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二卷,终章
第九十四章第二卷,终章
沈卿尘活不了,那砚初便是谢慕寒自己身边最大的隐患。
谢慕寒不仅仅派了砚初去查,还派了其他的神官去查。
九尾神狐一族曾经在神宫这庞大体系中享有着无上的威严与神秘,只是如今谢慕寒的雷霆手段下,连九尾神狐一族自身都难保,更是让其他人人避之不及,对于谢慕寒的命令,皆是惶惶接受。
砚初料的到这些神官他们查不出什么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着人去给他们的调查进展添些麻烦阻塞,能拖一时是一时。
只是谢慕寒等不了那么久了,斩草除根便是他的打算。
谢慕寒不管九尾神狐一族到底是否还有残存的气运,沈卿尘必死。
以追查的理由将砚初支走了一段时间,也是为了免去砚初临阵倒戈的机会。
待砚初和那些派去的神官追查气运所在时,谢慕寒另择随侍并炼制好忆刀,做好了将沈卿尘彻底抹杀的准备。
忆刀入身,记忆全抹,以忆刀取沈卿尘性命,可使三魂离散,七魄具焚,再无轮回转生路。
.....
临渊翘着二郎腿坐在安尘殿顶,透过淡红色的结界,远远感知到有威压隐隐压来,其中还隐着浓厚的杀意。
望向远处,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情况不妙。
沈卿尘化作白狐坐在窗棂上有一搭没一搭顺着狐尾上的狐毛,眼前投下阴影,光线被遮挡住,刮一阵风,吹散乱了刚打理好的狐毛。
还没来的及开口,头顶上就传来急促的声音,又被人拎着后脖颈提溜起来。
临渊神色冷凝,将沈卿尘轻轻护在隐蔽之处,低声道:“快躲起来,有人。”
沈卿尘明白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目光满是担忧地看着临渊,微微点头,便收敛了气息,
临渊转身离去,玄衣劲装利落,身姿挺拔,指尖相撚捏诀,给砚初去了一道传音“神主至,沈卿尘危,速归。”。
走出了殿门,临渊与谢慕寒所带来的人隔着结界相对而立。
扣在手中的剑闪寒芒。银亮的剑身恰好映着谢慕寒一双冷情嗜杀的眸子。
沈卿尘偏偏头,避开了散在眼上的光,饶有兴味地看着临渊“当真,不让开吗?”
临渊只听从砚初的话,直接忽略了谢慕寒话中的威胁,果断答道:“不让。”
“好,好,好。”谢慕寒拍掌叫好,转头面色骤变,眼底透着阴寒,对身后的神侍吩咐道:“都听到了,还不赶紧上,给本尊开路?”
剑拔弩张的范围终究还是动了手,临渊身形迅猛,率先冲向敌阵。
他手中的剑挽着的,凌厉的剑花,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一名神侍冲上前想要偷袭,将剑直直刺来,却不料,被临渊侧身一闪,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谢慕寒反手一剑划过咽喉,双手捂住脖颈直挺挺地倒下了。
然而,神侍众多,彼此配合默契,逐渐将临渊包围。临渊奋力抵抗,剑与剑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却依旧毫不退缩。
但双拳难敌四手,临渊的体力逐渐不支。一个不慎,他的左臂被一剑划伤,鲜血汩汩流出。他咬紧牙关,继续苦战。
...
还有那打水队伍里的倒霉长老和宗派弟子们,也恢复了神智。
众人在吃完村民们准备的送别宴后,也启程回了平澜宗,顺路将那些别派弟子也给送回派里。
回宗后两名峰主带着长老,弟子们前去复命,云昼和时安直接回到藏澜峰。
云昼藏书阁去看那魂魄炼化后所有可能的用途以及破解方法,时安向柳阁主传信想要将消息告诉柳阁主问接下来的打算。
时安派了藏澜峰最贪吃的仙鹤,以食物诱惑,派出去送信,回信收到的也很快。
实际上,是信没送到,半路就被青囊阁特有的阁主专用信件,内带符咒可以直接自行千里送到目的地或者相关物手中,砸中仙鹤,犹豫下这信还送不送,最后鹤哥选择将信先带了回来。
彼时云昼刚把书放回藏书楼,便见时安匆忙跑来,展开信纸,纸张上面印有柳送寒的信印,内容仅有几句匆忙写就的话“皇城有变,师兄危,请仙尊仙君相助,柳某愿以药园所含灵植每类各赠一株。”信上还带着具体位置。
看着这封信,时安这屯了几洞宝物的龙也震惊了,每样来一个,那就是藏澜峰整个山头或者自己的洞天里的所有可以栽种花花草草的地方。
云昼对药园多大没概念,只知道人很急。
时安也不含糊,等云昼坐好便疾行穿梭于云雾之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柳送寒所指引的地方。
刚落地便被眼前景象震惊,这次并不是在皇宫,而是在一处荒无人烟的乱葬岗。
来时还是一片晴朗,踏入这片区域后,天幕黑沉,踆乌盘旋。
乱葬岗墓碑分列于各方,形成的血色阵法中,囚困着一个人,想来便是月无言,他衣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片,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模样,跪在法阵上,双手被灵锁吊起。
柳送寒在侧边半跪着喘息,已然被打成重伤,扇子插进了泥土中,再没了前两次见到的风度翩翩。
时安连忙将人扶起,云昼想方设法去救被困锁的人,柳送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另一处,一直没有移开,时安注意到柳送寒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是一个头发半白,身着月白长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
男人注意到了时安的视线,冲着时安礼貌一笑,“这位小友,如果你们是来带走你们这位朋友的,请便,但那里的人,你们不能带走。”
又朝着那边试图破开阵法的云昼道:“仙尊,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和另一个人,但是,这孩子已经进行了招魂移身的仪式,那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云昼也回望过来,看着阵法与其中月无言痛苦的情态,面上闪过不忍。
“那些被炼化的魂魄,用来做这个招魂的阵法了是吗?”云昼死死盯着着那男人,“生人为祭,就为了一个已散之魂?”
男人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面色变得癫狂狰狞,“她没死,她没死,她的魂也没有散,好好的,好好的,只是迷路了,回不来了,太久没回来了,我让言儿给她指指路,她最喜欢言儿了,言儿都要来找她了,她就要回来了。”
云昼面色阴冷,“无可救药。”,身形轻逸,直接朝男人而去,几息功夫就将人按在了地上,剑抵着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