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二个世界
第40章第二个世界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的飞快,到了flag被打破的日子。
陆宴睡得正香,突然玻璃渣碾压摩擦的声音,还有一股血腥味,声音不大,但是陆宴还是醒了。
房间里没亮灯,从坏掉了的窗子落进来了一片月光,勉强照亮了些,洛伊萨站在窗边,月光照的他面如敷霜,红眸凌厉,仿佛含着经年不化的寒冰,转头看向陆宴,全都化成了一汪温泉,谁能拒绝这样的偏爱,反正陆宴不能。
“吵醒你了吗?”
陆宴还没回答,突然响起了一声痛呼,陆宴这才注意到洛伊萨脚下还踩着一个人,那人面朝地趴在玻璃渣上,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陆宴皱了皱鼻子,“好难闻,把他扔出去。”
洛伊萨单手掐住那人的脖子拖了出去,那人还在挣扎,双腿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在地上拖,全靠上半身扭动,双手不敢碰洛伊萨,就去拉其他东西,正好拖到床边,那人想伸手去拉床脚,直接被洛伊萨废了双手,看来腿也是这样废掉的。
洛伊萨认真的洗了手才把陆宴抱起来,这个卧室已经脏了,“那是布鲁赫派来的。”
陆宴摸了摸绕在他周围的黑雾,这是血族的力量,陆宴环着洛伊萨的脖子,张嘴咬在侧颈,洛伊萨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偏过头方便陆宴咬。
陆宴咬的不重,柔软的唇瓣贴在上面,牙齿咬着慢慢磨,咬了会又陆宴舔了舔那里,温热的舌头舔在那里没有什么感觉,洛伊萨却觉得一阵酥麻,瞳孔瞬间变成恍如野兽的竖瞳,那里仿佛在发烫,痒到了洛伊萨心尖。
放开洛伊萨的脖子,陆宴趴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服扫在洛伊萨的肩头,陆宴安静的像是睡着了,洛伊萨心里一团野火没处发泄,只得生生压下了。
这个卧室布局和之前那个几乎一样,洛伊萨把他安置在床上,陆宴躺成大字型,眼睛看着顶上精美明亮的水晶灯,眼里不见丝毫睡意,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为什么不初拥我?”
洛伊萨伸手捂住陆宴的眼睛,把灯灭了,“你想吗?”洛伊萨反问。
陆宴默了,他自问是不想的,且不提他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哪怕是他要在这待一辈子,他也不想拥有血族那样看不见尽头的寿命,甚至是有些抗拒。
洛伊萨虽然没有听到陆宴的回答,但他知道,陆宴不想,他同样不想,永生从来不是一件好事,洛伊萨躺下抱着陆宴,细数了他无趣乏味的千年岁月,满是死寂与孤寞,从他为了活下去而成为血族,沼泽已经开始吞噬他,活下去忽然变成了黑色的。
他到底为什么不人不鬼的活下去?
洛伊萨埋在陆宴颈窝,“我和你一起死。”
“好啊。”陆宴并不贪恋永生,他不用不老的容颜,他不需要享受无尽的财富,他似乎知道永生的感觉,他好像是先是一个人孤独的待着,看山河变化,见世间万物从繁荣到衰败,远远的看着,无悲无喜,后来多了个人,似乎变得有趣了,再多的他想不起来了。
“等我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了,你可能就不和我一起死了。”陆宴笑着说,抚在洛伊萨脖子上的手,指缝间闪过一丝银光。
这是一件非常残忍,却又避不可免的事,自己的伴侣容颜依旧,自己已经垂垂老矣,这就是血族在认定了伴侣后选择初拥的原因,但谁又一定能保证在看不见尽头的生命里永远爱着同一个人,往往事与愿违,以悲剧收场。
洛伊萨突然抱起陆宴,跳出窗外,蝠翼带着他们来到了树林的中央,一个巨大的棺材静静的摆在那,旁边就是一个深坑,洛伊萨抱着陆宴躺进棺材里,沉重的棺盖掀起又落下,只留了两指宽的缝透气。
用獠牙抵在陆宴颈侧,下面是流淌着滚烫鲜血、跳动着的动脉,手里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握着他的手抵在洛伊萨心口,“那就现在。”
月光从缝隙照了进来,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泛着金属光泽,这是一把银匕首,洛伊萨兴奋的等着陆宴把匕首捅进他的胸口,他再吸干陆宴全身的血,想想他都兴奋的浑身颤栗,已经停了的心脏仿佛为此跳动了。
陆宴握紧手里的银匕首扬起,在洛伊萨病态的注视下从缝隙里扔了出去,陆宴好像听到了洛伊萨可惜的叹息声。
陆宴推开洛伊萨埋在他颈侧的脑袋,“先把你自己惹下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比如你故意丢出去的圣器们。”
洛伊萨默默把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哦。”
棺材里铺满了软绒,垫着薄薄的毯子,说不上来有多舒服,棺材外只听得到风过树梢的响声,除此之外静谧的吓人。
陆宴伸手拍了拍身下的垫子,“你不会想我今晚就睡这吧?”
