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哎,这不迟少嘛!这么久没见,难道是找到心仪的男孩了?”
owl酒吧内,迟意被之前的狐朋狗友围在旁边,一声声“迟少”吵得自己头疼。
已经不再是被全家上下捧在手里的孩子了,这称呼听起来倒是格外讽刺。
曾经的同学,程确,关掉包间的音乐,将一杯雪利酒递到面前。
“有心事?说说吧,没准还能帮上忙。”
迟意垂着脑袋,心底的不安与焦躁驱使着自己将那杯酒闷下去,实在装不出从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直言道:“最近在创业,能不能借点钱用?”
话音刚落,程确顿然凑近,唇瓣几乎要贴上来,“这么说来,迟家真的不要你了?”
被贸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迟意快速分开距离。虽然养父母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没对外宣扬,但自己身份的事情还是在暗处被传开了。
迟意怕这群朋友看不起自己,下意识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能不能借我点用啊?”
带头的程确似笑非笑地盯着,指尖不停敲打着桌面,“既然迟少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哪能吝啬啊!”
“但都到酒吧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喝几杯,我们给多少啊?”
旁边那几个人听见有乐子找,也都在应和着,嬉笑间几杯长岛冰茶就被递到了嘴边。
迟意刚打完针,不太适合喝很多的酒。
但如今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更何况现在是低声下气地借钱。
而且喝醉的话,应该可以暂时麻痹自己吧。
他这两天真得压力好大,好辛苦……
迟意硬撑着意识将接二连三递过来的酒尽数喝下,之前酒量就不太行,现在仅仅被灌了五杯,就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但起码要再喝三杯才够。
本想撑着桌面去拿对角的高脚杯,程确竟再次贴到身边,将杯子递到唇边稍稍倾斜。
红酒顺着下颚、脖颈径直流到胸前,染红了那身纯白色的短衫,很是漂亮。
“我喂你吧。”说完,他轻轻挑开纽扣,拿着纸巾伸进去擦拭那方白皙滑嫩的肌肤。
那两处被粗糙的纸巾蹭过,迟意不禁瑟缩了一下,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男士香水,快速起身推开人。而醉意上来后站不稳,不小心被桌角一绊,倒在地毯上。
“我喝不动了,先休息一下。”
几杯喝起来度数不高的甜酒后劲却出奇的大,迟意实在张不开沉重的眼皮,顺势趴到酒桌上晕过去。
剩下的几杯,还是等稍微醒酒一会儿再喝吧……
可旁边还在跟其他人选今晚床伴的程确目光一沉,垂涎了好久的美人终于跌下神坛,之前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真是欠*啊。
他给周围的人甩了张卡,驱赶道:“今晚我买单,你们滚去别的房间。”
“迟意,我要好好地玩玩。”
不知道昏了多长时间,迟意浑浑噩噩从醉意中醒来,意识混沌地眨了眨眼睛,天花板的顶光照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朦胧的眼睛重新聚焦,下意识摸索着外套。
奇怪?这怎么越来越冷了……
可下一秒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完全看不清面前这个正在解衣服的人是谁。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迟意正处于极度的紧张中,快速挣扎着,试图推开那个人。可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把握在手心中,动弹不得。
嘴里……(指路
有话说)
将迟意所有的声音埋没于喉咙之中。
仅剩的衣服被他撕到了肋骨那,白皙的皮肤与在空气接触,逼得迟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口口被指尖不断摩挲着,巨大的口口口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眼前的黑纱都被泪水沾湿了。
迟意强忍住几声口口,不想遂了身前那混帐的愿。只得像鱼一般毫无章法地扭动了几下,浅薄的眼眶蕴上一层红。
“真想口口。”
那人嘴里带着低沉的语调调戏着,声线平稳没什么起伏,只是夹杂些许喘息,刻意隐瞒着自己的声线,不想让迟意察觉。
舌尖舔上那对被酒精染上红色的耳垂,勾进来用牙齿轻轻咬着。
迟意艰难地从气管中卡出一声短促的呼吸,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猝然生出,空气吸回肺里,再呼出时已经变成了低泣。被口球禁锢着舌头,只能无声啜泣着。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想的背道而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腰上被什么东西硌着,他真的怕这人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心脏一簇一簇的抽痛,眼角滑落着泪水。
谁来救救我啊!
要是走之前跟路向野说一声就好了。
“路向野……”
迟意原本对逃走这件事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可身上的重物瞬间被推开,一声吼叫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