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波折巧取豪夺 - 折子戏 - 李林桦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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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生波折巧取豪夺

横生波折巧取豪夺

我们开始在镇上寻找大一点的房子,但这种事常常是可遇不可求,折腾了几日,我们还是没有搬进新房子。

我倒谈不上失落,可山秋整日闷闷不乐,于是今日我早早下了学,打算带她出来散散心情,谁知我推门见到的却不是山秋,而是许久未见的皇兄。

听到脚步声他擡眸望向我,霎那间四目相对,刻意掩埋的前尘往事猛地全一清二楚的暴露在眼前,那声脱口而出的“皇兄”卡在了嗓间。

皇兄收了视线,依旧风轻云淡的对山秋道:“这件事你再好好想一想。”

山秋挽着苏姑姑的胳膊,脸颊边的碎发掩住了她神情,只听见她低声的嗯了一声。

皇兄起身走出房间,在与我擦肩而过时,他忽然驻足,我们近在咫尺,他的声音仿若响在我的耳边:“三弟,好久不见。”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皇兄擡手按在我的肩头,拍了拍,擡脚离去。

皇兄一离开,明明院中只是少了一人,仿若离开了千百人,两年未见,我的皇兄越来越像父皇了。

夜里,我与山秋不约而同的都爬上了房顶,今夜的星空明明很美,可我们却都想哭。

山秋的声音沙哑:“陛下病了,他想再见我一眼。”

我也猜到了,否则身在北疆的皇兄不会出现在洛阳,我压下心中的苦楚,努力平静道:“那你要去了?”

良久山秋才回答:“应该会去吧。”

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强留在宫里呢?”

山秋却摇头:“若是这样,两年前皇上就不会放我和苏姑姑出宫了。”

一阵沉默,她忽然又问:“秦棣哥,你回去吗?”

回去?我还回去干嘛?回去杀了他吗?

于是我笑着说:“不,我哪儿也不去。”

山秋轻轻嗯了一声:“也好,家里总该有个人留下来。”

“山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淡声道:“其实我非常恨他们,只是我是个懦夫,所以我只能逃避,这段时间我想先住在书院里,以免遇见......太子殿下。”

第二日天未亮,我收拾了东西打算悄然离开时,一推门,山秋竟靠在房门上。

她直起身体,揉着眼睛,喑哑道:“秦棣哥,你起来了?”

我皱眉,赶忙将她拉进房间里,给她披了件厚的外衣,责备道:“你等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山秋将身侧的包袱递给我:“苏姑姑连夜给你准备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只好......叫醒你干嘛。”

包袱沉甸甸的。

山秋又嘱咐道:“秦棣哥在书院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我们改日再见。”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包袱,眼底一点点湿润,所有的话如江水奔袭而来,将自己拍晕在岸边上,我猛地将她抱紧怀里,连连重复道:“好,说好了,我等你回来。”

如果我知道皇兄那只风筝从何而来,如果我知道山秋为何剪掉那半截长发,我一定不会离开,我会守在山秋的身边,守着她。

那天天阴沉沉的,眼皮跳啊跳,我撑着额头怎么也看不进一个字,猛地房门被拍的震天响,我忙将房门打开,房门外竟是苏姑姑。

苏姑姑一见到我,猛地拉住我的手,痛哭道:“三殿下,三殿下,你去帮帮秋秋吧,你快去帮帮秋秋啊。”

我随着苏姑姑向外跑,边跑边问:“阿秋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苏姑姑浑身颤抖,只一遍遍的重复道:“三殿下,三殿下,你去帮帮秋秋吧,你快去帮帮秋秋啊。”

我也顾不得再询问半分,脚下恨不得生风,我扶着苏姑姑踉踉跄跄的赶回去时,山秋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烛光,烛光将人影应在窗户上,可是只一眼我彻底惊呆了。

那道背影,宽阔的肩头,那是道男人的背影!

我推门冲了进去,我的拳头堪堪停在了那人的脸前,竟然是我的皇兄。

皇兄的脸上划着一道深深的指甲划痕,他的眼眸蕴着滔天的怒意还有盛怒都遮掩不了的情欲。

山秋全身裹在被中,缩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见到我仿佛见到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进我的怀里,我根本不敢看被蹂躏的山秋一眼,我根本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紧紧的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好像只要这样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皇兄冷眼旁观着一切,忽一把将山秋从我的怀中扯出来,一脚揣在我腹部,将我踹翻在地,一手扯着山秋,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三弟,你逾越了。

我挣扎着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未开口鲜血从嘴角流下来,山秋看到我嘴角的鲜血,一怔而后疯了一般捶打着皇兄,一口狠狠地咬在他钳住的手腕上。

可皇兄如屹立的松柏,纹丝不动。

等山秋闹不动了,皇兄终于松开了手,我忙接住缓缓滑落的山秋,他瞧都未瞧我们一眼,擡脚向外走去,直到房门处才脚步一顿,淡声道:“明日我们启程。”

皇兄离开了,可他留下的这句话如同一道枷锁,架在我们脖颈上。

我从未想过皇兄会如此不顾人伦,他与山秋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交集,我怎么也想不透,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令我多想,我一咬牙道:“山秋,你同苏姑姑赶紧逃,我留下来应付。”

山秋忽遭变故,整个人恍惚,方稳下来的情绪闻言又仿佛陷入了梦魇,苏姑姑揽着山秋,眼泪依旧忍不住的留下来。

苏姑姑忽道:“不行,这是皇上的旨意,若是违抗旨意......”

走是走不了,可去也万万不能去,此一去,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我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再一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我这一生当真是失败,护不了母妃,护不了家族,甚至连个女人也护不了。

苏姑姑忽然擡手在山秋的后颈一击,她将昏迷的山秋放回到床上,对我低声道:“三殿下,你随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又望了一眼山秋,才咬牙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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