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连哄带骗(2) - 被仇敌俘虏后我成了他的男后 - 水止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96章连哄带骗(2)

第96章连哄带骗(2)

96、

许昔年搬去了离紫宸殿稍远一些的承庆宫。

张太医又被皇帝叫到了承庆宫里。

“太医。”皇帝背对许昔年,低声朝张太医说:“便道是喜脉,别的什么也不用说。”

张太医心里一惊,明白皇帝是要骗许昔年,顿时抹一把额头冷汗,皇帝命令,他不敢不从,只好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进了厢房。

许昔年跪坐在榻上,扭头看着窗外,秋日将至,熬过这轮处暑,就是寒凉的秋天了。

张太医话不敢多说,上前跪坐在许昔年身旁,低声道句得罪,扶起他的手腕,依旧是假孕的喜脉。

“公子…是…”张太医迟疑,许昔年猛地回头,目光直直射向他:“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是喜脉。”张太医低下头,轻叹口气:“因为通情的缘故…毕竟世间无奇不有…公子近日可有晕眩嗜睡、精力不济和干呕症状?”

许昔年蹙眉,张太医说的这些,他全对上了。

“所以…我……”许昔年心生荒唐,一时不知是震惊多一点,还是厌恶多一点。

皇帝负手立在张太医身后,替他做了决定:“去开些养身安胎的方子。”

“不!”许昔年怒:“我生个屁的孩子,何况是个野种,不要,张太医你去开打胎的药,藏红花行吧?”

张太医回头望向皇帝,手足无措。

“你先退下吧。”皇帝说。

许昔年下了榻,摇摇晃晃地往外跑,皇帝一把抓住他,将他狠狠带回来,抱着他许昔年质问:“你去哪儿?!”

“我不可能……”许昔年哆哆嗦嗦地摇头:“不可能……”

“昔年,通情是神药,天下间只有三颗。”皇帝将他抱起来放回榻上,在他身前半蹲下,仰头望向他的眼睛,牙一咬心一横,干脆把人骗到底:“若是与所爱交合,即使男子也可怀孕。”

“你明白么?”皇帝循循善诱地问,许昔年蒙圈了。

“你说…什么?所爱?”许昔年倍觉荒唐,他擡脚踹倒李玄钦,恨恨地扑上去,翻身坐皇帝肚皮上,按着他一顿揍:“我不爱你!我早就不爱你了!”

“昔年……”李玄钦任由他挥拳头,心中绞痛,起身将他抱紧:“朕知道,朕知道。”

“不过你腹中孩子是龙种,朕自然不能轻易放你出去,昔年,无论你有多恨朕,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李玄钦有一搭没一搭轻拍他后背:“朕也不会因孩子就强留你。”

“你若想打掉…也无妨,只是这一个月,你需专心备考。不如留在宫里,朕命太医为他开养身方子,待你科考过后,再想法子打掉,以免影响科试。”皇帝揉揉他的脑袋:“你以为如何?”

“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皇帝再次规劝。

为了留下许昔年,他是无所不用其极,哪怕连哄带骗。

许昔年打累了也骂累了,和李玄钦纠缠这么久,也没见他放过他,眼下竟然还…有个孩子……他呆呆地坐在李玄钦身上,良久,眼圈一红,眼泪落下来:“你太坏了…”

李玄钦抱着他坐回榻上,温柔地劝道:“是朕的错。”

许昔年发了半天呆,神游天外的思绪慢慢回归体内,他咬紧牙:“一个月科考结束,我一定要打掉这野种。”

皇帝心里疼,脸上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他连声答应:“好,没问题。”

许昔年推开他,摇摇晃晃下地,两条腿发软,走了一步便向前摔去。皇帝神色骤变,眼疾手快将他搂住,他扶起少年面颊。

许昔年闭着眼睛扭头,眼角还挂着泪花。

皇帝心里一软,低头吻在他眉心,哑声呢喃:“昔年,朕本是孤家寡人,膝下久无子嗣,就连太子都是过继而来。设若我们之间,只有这一个孩子,你当真要…打掉么?”

“……”许昔年惊怒交加:“他本来就不该存在!”

他一把推开李玄钦,摇摇欲坠地退回榻前,摔坐回去,吼道:“李玄钦,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尊严,你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许昔年每吼一下,李玄钦心里便哆嗦一下,恨不得当着许昔年的面以死谢罪。可是他们还有太多以后,只要还活着,就有以后。

皇帝上前在他身旁坐下,许昔年恶狠狠推开他,皇帝纹丝不动地坐着,将眼圈通红的崽子搂紧:“那么朕告诉你,鱼欢三次毒发后,回天乏术,现在已毒发两次,再来一次,朕必死无疑。”

“昔年,设若朕死去,你还愿为朕留下腹中孩子吗?”李玄钦试探着问。

许昔年闭上眼睛,良久,平复好呼吸,他扭头瞪向皇帝:“什么发作两次?鱼欢?你要死了吗?那我求之不得。”

意料之中的回答。李玄钦苦笑,在许昔年这儿挨了多少言语刀子,心都扎成千疮百孔了,还是要不知死活的凑上去。

在皇帝的人生信条里,但凡想得到什么,就要不择一切手段得到他。

何况许昔年本就是他这一生所求,从年少时的守护,到分离时的痛楚,再到后来,得知真相时的痛彻心扉,当他看到那封信,恨不得一切重来。

皇帝不会再让自己悔恨,但凡有点机会,他都要将许昔年牢牢抓在手心。

所谓的爱,和恨从来都只有一线之隔,爱可以变成恨,恨也可以变成爱,无非刻骨铭心的感情,注定彼此要纠缠一生。

“好…如果朕时日无多…这一个月,你至少…留在这里…”李玄钦哑声低语:“昔年…朕这一生,别无所求,唯独待你,始终舍不得。”

舍不得,强行舍去,犹如剥皮拆骨,肝肠寸断。

“你爱我?”许昔年怔怔地回头,恍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

“……”皇帝似乎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说些情爱之语,要么是威胁,要么是床上调侃,三两句能将许昔年气得跳脚,却从来没有在交心时,说一个爱字。

大多数时间,他和许昔年都在吵架。

吵个你死我活,却始终未曾放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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