点的,自从有了秦贵妃这件事,没有人不知道,谢修执不喜欢权势太大的人,尤其是和世家联合到一起的。
皇后在后宫那么多年却依旧能□□如初,很大程度上,是皇后是谢修执的发妻,有着这一份情谊在,和朝堂联合的谢韫只会成为下一个谢凛。
如果他能坚持到那个地步的话。
大概是想到以后的曲安溪下场凄惨,众人的刁难少了些。
只是皇后眼中的敌意并不少,曲安溪内心微微扬起嘴角,对于心机婊来说,激起对方的敌意反而容易抓对方的把柄。
“姐妹们觉得方学士家的女儿如何?”
方学士的女儿方颖名声倒是和曲安晴差不多,都是才学出众,相貌也不错之人,方学士在朝堂上也算是圆滑,据谢韫所说,他之前和曲宣择差不多都是个站在朝堂居中不站队的人,就算是现在曲宣择被迫站队之后也是依旧这个状态现在皇后把方学士的女儿拉过来个谢韫倒是别有深意了一点。
“不错,相貌不错,为人也有礼,听闻七……咳咳,太子殿下便是个有才学之人,两个人应当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改口改的有些故意,曲安溪也不恼,这几天被谢韫教的自己倒是会平心静气一些。
“不过如果是做个通房倒是委屈了那丫头,不如抬着做个侧妃?”
众妃心里有几分心思,但是表面上都是:“皇后娘娘说的在理,太子府的后院应该是两个人打理比较好。”
言下之意,她这个太子妃什么都不行,只知道善妒,还每日咸鱼躺尸,丝毫没有太子妃应有的样子。
曲安溪对这挑人之事并没有什么话语权,说什么便是什么。
反正她只要保证谁不能拦了谢韫的登帝之路就可以。
想到这里,曲安溪的眼神落在皇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扬了扬唇角,不管是谁。
一群人说来说去,终究是定下来一个侧妃和几个通房,用她听来的话说便是,长得不错,家世清白,性格温顺,有才学,不辱没谢韫的名声。
就像是开妇女团茶话会一样。
“不过这件事也得需要老七同意……”
皇后声音淡淡,语气斐然:“安溪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做了。”
然而话音未落,谢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今日大朝会,谢韫难得穿了太子的冕冠朝服,眉间温润如玉,说是风光霁月也不为过,任谁都想不到,如今的人会是当初那个在临芳府连饭都吃不上,还被人欺负的人。
“纳妾之事,需的暂时搁置。”只是这次谢韫的语气没有那么温柔,而是不容置否的,他环顾四周,对着上面的皇后简单的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天家的威仪忽然在这位半路捡来的太子身上看见,就连皇后都不由得一震,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谢韫将曲安溪护在身后,嘴角微扬,一丝不苟地点出了这里之人的目的:“儿臣不知母后和诸位将安溪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曲安溪拉了拉谢韫的袖子上的衣服,想要告诉他我可以,没事的。
但谢韫好似会错了她的意,之后便是不吝啬的嘲讽:“就算是母后也没有资格强逼儿子纳妾不是么?更何况父皇都默许了孤的后院只有安溪一人。”
皇后被怼的脸色不好,但是面上却不能过不去,道:“韫儿,你已经是太子了,许多事情都代表着和天家,安溪嫁进去许久都无所出,身为……”
谢韫依旧道:“也还不是,国祚还有二哥和父皇,难不成母后希望父皇早些……”
后面便是大不敬的话,谢韫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但说的什么谁都心知肚明。
皇后的脸色更是又紫又青,她连姿态也不管了,呵斥地说:“放肆!”
谢韫不语,只淡淡地笑着,不知所云地说:“安溪不喜欢特别甜腻的香气,儿臣也不喜欢,就像是父皇只喜欢檀香而不是这甜腻的香味一样。”
“父皇很怀念当年的一切,就如同当年的母后。”
像是警示,又像是别的什么,但如果是谢韫纯粹地说着这些便不可信,可是,他说的这些只有皇帝知道,怀念当年的一切,难不成还怀念元妃么?
现在的秦贵妃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皇帝之所以对秦家人那么狠,就像是为当年的元妃报仇一样,他是心虚的,和皇帝相伴那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帝,他爱权力,不喜欢有人和他共享,可他也爱元妃,她和皇帝成婚那么久,没有见到过像对元妃那样充满着耐心和宠爱的人。
可是元妃身后势力的壮大,也触及了他的底线。
难不成真的要为了当年元妃死亡的歉疚,而回报到这个小儿子身上?不!不可能!
皇后第一次慌了神,她的眼神变得闪烁无比,这么定定地看着谢韫,询问道:“陛下当真如此?”
“父皇一向如此,母后应当比我清楚。”
说完谢韫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曲安溪的手离开了这里。
自己想要摸鱼摆烂的心思被发现,曲安溪难得他讨好似的和他说话:“我夫君真棒!”
谢韫放开了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曲安溪的眼神直视他,语气冷冽:“安溪这是要在院子里找些人来陪你玩?”
曲安溪猛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但你看看皇后那些人,咄咄逼人,我双拳难敌四手,反正最后的结果还要走你这里,愿不愿意还不是看我么?”
曲安溪给自己找借口:“我这是以柔克刚!”
谢韫微微眯眼,似乎是对曲安溪话的不信任,在皇后宫外,在宫道上,不加掩饰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及那边等着曲安溪的谢殷眼前。
“亦如你所说,我需要证明,安溪。”
在曲安溪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自己的腰忽然被对方一揽,被抱的死死的,目光直视。
是温热的感觉,但又不是很热,曲安溪瞪大眼睛,这是谢韫第一次强势的主动,对方似乎在发泄似的,咬着她的嘴唇,然后,又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眼神是那不敢直视的占有欲和像被□□迷住的感觉。
曲安溪想要推开,谢韫的力气出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