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喻和
第六十二章喻和
文件? 时霁蹙眉,他犹豫着伸手把密封好的东西从纸盒中拿出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时霁随后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严广晟口中所说的,原文里被主角攻二纪时初拿到手后,推翻原主的那份机密文件。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严广晟不是说被组织的人抢走了吗?
时霁眼神一凛,他迅速冲到门边打开门,刚才的快递员已经消失不见了,可他还是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黑色衣摆。
他迈开腿跑出去,手里紧紧攥着这份文件,大门外早已空无一人,但旁边的地面上散落堆积着几片枯黄的落叶。
很明显,刚刚有人在这个位置,偷偷地监视他们。
时霁微微喘着气,只感觉到后背一片发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的感觉愈发明显,从一开始到现在,时霁走的每一步,都好像冥冥之中在被推着往前走。
牛皮纸袋被他手心中的冷汗打湿了一块,时霁垂下眼睫,看向手里的文件。
既然原主和严广晟一直执着于寻找这个,那这份文件里一定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么想着,时霁伸手一圈一圈解开缠绕在暗扣上的细绳,等闭合在一起的封口被打开,时霁低下脑袋往里一看,里面装着几张薄纸,最下方躺着一个小型u盘。
时霁先把那几张纸抽出来仔细检查,发现这是一份研究课题论文和实验报告,黑色的字体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挤在白底之间。
这份论文的课题不是别的,正是如何改变劣质omega的基因组件,让他们的基因与顶级omega融合,达到培育出人工顶o的目的。
唯一的疑点是,最后的署名上写的却是时瀚城和宋凝的名字。
时霁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这个研究项目的提出人……不是秦哲吗?
他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看到结尾时,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已经冷了下来,时霁发现时瀚城和宋凝写出的这篇课题论文以及实验结论报告,和秦哲做过的实验几乎如出一辙。
但时瀚城和宋凝的时间明显早于秦哲,这么说来……难道是秦哲盗取了他老师的想法?
不……不对,应该不算是盗取,毕竟秦哲开展这项实验时,时瀚城和宋凝还活着,甚至没有阻止他的第一次实验。
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
时霁抖了抖手中的文件袋,除了余留在里面的u盘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盯着手中的u盘,心觉剩余的信息应该藏在这个里面。
时霁转身,正打算回书房拿电脑,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响了起来。时霁不耐地皱了皱眉,在看到来电人是田傅鸣后,时霁蹙紧的眉心缓缓松开,接通电话:“田警官?”
“时先生。”田傅鸣应了一声,对方仅仅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时霁便察觉到他的声音和刚才明显不同,果然,下一秒田傅鸣厉声道,“您昨晚是不是去过案发现场?”
时霁微微一怔,他想起来昨晚发生命案的地方正好就是田傅鸣他们监管的区域,所以这次的案件自然而然落到了他们手上。
“距离案发现场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十字路口,您应该记得吧。”田傅鸣的呼吸略微沉重,“那个地方的监控曾拍到过您和您的……弟弟,而方向,正好就是案发现场的位置。”
时霁眼睫一颤,攥着手机的手指泛白,他抿着唇角,过了许久后才“嗯”了一声。
“麻烦您和您弟弟现在来找我。”田傅鸣说道,“我需要你们的口供记录。”
说完,田傅鸣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霁一时之间有些心绪不宁。
昨晚黎忱失控,失手伤了那三个alpha,虽然没置人于死地,但如果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的话,那黎忱会成为重点嫌疑对象。
时霁缓缓抬头,他突然感觉周围掠过的冷风刺骨。
“哥哥。”时霁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两下,他下意识浑身一颤,转过身看向伫立在门口的黎忱。
少年似乎有些茫然,他眨巴两下眼睛,在看见时霁惨白的脸色后,抬手捧住时霁的脸颊,低声问道:“怎么了?”
时霁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薄纸和u盘装回文件袋:“田警官临时找我们,让我们现在去局里一趟。”
黎忱听着时霁这么说,他蹙了蹙眉没说话,半分钟后,才轻启薄唇:“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看见林逸的那个地方有个监控器,刚好拍到了我俩。”时霁叹了口气,迅速安排了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黎忱咬了咬下唇:“可真的不是我杀的他们。”
“我知道。”时霁说着,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人想把我们摘出去,但我们现在被怀疑了。”
他合上车门,又扭过头去看坐在后座的黎忱:“黎忱,答应我。”
“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千万不能心虚,既然有人想帮我们,我们就要随他的愿,让自己清清白白地出去。”
黎忱目不转睛地看着时霁,接着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
汽车一路疾驰,车内凝结着沉重的气氛,很快,司机将车稳稳停在警察局门口,时霁侧过头看着庄严肃然的大门,心里莫名奇妙跟着紧张起来。
他拉开车门下车,黎忱紧紧跟着他,两人并肩朝里走,自动门感受到热源后打开又合上,而田傅鸣正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男人背着手,胸口处佩戴的警徽泛光,他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时霁和黎忱,等他俩靠近后,低声道:“时先生先进来。”
说完,他转身朝旁边的审讯室走去。
黎忱担忧地看向时霁,伸出手轻轻拽了他两下,时霁转眼和黎忱对视一秒,而后直径跟在田傅鸣身后走了进去。
“时先生,坐。”
这件审讯室并不像时霁想象中那样周围一片黑暗,反而宽敞明亮,中间摆放着一张加长的红木桌,坐在田傅鸣身边的记录员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时霁手边。
“谢谢。”时霁低声道了句谢,接过水杯后,贴近嘴边溼潤干涩的嘴唇。
田傅鸣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后,说道:“时先生不必紧张,您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问的问题就可以了。”
他此时这幅认真的态度和昨天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