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四个世界
第76章第四个世界
第二章
陆宴斜斜的歪倒着,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红盖头之下眼神清明,就算是手臂压到发麻也没有动。
黑雾慢慢涌进了轿子里,逐渐形成了个人形,黑发红眸,面色惨白,他光是站在那,已有阵阵凉意刺骨。
燕云琛珍重的将陆宴抱进怀里,凉意透过衣服传了过来,若是在炎炎夏日应该还是挺舒服的,可是现在是初秋,a市的秋天又向来冷,天正冷着,真不需要人形冰袋。
陆宴身体不由得颤抖,嘴里呢喃着冷,搂着他的怀抱逐渐变得温热,陆宴在熟悉的怀抱渐渐起了睡意,倒是从假睡变成了真睡。
再等醒来,已经不在红轿子里,身下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身上盖着大红鸳鸯戏水锦被,屋里处处缠着红绸,贴着喜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哪个古偶剧的拍摄现场。
陆宴看得一脸懵,他不是去找工作的吗?这是哪里?再看自己居然穿着婚服,赶忙扒开衣襟看,还好他自己的衣服还穿在里面,节操还在,再摸肚皮肾还在。
脱了身上的女士婚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家具样样俱全,可就是没有生活过的痕迹,空荡的就像是没有人居住似的。
陆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不信邪的翻箱倒柜,“这个剧组不够专业,结个婚连花生桂圆都没有,我好饿。”
陆宴偷偷摸摸的趴到雕花窗旁,学着电视剧里演的,用手指捅破窗上的宣纸,透过小洞,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动,陆宴胆怯的远离了窗子,欲盖弥彰的找了个花瓶挡在小洞前面。
心里有些嘀咕,“他不会是被人买进山了吧,听说过山里人缺媳妇,也没听哪里要卖成年人的,不会是要割我肾吧?”
陆宴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外面是一条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廊道,两边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影影绰绰闪烁着昏黄的光晕,看起来十分瘆人。
陆宴被外面的冷风吹的一颤,又缩了回去把那件婚服穿上了,谁让这屋里只有这一件衣服。
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凭着第六感往前走,特意扯了块红绸布夹在门缝里,以防走错路绕循环,陆宴总感觉四周阴风阵阵,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盯着他,心里毛毛的。
而陆宴不知道他刚走,身后的屋子里就凭空出现了几盘子花生桂圆红枣,夹在门缝里的红绸布也被抽了出来,被黑雾一卷带到了另一扇门。
陆宴收回说这里像拍古偶剧的现场,这里根本就是拍恐怖片的。
他已经看到了好多扇一模一样的门,这条长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底,如果不是没有看到他在门缝做的记号,陆宴甚至怀疑他在原地踏步,陆宴现在觉得自己腿软脚也疼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累又饿,长廊以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安静的令人窒息,陆宴索性就地坐下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酸弱的腿,看着顶上正对着他的大红灯笼出神。
不知怎的,陆宴忽然觉得那顶灯笼离他越来越近,灯笼的表面似乎有些细微的纹理,陆宴看了看旁边的,这个灯笼的确是动了,已经不是和其他灯笼挂在一排的了。
陆宴下意识往后退,后脑勺撞到墙上,陆宴莫名有些害怕这个灯笼,突然听到旁边的门里传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陆宴身上寒毛都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哭,不是妥妥的恐怖片剧情,陆宴也顾不上对那个灯笼的害怕了,就想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谁料刚迈开步子,就听到门里人哭的更大声了,陆宴心里的良知开始抽他大嘴巴子,万一里面人真的遇到危险,在向他求救,他走了不就是见死不救了,可万一是鬼在骗他怎么办?
陆宴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突然看到门缝处居然夹着他做标记的红绸布,可他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留在里面,手按到门上又收了回来,“你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里面的哭声停了一瞬,不过陆宴还在纠结要不要开门进去,并没有注意到。
燕云琛变作的少年被麻绳捆着倒在地上,嘴里还塞了块布,旁边坐了个鬼一边哭一边看燕云琛的好戏,眼里满是戏谑,谁知就听到了陆宴问这个问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燕云琛瞥了眼他,嘴里的布瞬间化作了黑雾消失了,无声的说了两字,快背。
那个鬼没好气的翻了眼燕云琛,模仿燕云琛的声音背了。
陆宴听里面人颤颤巍巍的背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心里想,应该是个人可以救,急忙推门进去。
那只鬼在陆宴进去的前一刻被黑雾卷起扔出窗外,燕云琛眸子里瞬间弥漫着水雾,欲落不落惹人怜惜。
那个被陆宴忘在脑后的灯笼缓缓转了过来,是一张撑大扭曲的脸,皮肤撑到几乎透明,也不知道那两颗眼珠子是怎么粘上去,阴毒的盯着陆宴的后背,嘴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以看到人头灯笼里面跳动的烛火。
不过陆宴并没有注意到,他进去猛得把门关上背过身,心里默念三遍,非礼勿视,“那个你没事吧?”
心里小人变成世界名画呐喊,绑人为什么要用龟甲缚,为什么你能在恐怖片剧场牟傥木绫尽
燕云琛见陆宴不愿看他,眼神晦暗了一瞬,又很快掩饰起来,“你可以先帮我松开吗?”
陆宴赶忙收起心中杂念,帮人解开,再看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纤细的手腕把麻绳磨的通红,不禁心生怜悯,柔声问:“你也是被人骗进来的吗?”
少年似是一直胆怯看着地板,听到陆宴的话点了点头。
陆宴担心靠的太近会让少年不舒服,贴心的往后退了退,“我叫陆宴,小朋友你叫什么?”
燕云琛余光看到陆宴后退的动作,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握紧,声音依旧是怯懦的,“燕云琛。”
“云琛小朋友愿不愿意跟哥哥走,哥哥带你离开这里。”陆宴笑着朝燕云琛伸手,昏黄的烛光照在陆宴白皙的掌心,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像是在手里托起了光。
燕云琛内心深处叫嚣恶念,面上怯懦的将手搭上去,小声说:“好。”
你答应了,你就不能离开我。
陆宴试探性的问:“云琛你知道是谁带你到这里的吗?”
燕云琛懵懂的摇了摇头,“眼前一黑就到这里了。”
他可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在传送阵开启的时候眼前黑了下。
陆宴倒是相信燕云琛是和他一样被骗过来的,见燕云琛穿的单薄,还把身上的婚服披他身上了。
陆宴扶着燕云琛坐下,环顾屋子才发现这不是他醒来的地方,床上的鸳鸯戏水换成了龙凤呈祥,屋里也没有红绸和喜字,就像是从新婚到了婚后。
陆宴在屋子里好一通翻找,从床里边的暗阁找到个小瓷盒和一本书,书封面上什么都没有,陆宴随手一翻,看清里面的内容又猛得合上。
这里怎么会有小h书,再看手里的小瓷盒,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打开,果然不出所料,是不正经的东西,连同书一起塞回暗阁里。
燕云琛听到了陆宴的动静,问:“哥哥怎么了?”
是看到他准备的东西吗?要不要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