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为了犯贱只好都杀了宿敌就是要被杀的…… - 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 朝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6章为了犯贱只好都杀了宿敌就是要被杀的……

第66章为了犯贱只好都杀了宿敌就是要被杀的……

在修士面前现出原形是危险的,换任一个妖魔也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毫无遮掩地展现人前,但闻息迟不同。

他的爱恨从来只系在沈惊春一人身上,他的命也于她予生予夺。

晚风清凉,红纱轻扬,大红的喜被之上盘踞着一条粗长的黑色巨蟒,一双金黄色的竖瞳森冷锐利,他的头枕在沈惊春的腿上,嘶嘶吐着血红的蛇信。

若有凡人无意闯入其中,定会吓得尖叫,误以为妖兽要将沈惊春生吞了去。

沈惊春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头,她低垂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闻息迟身子渐感疲软,若是从前他立即就能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可他对沈惊春全然未有警惕之心,再加上本就喝了许多的酒,只当是醉酒的缘故。

顾颜鄞今夜之所以设计灌闻息迟酒,便是将药下在了酒中,各种口味的酒中混杂了奇怪的味道,闻息迟也发觉不了什么异样。

他有些困倦地眯了眼,一道寒光却倏地晃了他的眼。

他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想要用蛇尾卷走利剑,然而下一瞬他却惊觉自己竟提不起力。

闻息迟茫然地坠入一双寒潭般冰冷的双眼,变化只在一息之间发生,沈惊春动作迅速不留余地,一柄锋利的剑闪着寒光刺入了他的蛇身。

金色的竖瞳盯着艳丽的新娘,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今夜是他们的婚礼,可新娘却要杀了新郎。

沈惊春的目光无情冷酷,像是抽去了所有情感,往日的爱恋竟全是伪装,可笑他却被蒙骗沉沦。

无需多言,他已是明白沈惊春根本没有失忆。

可他不甘心。

闻息迟忍着刺骨的疼痛,艰涩地发出气音,偏执痴狂:“我不信你要杀我。”

既要杀他,为何不一开始就动手?既要杀他,为何不一剑刺向致命的地方?既要杀他,又为何要多此一举让他现出原形?

是因为看着他的脸会不忍下手吗?

闻息迟的心里还残留着侥幸,他希冀地仰望着沈惊春,祈望她还对他留有一丝的爱。

然而沈惊春的话像是无情的剑,剖开温暖的假象,现出血淋淋的真相。

“啊,蛇的心脏在哪来着?”冰冷的剑悬在墨黑的蛇身之上,踌躇不定,却是因为她不确定心脏的话。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呼吸也停滞了。

他张开嘴,却陡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如同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吸气声。

没有流泪,没有哭声,却比有声更加悲痛。

“原来,你是为了去雪霖海。”他闭上眼,自嘲地轻笑着。

事已至此,闻息迟已经明白沈惊春是要拿去他的心鳞,打开被他封印的雪霖海。

虽说沈惊春已有红曜日,但江别鹤并非常人,单单只有红曜日是无法复活他的,所以沈惊春盯上了雪霖海。在雪霖海的深处有一盏名叫落梅灯的圣物,它可重现出死人的记忆,凝结残缺的魂魄。

有了落梅灯,她一定能成功复活师尊。

“怎么?你很伤心?”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沈惊春却并不愿放过他,她的笑声比剑还要锋利,将他的心一寸寸刮着,“你逼我眼睁睁看着'师尊'死,难道我杀你,你很意外?”

是了,他一直都知道沈惊春睚眦必报,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口分离,他的心鳞被沈惊春握在手中,温热的鲜血尚未擦净,他的血染红了她洁净的手。

闻息迟的气息渐微,沈惊春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去了手心的血污,她勾着唇,心情愉悦地呼唤系统:“系统,我任务成功了,你怎么也不祝贺我?”

她这样对闻息迟,说的话更是字字诛心,闻息迟不可能不会生出心魔。

然而,她终究还是高看闻息迟了,即便如此,他居然还未对她泯灭了爱。

“宿,宿主。”系统难得结巴,它苦着脸吞吞吐吐告诉她坏消息,“心魔进度停在了99%。”

沈惊春擦拭手心的动作陡然僵住,她僵硬地转过脸,嘴角踌躇,不死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心魔进度停在了99%,任务没有成功。”系统也很崩溃,它完全没想到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在它看来,沈惊春的做法非常成功。

沈惊春后知后觉地去探闻息迟的鼻息,果然没呼吸了。

现在好了,人都死了,她也没有可能完成任务了。

“算了,再换一个攻略对象吧。”说这话时沈惊春是心如死灰的,两回都白费功夫,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杀了人,她不好久留,沈惊春正准备离开时,顾颜鄞闯了进来。

他猛然抱住了沈惊春,声音因为兴奋止不住地颤抖:“你现在也拿到想要的东西了,你该兑现对我的诺言了。”

“好啊。”沈惊春轻飘飘一笑,她推开顾颜鄞,眼底的笑透着薄凉,“不过,还有件事需要解决。”

顾颜鄞毫无防备,修罗剑直直插向他的心口。

顾颜鄞踉跄着后退,他的手颤抖地捂住了伤口,愣怔地看到一手的血腥,一口鲜血被他吐了出来,他扶着门框,最终还是弯了膝盖,无力地匍匐在她的裙下。

沈惊春只着了一件素白里衣,他拼尽全力拽住她的裙角,裙摆添上血红的指印,他仰头望着头,目光茫然无助:“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沈惊春漫不经心地将他的手踢开,笑得轻蔑:“你还真是天真,你帮着闻息迟害我杀死了师尊,该不会还以为我会原谅你吧。”

“哦,对了。”沈惊春扯了扯嘴角,言语轻柔,却是把致命的温柔刀,将他粉饰内心肮脏的假象剖开,“你那天看到的并不是月银花,我只不过在普通的花圃上施了层幻术。”

她弯下了腰,看向顾颜鄞的目光纯真却恶毒,似是个好奇的顽劣孩童:“你不是幻魔吗?这么简单的幻术,你真的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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