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影响的不仅仅是水埠公社和五公山这两个公社,而是周……
第331章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影响的不仅仅是水埠公社和五公山这两个公社,而是周……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影响的不仅仅是水埠公社和五公山这两个公社,而是周边的公社全都影响到了。
这个时候走亲戚的原本就多,尤其是挑堤坝的时候,很多都是公社与公社,大队与大队,分配到同一条堤坝,中午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人相互之间就坐在一起聊天,说到水埠公社和五公山公社那边严打‘流氓罪’的事,山里与更远的属于别的县市的深山里的人家也有亲戚往来,或是进山打猎遇到了,或是进山做别的什么事遇到了,相互之间都会说起,一来二去的,就传开了,连带着周边公社的风气都跟着一清。
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就在临河大队还在为‘流氓罪’为上山下乡的女知青们的处境在想办法的时候,国际上同样正在发生一件大事,华熊两国的关系再度恶劣,两国的边防兵在珍宝岛再次发生了冲突,熊国用冲锋木仓对华国边防进行扫射,到三月初,更是出动了军事指挥车、装甲车在边防展开了战斗。
华熊两国在边境上的冲突,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又有一批曾经和熊国有过直接或间接联系的一批人,被打成了‘黑/五/类’分子,下放到了各地最贫苦的地方,蒲河口农场也再次迎来了一批□□/分子。
许明月作为还兼任着的蒲河口主任,自然是要去蒲河口坐镇的,接人倒不需要她亲自去接了,直接安排周宗宝去。
许凤翔还在临河大队带着晁立伟等十几个知青,还在进行每周一次的游街和批斗行动,并且把这事尽量传的更远,让更多的当地人和下乡来的知青们,知道水埠公社对于‘流氓罪’这事零容忍,知青们虽是外乡人,但在本地收到欺凌与迫害,并不是没有人替她们做主。
这次下放到蒲河口来的罪犯一共有十六人,除了下放到蒲河口劳改农场的,还有几个人居然是下放到江家村的。
这是许明月自孟福生后,第一次见到有‘走、姿/pai’的下放地点不是劳改农场,而是指定到某某大队某某村的。
许明月刚安排好这批人在蒲河口的事,就又被叫到临河大队。
江建军和许红桦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下放到蒲河口的几个人,按道理来说,他们下放来了,就是犯人,得关在牛棚的,可真正的牛棚里可都关着牛,把他们关在牛棚,牛住哪儿?
也不能把他们放在临河大队的大队部里,大队部那么好的房子,让他们住在大队部,那是下放来了,还是享福来了?
更关键的是,这七个人里,居然还有一个老人姓江,居然就是早年江家村出去当兵打仗的,全村人都以为他人没了,没想到他不仅还活着,还以这种方式又回到了江家村。
江建军来荒山找她时,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还不敢对外面说,让其他人也知道。
江姓老人的身份,连许红桦都不知道,这些人身份太敏感了,江建军也不敢告诉别人,只在慌了神的时候私下告诉了许明月,毕竟许明月是他弟媳的亲姐姐,哪怕她姓许,应该也不会害他,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他也看出来了许明月对待蒲河口那些有本事的下放人员的态度。
许明月原本只以为是普通的下放人员,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一层,忙问他这是都有哪些人知道。
“现在只有我和你,还没找他的亲人验证。”
许明月只让他尽快叫人去一趟吴城,把他爹江天旺喊回来。
“山上采石场不是有间石屋吗?先把人送到山上的采石场去,要是有人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容易找到那地方去,他们身份敏感,平时就让他们在山上采石场捡捡石头,别到下面来。”
临河大队自买了小四轮的拖拉机后,不论是修建堤坝还是修建养鹅场、养鸡场的速度都快起来了,拖拉机的运输不光节省了很多原本运输上的人力,还极大的加快了运输和修建上的效率。
江建军只是一时慌了神,被许明月这样一提醒后,立刻想起来山上还有这么一块地方,忙将几个人送到山上采石场,村里好多人甚至都没见到这些人,就被送到山上去了。
山上采石场边上的石屋有两处,一处距离采石场较近,是近两年新建的,全部都是水泥砖瓦结构,红色的房子,倒也不大,一间四十平左右的屋子,边上一个二十平的小屋做厨房,距离这处小屋五百米,靠近竹林的地方,还有一处石屋,这处石屋面积要小一些,只有一个四十平左右的石屋,石屋内厨房、堂屋卧室都在一个房间,有些类似许明月刚穿过来时,看到的许凤台家的土坯老屋,这个石屋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要防山上的虎狼等野兽,屋子下面全都是坚硬的石头建成,只有最上面的部分是土坯砖,屋顶也不是瓦片,而是茅草。
干旱那几年,许明月提出山林防火这个提议时,大队部在江家村在一家孤寡中,选了以为青年男子,成为了山上的守林员,刚开始他住的就是这里,后来临河大队有了拖拉机,拖拉机每天早上开始,就要装满石头,或者瓜子片,石粉等建筑材料往山下拉,为了看守采石场的工具和拖拉机,就在距离采石场不远的位置重新建了个砖瓦屋,现在那孤寡的一家人就搬到了红色砖瓦屋来住,原守林员的石屋就空下来了。
许红桦便是将这七个人,送到的便是这座建了有近十年的石屋内暂住。
第二天江天旺就回来了,去见了那位江姓老人,还带上了江姓老人在村子里的亲人。
说是亲人,也差了两代人了。
江姓老人已经五十多岁,外表看着像六十多岁,这边人寿命本就短,平均寿命四十多岁,能够像老校长一样活到六十多岁,就已经是少有的长寿之人,加上老人当初出去的早,回到村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认识他,更不记得他。
江家村倒是还有几个子侄辈记得家中长辈和他们说起过家中曾有他这么一个人,不过十来岁就跟着出去打仗,都以为他死在了战场上,还在他父母的坟墓旁边,立了个衣冠冢,清明、年三十都会祭拜,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以为早就死了几十年的老叔,不仅没死,还回来了,以劳改犯的身份回来的!
