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帮个忙呗。

来我家帮个忙呗。

“春节没事的话，来我家帮个忙呗。”傅今辞懒懒说完，而后顿几秒，嘴角勾起轻笑道：“听到帮忙就不乐意啊。”

慕栖一怔：“……”

慕栖没有不乐意，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跟他一起过年。有过误会，更觉得没必要。几经思想打转，还是不要去的好，直接拒绝显得不礼貌，简单回了句：“我那天有事可能没空去帮忙。”

“行吧。”傅今辞故作叹气，一脸无奈道：“那我原话转给我妈，尽量让她别在意。”

慕栖不知道是阿姨的意思，以为是傅今辞故意刁难想出的话。沉几秒，改变想法说：“等等。”

傅今辞与慕栖肩膀持平，停下脚步瞥向对方，看着慕栖擡眼看着他露出微微嘴角，随即温吞道：“那，替我向阿姨道声谢，过年那天我再拜访阿姨。”

傅今辞轻笑，满意地“嗯”了声，留下潇洒背影说：“放心，会传达。”“咔”的关门声。

慕栖往后瞥了眼，沉着眼皮，松口气。

慕栖进厨房盛粥，夏童童揉眼下楼，吟吟道：“栖栖，有人来啊。”

“……嗯，来送外卖的。”

“我买的小龙虾到了！”

慕栖隔着墙，声音显弱：“……嗯，应该是，放客桌上了。”

馋这口好久了。

夏童童闻了闻，随即打开津津有味吃着。脑海浮现熟悉熟悉声音，恰巧瞥见慕栖端粥走来，好奇问：“我好像听到傅今辞的声音了。”

慕栖放下粥，稍怔淡淡道：“……啊。”

“可能没睡好觉才出现幻听，如果真能看到傅大帅逼也算圆梦了。”

慕栖特意往粥里放点白糖，注意分散没听进几个字。

夏童童吧啦好长时间才注意周围白糖，顺嘴喊了声，“栖栖，我也想加点糖。”

——安静。

夏童童以为没听见，重复喊了声，“栖栖，我——”

慕栖擡眼看过来，稍显空洞的眼神看着。

夏童童一时愣住神忘记要说的话，半晌才无意识说：“我，我想加点糖。”

慕栖瞧见玻璃瓶里白糖，恍惚片刻拿过去，“……嗯。”

夏童童加两勺糖，搅拌融化喝上一口，“栖栖，你熬粥秘诀给我呗，我回家给我妈尝尝我手艺。”

“……行。”顿住几秒，慕栖想起说：“童童，你春节一个人过年么。”

“也不是，我大伯家的哥哥姐姐陪我。”夏童童掰着龙虾，“过年，我们一起在家打游戏、嗑瓜子挺热闹的。”

“那挺好的。”

慕栖没打算春节出门，傅今辞邀请帮忙挺意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准确是他能安好心？若不是阿姨，彼此早就无话可说。

吃完早饭，两位摊沙发看着电视。

夏童童朋友打电话约着逛街。听说是春节特制观游节目，比如红灯笼、身穿传统服饰、各种稀罕玩儿意等。

约定晚上相聚。

夏童童挂掉电话，看着慕栖抱着玩偶下楼，“栖栖，晚上你有事么。”

慕栖顿住片刻：“……嗯，应该没。”

正要往前走，夏童童说：“那，晚上咱们一起去逛街灯吧。”

慕栖听到客厅讨论逛街灯的事，夏童童朋友彼此其实没见过，而且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迟疑说：“我——”

夏童童预料慕栖说的话，提前打断争取机会，“实在不行，咱们戴上面具，行么。”

“……行吧。”

夏童童撒娇：“栖栖，谢谢你陪我。”

“没，正好晚上没事，出去看看景色也挺好的。”

慕栖走进妈妈房间把慕念玩偶放回原处。看着堆积满屋的玩偶，顿时恍惚片刻。也许，偏爱真的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自己身上。

小时候慕栖想要玩偶陪自己睡，妈妈说会买，却到从未履行承诺。

慕栖睡觉耳朵经常如打雷般折磨生疼难忍，晚上很希望……安全感。可是自己所想似乎错了，不该把安全感放在物质上。

就这样，都觉得奢侈。

事已至此都在提醒自己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慕栖收拾家里东西，夏童童在客厅看电视或打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晚上。

-

晚上气温骤降。

慕栖身穿白色长袄，戴着纯白围巾。整个身体被包裹严实。身材比例不错，看起来没有违和感，挺像电影明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