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明知故问的东华

九重天上的宴会多少算是比较隆重的了，很多神仙都会参加，以往这种沈虞都会推拒，因为帝君多年来避世不理尘事，更别说这种宴会，除去无聊的日子，自己也很少赴宴。

好在她一个上神，也是个有些许面儿的人，多少不会被人说不给面子类似的话语，虽说都是些仙家们，可有时候若真传出个谣言来，也是找不到源头。

比如说从某某宴会传出哪个仙君在外有什么风流韵事，某上神有个私生子，有时候她都想这天上的神仙还这么爱八卦，不过到底天上地下再如何不同，多多少少也有些子习性。

这次宴会当得知东华帝君会来时，感觉天山的仙娥们衣饰都亮眼了不少。走在道上，也能看见几人成群的仙子们娇笑交谈，也是九重天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到了九重天后，沈虞望了眼四周，这天上的云好似与底下都有些许不同，彷如如青山绿水相间，飞湿流泉如练。清泉汩汩涌出，小浑澎湃流淌。劲风呼啸，松涛阵阵，游龙走蛇般变化万千。

远处的云景好似壮丽的瀑布飞流直下，咆哮如雷般奔腾而下，汇聚成波涛汹涌的大河。又好似峻峰直插云霄，奇石罗列。轻雾如薄绸般，给这天地间的景色上了层淡色。

这样看着天宫风景确实不错，本来以为她嵊山景色算是不错的，如今看来倒也是天外有天。

寻了个小仙娥问路，便朝着举办宴会的宫殿走去，入了座，看着许多空余的区域，还有许多仙家未到，饮了些许宴会的酒水便开始等待起来。

随着各路神仙们陆续到场，宴会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向着身边邻座的仙家敬酒，举杯交盏，随着殿外一声通报，一袭紫衫的东华帝君大步走了进来，天君跟众仙家也纷纷起身问候行礼。

看见远处紫衫银发的东华帝君入座，沈虞第一次发觉心跳如此之快，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光亮，渴望彼此的距离能够再近一些，但又怕自己被注意到。

但在帝君隐约察觉望过来前，便转移了视线，低头饮酒装作抬头不经意撞见的样子，沈虞弯了弯眉眼，笑的惬意。

这是东华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之前都是太晨宫避世不出，因而这些是沈虞第一次正式看到他。

东华低下眸，饮了口茶，似不经意:“珠禾公主身边身边那位你可认得是谁”。当然一般只有别人认得东华帝君份儿，东华帝君可不会去认识别人。

能认得珠禾公主纯粹他记性好，珠禾封公主宣读的时候他就在边上，虽说只听了点，却也是记住了。

连宋惊讶:“哎帝君还会关注女仙们啊，是简直罕见”东华瞟了眼，没理会。连宋也不在意，喝了口茶:“旁边那位应该是嵊山的沈虞上神”，上古神族遗族，不过跟你一样大多是避世，我也不太了解。

“哦，上古神族？”在十几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中，大多神族与其后裔因此牺牲，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大多也都是孤家寡人的状态。

感受着那边偶尔传来的炽热视线，东华微微抬眼，却又只能看见低下的眉眼。停顿良久，也不再说些什么，心里却起了丝波澜。

随着时间推移，宴会上，拘谨的氛围活跃不少，东华转动着已空的酒杯，起身离席，旁人看见纷纷:“恭送帝君。沈虞瞧见，也跟着起身退场。

三十三重天的南边一落儿宫殿不似前面的庄严尊贵，反而透着丝亲和的归属感，墙边的瓦上橘黄的阳光照射下，撒在旁边水池的麟面上。

旁边是立式的凉亭，周边绕着些许绿植，而东华就一人坐在凉亭里下起了棋，沈虞站在桥门旁想了又想，还是走上前去。

东华略微抬眼:“你是谁？”没错，即使在宴会上问了连宋并且心里记下了名字，但是真碰上说话了，帝君也得表示自己不知道，主打就是与世隔绝。

沈虞浅笑道，“嵊山沈虞，因十分喜爱佛理一门，听闻帝君尤擅这佛理，便想来请教一番，还望帝君不嫌打扰

东华神色松动，悠悠地:“不嫌弃”，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听着这三字的回答，饶是沈虞一时间也是不知怎么回话，只是心口比以往剧烈的跳动声让她知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再久一点。

倒了杯茶至沈虞身前，望着帝君的行径，沈虞有些愣然，平常能说会道的这会脑子里竟搜不出一句话来，除了连声道谢，便闭言不语。闻言，东华也没什么反应，继而自己倒上一杯，慢悠悠的饮茶。

喝着杯中的茶，回想着刚刚说的话语，沈虞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只觉得东华实在是好说话，也不知道是谁传着东华莫得感情来着。

只是握着杯子静静喝茶，心里有股子压力，望着帝君淡然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真探讨佛理吧，她可是看都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