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1639年:偷天换日之谥号风波 - 与崇祯皇帝的那些日子 - 贺耀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31章1639年:偷天换日之谥号风波

两位王爷监国数日,因为仍行蓝批,所以举凡军事调动、正四品以上官员任免不在议政范围内,其余诸事内外皆有定例,倒是相安无事,不过每日两人在乾清宫偏殿听取内廷各衙门的汇报罢了。这一日,翰林院左编修徐骥奏道:“启禀监国千岁,南大人家人请旨,礼部照准请奏,南大人葬礼规制,是否追封,是否授予谥号?”宋王并不说话,定王便道:“不知翰林院诸位大人可有商议?”徐骥便笑道:“回定王千岁,我等以为南大人三朝老臣,素为皇上信赖,且其祖,其父皆对国家有巨大贡献,可以追封并赐谥号,入紫光阁陪侍。”定王又道:“礼部可拟了?”徐骥便掏出折子呈上去说:“因南大人生前职官品级正二品,散官品级从一品,故特拟追封正一品太子太保衔,荫封其子,谥忠嘉,还请千岁定夺。”

定王翻开折子看了看,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宋王说:“我以为可照准,不知皇兄以为如何?自然一切以皇兄进止。”宋王自然恼怒南居益,便冷笑一声说:“自父皇登基以来,所赐谥号者,无不是于国有大功者,孤实想不出南居益于国有何功?若只论资历,便赐谥号,如何了得,孤以为只加正一品太子太保衔也就罢了,谥号就免了。至于是否入紫光阁陪侍,兹事体大,孤岂敢做主,伺父皇追认吧,皇弟以为如何?”

定王无奈的看了徐骥一眼,然后便拱手道:“都听皇兄的吧。”宋王这才把折子递给王之心,然后说:“照方才孤说的,用蓝用印吧。”

当天晚上,文震孟、文震亨、姚希孟、吴昌时、董廷献等聚在钱谦益府上,钱谦益痛惜的说:“糊涂啊!糊涂!南居益三朝老臣,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过一个谥号便可笼络,唉.”文震孟便道:“是啊,这次宋王做的确实欠妥,欠妥啊,听说定王是主张赐谥号的,没得让他平白得了好名声。”吴昌时也到:“听说礼部的函文发了以后,朝中一片哗然,很多人都私下,私下嘀咕说说宋王心胸狭窄,望之,望之不似人君.”钱谦益不等他说完,便厉声道:“胡闹!这是忠臣孝子该说的话吗!千岁纵有些不是,也不该咱们做臣子的议论,才更应仔细辅佐。”文震孟也道:“察院大人说的是,吴大人也不过是在这里说说。”

吴昌时忙道:“是下官孟浪了,还请察院大人息怒,在外边,下官是万万不敢说的。”钱谦益这才点了点头,然后问:“派去游说吴襄的人回来了吗?”吴昌时便道:“回来了,只是吴襄左一个忠臣,右一个孝子的,总是不表态。”钱谦益想了想说:“这个老狐狸,他心里自是明白,他如今已是正一品大员,他便是今日响应,日后若宋王做主,他左右也不过是个正一品,以不测之危得微末之利,若是我,也必不会表态支持哪一方的。”

文震孟便道:“只是可惜,没有把朱批争下来,否则怎么会如此麻烦。”文震亨便道:“是啊,若没有军队的支持,总是不行的,如之奈何。”几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董廷献便道:“若天下太平,自然是无用的,若是不管什么地方,起了反叛就好了。”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钱谦益听了后,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反叛?是啊,若是有人即刻就反了,该有多好啊。”

十一月初六的晚上,吴襄在书房看书,外边虽然天寒地冻,但书房里的地龙却是烧的足足的,这时,管家拿着拜帖进来了,小声说:“老爷,外边有人求见。”吴襄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么晚了,又有何人?若还是都察院那些人,就说我已经睡了。”管家便道:“老爷,来人说是奉了福州公之命。”

吴襄放下书,想了想说:“福州公?福州公”吴襄心想:我与朱聿键素无来往,当此之时,他派人来见我,能有什么好事?难道是见皇位空悬,他竟也动了什么歪心思?真是可笑的很,他不过是旁支的旁支,若说福王、端王、蜀王有这心思,我还能理解,就他?真是不自量力!都说皇上醒不过来了,我看倒是未必,这时候我还是保持中立的好。想到这里,他便对管家说:“就说我睡了,不见。”管家支支吾吾的说:“老爷,这个.”吴襄一瞪眼骂道:“想来你是收了人家的孝敬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什么人的孝敬你都敢收了?平日了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如今你都要做起我的主了!滚!”管家吓的屁滚尿流的出去退帖子了。

却说福州公的使者在吴襄这里碰了壁,竟转而去了钱谦益府上,只见使者在钱谦益府上等了一会儿,侧门便开了,使者左右看了看,这才进去了,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

又几日,在遥远的奴儿干都司首府赫图阿拉城,多尔衮正在院子里练剑,木布泰带着人,端了茶水走过来说:“累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吧。”多尔衮停下手中的宝剑,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问道:“福临睡了?”木布泰便道:“这小冤家,总算是睡了。”多尔衮便握着木布泰的手说:“让你把福临交给乳母去看,你总是不肯,白白让自己受累。”

木布泰把手抽回来说:“就算让我受些累,就算为先帝赎罪了吧。”多尔衮不屑的说:“四哥也总有自己的不是,想当年,他明知你我的情意,却非要强人所难,若是有罪,那也是四哥的罪,你又赎的哪门子罪!”

木布泰笑道:“行了,没得惹你这么多话”两人正说着,多铎急匆匆走了进来,见木布泰在这里,不由得一愣道:“嫂子也在呢。”木布泰笑道:“打嘴!”多铎便笑道:“当年是嫂子,如今虽还不算是嫂子,早晚不还是嫂子嘛。”木布泰知道他并非过来调笑,便问道:“你火急火燎的,所为何事?”多铎便道:“南边有人来了。”多尔衮便道:“何人?”多铎便道:“是福州公的人。”

多尔衮想了半天说:“什么这个公,那个公的,到底是谁?”多铎搔搔头说:“听说是皇上的一个什么远亲.”木布泰笑道:“福州公朱聿键!此人乃是明太祖朱元璋九世孙,唐定王朱桱八世孙,唐端王朱硕熿之孙,唐裕王朱器墭之子,起初承唐王的爵位,后来崇祯改定封爵办法,近支只保留了潞王、淮王、端王、蜀王的爵位,余者皆去王封公,唐王朱聿键就成了福州公朱聿键了。”多铎赞叹道:“怪道说嫂子是女博士呢,果然是无所不知的。”多尔衮便道:“若她是个男子,必是个将帅首辅之才呢。”

木布泰便道:“少扯闲,咱们与他素无来往,如何会派人过来?想来必不是什么善事。”多铎便将书信掏出来递给多尔衮说:“嫂子果然猜的不错,大哥且看一看。”多尔衮拆开信看后,又将信递给木布泰,多尔衮便道:“此人想必是得了失心疯,如今外有孙承宗,内有李自成、尹民兴,把咱们看的死死的,他竟让咱们起兵造反”多尔衮边说边连连摇头。木布泰却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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