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封栎奚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中，并没有听出温时澈语气里的不对劲，等他说完地址后，便匆匆离开。

费宁身子已经趋于半透明，诡异的飘在了他身后。

很快，封栎奚的车停在了湖边。

下车时，他看到周围满是警车，还有各种打捞工具，心里猛地一揪。

“温时澈，费宁人呢？你让我来这儿干什么？”

当他看到温时澈惨白的脸色时，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但封栎奚拼命将那股感觉压下，冷声道：“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但他没有发现。

费宁看着这熟悉的湖水时，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缕缕消失。

难怪，难怪他会觉得不舒服。

是因为尸体被找到了，是因为，他大概终于，可以消失了。

温时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封栎奚走到一辆警车的后门，那上面是一个担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虽然看不见底下是什么，但那股腐臭味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那是什么。

温时澈哑声开口：“这就是，费宁。”

一句话，斩断了封栎奚最后的期望。

他心里猛地一颤，随即怒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吗？费宁究竟在哪儿，是，你让他滚出来见我，你让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温时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尸体上发现的，这是费宁给自己买的结婚戒指吧？”

封栎奚僵在了原地，看着那么眼熟的戒指。

没错，那是费宁买的，他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对戒，被他塞在抽屉最底下，从未见过天日。

封栎奚转头去看那担架，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颤抖着伸手，仿佛是想揭开白布。

不要！

封栎奚，不要！

费宁在空气里气得大喊，他向来爱面子，也知道沉在湖水里这么久的尸体会恶心成什么样，封栎奚已经够讨厌他了，最后一面也不肯让他留个好印象吗？！

可惜，他并没有听他的阻止。

手已经掀开了白布，一阵恶臭味袭来，封栎奚看到了他面目全非的脸。

生理性的反胃不可阻挡，但封栎奚一动不动。

半晌，他机械的放下白布，固执的说：“这不是费宁。”

温时澈眼眶发红，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封栎奚，你在自欺欺人什么？撞死阿宁的人亲口承认把他沉进了这片湖水，这就是费宁！”

“怎么？你是希望他没死吗？如果他没有在你那儿受委屈，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晚上出去，他或许的确不会死！”

“是你害死他的！他死了你很开心吧？终于可以跟你的钟楠双宿双飞了，再也没有人会缠着你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而封栎奚也再听不下去，漆黑的眉眼酝酿这暴风一样的情绪，他捏紧拳头狠狠朝温时澈脸上砸去。

“闭嘴！”

“我说了，这不是费宁！”

“他没死！”

不一会儿，两个暴怒又无处发泄的男人就扭打了起来。

好在现在有很多警察，没几下就把两人分开。

“够了！都想进警察局喝茶是吧？”

“这具尸体我们要带回去做dna检测，确认身份后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