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真正的细作,是我
第305章真正的细作,是我
风卷残烛一般,贤妃眼里多了几点泪水,她抬头死死的望着皇上,望了许久许久。末了,她求他道:“皇上,臣妾十几岁嫁给皇上,不论功过,也是许多年的夫妻了,事到如今,只求皇上查明今夜之事,今夜,越王当真是遭人陷害的,至于那牧云族,是臣妾招来的,真正的细作,是我。”
“是你?”皇上笑了,又摇了摇头,“朕不信。”
两行清泪冲刷着脸上的血痕而下,贤妃垂着脑袋,双肩不住颤抖,颤着颤着,变成了抖,抖着抖着,她突然笑了。
先是低低的,呵呵呵的,悲凉的冷笑,渐渐的,她那声音变得凄凉哀怨,再往后,又有些诡异,等到了最后,却是没来由的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贤妃笑着笑着,又哭了。
豆大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万籁俱寂,她的双耳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
今晚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唯一和越王有关的,知道一点他切实消息的,是他派了玄武暗卫来保护自己,那些暗卫什么都不知道,最后随着她杀出重围,又都死在了保护皇上的战役中。
那么越王呢?
他在哪儿?
贤妃想:越儿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好,要么,你便战吧,同牧云族一起,厮杀进这深宫之中,刺破这片天,踏破这片地,再放一把火,烧了这东邪皇宫。
否则啊,今夜,你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眼前的一切,殷莲丰并无心思多看,他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计划,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纰漏。
如今见皇上这边脱了险,心里便有些焦急,这是与他计划脱了节的一部分,思来想去,索性和皇上说要去增援九弟,带着一小队人马匆匆走了。
走到一处,远远的看到季将军等人,于是便疾走着奔上前,问:“白牧呢?”
“连王莫急,”白牧从队伍中走出,身上牧云族的衣服早已换下,“我伪装成牧云族使臣,慌乱中,当真骗了那越王,越王追着玄王跑了,相信他也逃不掉。”
“好,好。”
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连王又问,“那,计划可还周密?”
这一问,不再是问白牧,而是问的季将军。
季将军抱拳,“连王放心,按照计划,末将已将逆贼一个不留的全都诛杀了,小儿也带着季仁、季风,将漏网之鱼一一诛杀,可谓是滴水不漏。”
“好,好。”
连王又连连说了几个“好”字,紧接着,不由自主的又发出了第三问:“那牧云族的人在哪儿?”
这一回,又是白牧做出的回答,“玄王的人和严柏柳正在和牧云族交战,但他们人少,肯定是拦不住牧云族长驱直入的,方才与季将军商量过,这会儿正准备沿路埋伏,定能捉牧云族一个措手不及。”
白牧的计谋落了空,他与季将军和连王一起,在半路上埋伏许久,前方战事吃紧也不管,结果到最后,也轮不上他们管了。
殷千玄擒着越王和牧云族交战,牧云族唯恐伤了越王,被殷千玄以少胜多的打到节节败退。
“父皇,儿臣把五哥带来了。”
就在殷莲丰还等着半路伏击牧云族之时,殷千玄已然把殷祁越和几个牧云族的俘虏一同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好,小九这一仗打得漂亮,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皇上龙颜大悦,“说吧,你想让朕赏你什么?”
“回父皇,今夜之事蹊跷众多,儿臣不求其它,只求父皇把这一桩逆反案交给儿臣彻查。”
殷千玄拱手上前,“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这……”皇上沉思许久。
先前贤妃说事出蹊跷,他只当她是要维护殷祁越,眼下,连殷千玄也这么说,皇上不由得再往深处想。
皇上一沉思,殷千玄便也不急着说话,只拿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其实,殷千玄也并非真要揪出殷莲丰的把柄,他今晚做得十足十的干净利落,想必也不可能查得出什么来。
他不过是想借着查殷祁越的时候,把那金色令牌、玄武令、松鹤、越王以及牧云族之间的关系查个清楚。
“好,既然这是你所想要的,那朕便依了你,待明日早朝,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一桩逆反案交于你彻查。”
皇上说完,便再也无心朝贤妃和殷祁越多看一眼,桑慕寒在一旁无情无绪的看着,倒是发现皇后至始至终都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多害怕,也没多惹人注意。
她想:这皇后娘娘,到底是后宫之主,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还能淡然处之。他日,她也要做这样的女子。
第二日朝堂之上,皇上突然宣布,要立殷千玄为太子。
经过昨夜越王谋反一事,朝中对殷千玄的呼声高涨,而空等了近一个时辰,把天亮都给等来的连王党羽,自然是投反对票。
心想着根基不稳,殷千玄不想早早将自己推上众矢之的,当即请命太子之事以后再说,他一无战功,二对江山社稷对百姓都没什么功劳,当太子,是颇有争议的。
殷千玄一席话,说得皇上悄悄抹了一把泪,心里暗暗发誓是一定要立他为太子,也算对得起他的生母德妃了。
毕竟,德妃的儿子一残一傻,残的还残着,傻的却好不容易的痊愈了,怎能不对他更好呢?
更何况,真要细细来论,殷千玄,可是嫡子,东邪国太子向来立嫡不立长,光凭殷千玄痊愈了,不傻了,他也该是太子首选。
越王逼宫一事暂告一段落,越王和贤妃被皇上打入天牢候审,殷千玄便马不停蹄的开始调查。
“王爷,怎的这会儿才回来?”桑慕寒在王府里等了他足足三日,这才把殷千玄给等了回来。
见她面有焦急,脸色也臭臭的,殷千玄立马化身宠妻狂魔,对她又安抚,又按摩。
“行了,”桑慕寒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抖开,“过来坐下,我有正事要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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