这件事还不能宣扬出去,不然要是被外面人知道了,说不定小半个江家村都要倒霉,毕竟都是沾亲带故的。
江天旺回来确定了事情真伪后,不由夸许明月事情安排的好,“以后就别让他们下山了,就在山上待着,也别让村里人去接触,平时没事就让他们去捡石头,割牛草!”
他加重了‘割牛草’这三个字!
捡石头的活毕竟还是太重了,它不光只是弯腰捡石头,是要先把从山体炸下来的石头捡到木质推车中,光是这个过程就十分的危险,因为山体上随时可能有石头滚落下来,哪怕山体上的石头暂时不会滚落,炸开的山石滚落在下面的山石,在捡石头的过程中,有时候不知道撬动了哪颗石头,就会导致上面原本安静好似安全的石头集体向下滚动。
跑得快还好,要是动作慢一点,就可能被滚下来的石头砸到。
之后的推一车石头进入切割压碎机进行压碎,更是重体力活,因为是在山上,推着装满石头的木车去碾碎机那里,是一个下坡,拉车的人必须用力扯住木车的两只手把,既要维持车身的平衡,又要空车车轮向下滚动的速度,还要精准的将一车石头送到碾碎机旁。
哪怕只是看起来最轻松的,用铁锹将石头送入碾碎机里,都是非常沉重的体力活。
这群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往上的老头儿老太太,哪里干得了采石场的重活?相对而言,割牛草的活就要轻松的多。
江天旺还跟许明月借了张医生,悄悄带张医生到山上给那几个人看了身体,都是在城里就受过不小的折磨,情况都不太好,也幸好许明月有药,他们又大多是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要是真把他们放在采石场捡石头,怕是没多久就要被繁重的体力活给折磨没了。
许明月也趁着江天旺回来和他江天旺说了,想在蒲河口农场的卫生所,搞一个手术室,缺少医疗器械和抗生素类药品的事。
江天旺也知道了许明月怀孕的事,以为她是担心年龄大了,生产不易,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那老栓头的家属,前头生了六个女儿,四十多岁还生出来个儿子,你才多大?不用担心,再说你都是公社书记了,在吴城医院有指标的,手术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都给你安排好!”
许明月没说是因为临河大队多了两个怀孕女知青,其中一个孕相还十分不好的事,只对他说:“现在我们临河学校也有了,厂也有了,就差医院了,我正在荒山建卫生所,想让张医生给我们临河大队多培养几个医生出来,到时候我们大队的人看医生,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到吴城去了。”
江天旺现在是副县长,想的都是发展整个吴城的事,但对于许明月提出的给大河以南建卫生院培养医生的事,依然很重视。
只要是出生在大河以南的人,就没有不对大河以南过去的交通、教育、医疗这些事费神过的。
他点头,见她一直待在临河大队,水埠公社几乎成了许金虎的一言堂,老江看着心里又不舒服了,忍不住挑拨两句道:“这事我放在心上了,你现在是公社书记,公社这边的发展还需要你多上心,不能把担子全都抗在老许一个人肩膀上啊,也要多吧心思放在大河以东!”
就差没明着说,赶紧到水埠公社里待着,和许金虎夺权吧!
要不是许明月现在怀着孕,身体不方便,江天旺说什么也要多撺掇几句。
走之前,他还忍不住拍拍许明月的肩,语重心长地对她保证道:“你也不必怕许老虎那家伙,河东那块怎么搞,你回头跟我说,只要是你提出的意见,我在吴城能提供帮助的我绝不推辞!绝对支持你!”
不论是在他看来,还是周县长看来,许明月的性子都比许金虎要好拿捏的多。
许金虎那就是一头凶恶的老虎,搞不好就会反噬了他们自己,但许明月都被他们看做是自己人,提拔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今年因为边境冲突的事,使得今年开年吴城乃至全国批斗之风更甚了,很多根本就没有留过学,只是在前几年华熊关系交好时,一些熊国专家来华,相关接待的人员,都跟着倒了霉,这些人有些只是家里有相关技术的外文书籍,甚至因为一些技术的问题,和熊国的专家们有过通信,这些因为技术问题或者纯友谊的外文书籍和信件,全都成了他们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