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挑拨离间
又是书房，范尧去过书房，紫苏也提及书房，这是要引着她过去？
陈当归害怕的停留在原地，好像忘了反应，紫苏看她这模样，越加鄙弃。但她什么都没再说，而是扭着腰肢走了。
陈当归等人一走，就收起恐惧，反而看向她来的方向，那是江夫人的院子，她上次趁乱翻找，到底在找什么。
江夫人的院子没找到，就来哄骗自己去书房，这心思，要不是自己遇到过她的偷窃行为，只怕要上当。
陈当归不打算贸然去书房，有合作伙伴不用，犯得着自己一直冒险？
“书房？”牧野听见她这么说，陷入沉思。
“你去过还是没去过？”瞧他的样子，八成去过。
“前日我不是被抓去书房了吗？可当时关心你的事，忘了留意了。“再说就算留意也没用，当时林员外盯着他，他什么也做不了。
倒是范尧，他去书房做什么？牧野也认为不是巧合。
”准确来说，去的是春巧。”陈当归想到一个问题：“偏院那样子，用人养尸体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既然如此，怎么早没听说闹鬼的事儿，偏偏到春巧这里出事了，春巧还跑去书房，她真的只是回来寻仇？”
牧野也想过，“春巧明明害怕道士，可还是不肯离去，说明有心愿未了。如今范尧被抓住，她说不定会找别人附身，紫苏想找的东西没找到，忽悠你去书房打探消息，看样子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书房看看。”
陈当归：“你好去，我怎么去？”
那么重要的地方，岂是外人可以随便进去的？
牧野：“我们可以夜探，就像去偏院一样。”
陈当归却摇头拒绝了。
“你怕了？”
她不去可不行。
陈当归嗤笑：“都等着我跳坑，我再去不是找死么，我去会一会那个马夫。”
牧野有时候欣赏她的机敏，有时候又厌恶她的聪明。太聪明的女人，是不太好骗。
“马夫那里好说，我吩咐两句就能弄清楚，没必要大费周章。”
陈当归却笑起来：“大公子是不是糊涂了，哪个正常的马夫，会知道书房有问题，趁着别人捉鬼的时候，跑到书房去，还恰好被范尧撞见？”
牧野愣住，这才反应过来。按照正常逻辑，马夫在外院干活，甚至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他怎么进来的？
就算他是测试者，那么问题来了，他如何知道书房有问题的？他们进来这么久，都没摸清楚书房的事儿呢？
“你怀疑是他给贾晨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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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当归不确定：“也有可能是范尧在坑我。”
牧野挑眉：“他不是你最好的弟弟，你连他都怀疑？”
陈当归却很坦然：“他是正常的范尧，我自然不怕，可这回他倒霉，总是鬼上身，我不能不防。”
牧野没想到她戒心这么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眼里的情绪。
陈当归打个哈欠，压根没睡好。牧野见状，道：“那咱们分头行动吧，我今晚就去书房。”
“我去查探马夫。”
到了夜里，二人分开行动，陈当归换了身男装，行动方便。她提着灯笼，说是去马房办事，看门的婆子见她手里有大公子的对牌，就没在意。
这宅子外松内紧，自己来那天，宅子外面一个看门的都没有，好像就是普通富贵人家，进来才知道，进前院后院都得有对牌，尤其夜里，还有巡逻的。这两日出事，就更严格了。
若不是她把地形摸清楚，弄明白了这府里的潜规则，早不知被卡多少次脖子。
这游戏设计者挺黑心，设计这么多烧脑环节，不太适合大众玩啊。
不适合大众的游戏，要怎么赚钱？陈当归内心有不少疑问，通通想不明白。走着走着，便到了外院的马房。
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牲口的味道。别的不说，只要养牲口，那种屎尿的腥臊气，再如何清扫，都会有残留。
陈当归在外面不远处站了站，选了个地方藏起来，没打算轻易冒头。
她这张脸，大约其他测试者都认得，一出现就是靶子。
马房里亮着灯，有个老头在值夜。他将院子里的杂物清理好了，才慢悠悠，拖着不方便的腿脚，回到门口，坐在矮凳上。
他似乎很热，扯着袖子给自己扇风，随后朝着屋里大喊一声：“阿狗，给我倒壶茶。”
屋里无人响应，老者又吆喝了两嗓子，那个叫阿狗的，才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提着一壶茶，给老者满上。
老者喝茶用粗糙的小碗，一连喝了三碗，才舒坦起来。“这鬼天气，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这般燥热。”
陈当归忽然愣了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还不等想明白，就听见那老者唾骂道：“小畜生，这么多的活没干，你小子成天去哪儿晃悠去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陈当归偷窥着，借着一点烛火，看见那人的侧脸。她想了想，的确是测试者，但自己不记得他的本名。
老者说完，还不解气，又拿起一旁的马鞭抽了他两下。陈当归本以为这个人会反抗，谁知他竟然任由老者打了两鞭子，等老者出气了，才恭恭敬敬的回屋放下水壶，并且听从老者的吩咐，去给马儿喂草。
陈当归看清了他的模样，越发确认他的身份，但这就更让她不解，一个测试者，怎么会心甘情愿忍受这老者的鞭打？
在测试者眼里，他们就只是npc，能通过第一轮的测试，又哪里是个简单的？
陈当归满心疑惑，索性躲着继续观察。阿狗给马儿喂了草，又给老者洗衣服，洗完衣服晾晒，伺候老者洗脚，最后老者休息了，自己才坐下来喘口气。
这情况，谁看起来，都会觉得他就是个老老实实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