“怎么会呢。”沉重的棺盖掀起,洛伊萨抱起陆宴,蝠翼振动,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应该是棺盖合上了。
果然棺材盖要做成滑盖,方便出去。
掠过玫瑰时,月光下的花海红到妖异,仿佛先前的落花只是假象,馥郁的花香混着血腥味愈发惑人,陆宴突发奇想,他来这个世界多久了?少说四个月了,玫瑰真的有这么长的花期吗?
这个世界都不正常,谁还会在意玫瑰呢?
陆宴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窗帘严丝合缝,洛伊萨把薄被盖到陆宴胸口,理了理陆宴睡乱的发丝,陆宴眉眼姝丽,醒着时极具勾人的艳丽感,不由分说的夺走了所有目光,睡着了眉眼舒展,又柔和的难以置信,莫名有种将温柔都给亲近人的错觉,更加引起人的占有欲。嫣红的唇瓣形状优美,勾得旁人移不开眼,洛伊萨被蛊惑了,俯身吻下去,熟睡中的陆宴没有防备,轻松的被洛伊萨撬开唇齿,洛伊萨不敢用力,生怕弄醒陆宴。
柔白的睡袍被解开,修长又不失力量的身体复上暧|昧的痕迹,许是过于激动没控制住力度,陆宴闷哼一声,无力的擡手摸摸身上发痒的地方,再度睡了过去,洛伊萨之后安分了不少,抱着陆宴闭目养神。
陆宴迷迷糊糊的被洛伊萨叫醒,半搂半抱的被洛伊萨拉去洗漱,直到坐到餐桌边才堪堪清醒。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桌上的牛奶粥散发着甜甜的清香,勾起了陆宴的馋虫,小勺搅了搅粥,刚凑到嘴边就传来轻微的刺痛感,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洛伊萨干的,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餐巾轻轻擦拭嘴角。
擡眼睨了洛伊萨一下,眼底蒙着将睡醒的水雾,擡眼间闪着细碎的微光,陆宴皮肤薄,方才擦眼角没注意力气,如今像是点了胭脂般,眼尾晕了一大片好,勾人得紧。
“怎么了,不喜欢吗?”洛伊萨哪里受得了陆宴这样看他,身子都酥了一半,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早就扑过去了,紧紧抓住桌沿,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呵,昨晚嘴被一只狗啃了,心情不好,你说怎么办?”捏着餐巾把玩,雪白柔软的餐巾衬着陆宴的手指,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更白了。
洛伊萨假装没听出来陆宴在骂他,起身轻轻捏住陆宴的下巴,“我来看看。”
拇指暧昧的摩挲,脸越贴越近,还没靠近就被陆宴一巴掌拍开。
“不用了,你看更危险。”故作嫌弃撇过脸不看洛伊萨,慢慢喝着面前的粥。
洛伊萨绕到陆宴身后,梳理陆宴的长发,俯身贴着陆宴的耳朵,“想不想知道布鲁赫为什么要针对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洛伊萨特意压低的声音,低音炮近距离响起,陆宴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痒,像是羽毛轻轻挠到了耳膜,面颊飞起了薄薄的红云,抿嘴推开了洛伊萨。
“因为他们觉得你傻。”
洛伊萨挑眉正想反驳,陆宴伸手抵住了洛伊萨的嘴唇。
“明目张胆的把软肋公之于众,不傻吗?给软肋肆无忌惮的权利,不傻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