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634年:大功告成 - 与崇祯皇帝的那些日子 - 贺耀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90章1634年:大功告成

第二天一大早王承恩就到了州衙找赵士锦,赵士锦便笑道:“王老公好早。”王承恩便打趣道:“知州大人的吩咐,杂家如何敢懈怠,哈哈。”说着便将口供掏出来递给赵士锦,赵士锦道:“端的锦衣卫好手段,不过一夜就得了口供。”边说边翻开口供,不由的连连点头,王承恩便道:“我一来是给赵大人送口供,二来是皇命不可违,今日便要递解温璜返京面圣。”赵士锦便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敢久留,只是有一事相求。”王承恩便道:“但说无妨。”赵士锦笑道:“只求王老公留下几个锦衣卫,暂时看管孟家那几人,若不是京里的锦衣卫,只怕弹压不住。”王承恩笑道:“这有何难?赵大人想来是有了办法了?”

赵士锦笑道:“只有一条,守株待兔而已,我扣了孟济严的人,等他上门来就是了,反正我不急,他们急。”王承恩便笑道:“既然赵大人心里有数,我也放心了,赵大人如今外放了地方,将来坐镇一方,甚至入主内阁也未可知,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士锦便道:“我只为报效皇恩,不敢做他想。”王承恩便凑过去小声道:“皇上多次夸赵大人是能干之臣,只是未在众前说过罢了,我却是知道的。”然后又立起身子拱手道:“那就此别过了!”赵士锦也拱手道:“就此别过,王老公好走。”王承恩护着温璜离了青州,赵士锦不过是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专等孟济严上门要人了。

这一等便是十几天过去了,终于到了八月三日,赵士锦正在书房临帖,衙役来报道:“大人,孟济严求见。”赵士锦心想:终于熬不住了吧。心中虽然暗喜,嘴上却说:“带到正堂,本官一会儿就过去。”衙役退下后,赵士锦便继续临帖,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放下笔,往正堂而去。

孟济严被带到堂上,没有人侍奉茶水,也无人过问,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但只能压着怒火等着,过了一会儿,赵士锦才款款而来,孟济严强压怒火拱手道:“拜见知州大人,都说赵大人原是御前伺候的,我还不太信,今日才信了。”赵士锦便笑道:“是啊,本府在御前伺候的时候,等上几个时辰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时候,不服是不行的。”

孟济严见赵士锦话里有话,便道:“草民今日拜见大人,实在是有事相询。”赵士锦便坐下道:“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孟济严便道:“前几日,草民的几个族人、家丁往济南府办事,结果竟下落不明,不知去向,草民多方打探,听说竟是被知州大人扣下了,不知他们犯了什么罪?可否交给草民回去严加管教。”

赵士锦假装恍然大悟道:“哦?那些贼人竟然是你的人?”孟济严便道:“怎的成了贼人?”赵士锦便道:“内监司西厂提督大太监王老公往济南府传旨,结果有一伙贼人意图行刺王老公,王老公便将人拿了,押至青州,递到本府这里,莫非是你指使你的家人行刺不成!”

孟济严大吃一惊道:“实在不敢,他们只是去济南府办事,如何便成了刺客,其中必有问题,莫不成是有人屈打成招,草菅人命!”赵士锦便缓缓的说道:“人是王老公拿的,口供是锦衣卫取的,你的意思是西厂大太监和锦衣卫联合起来,诬陷于你?”孟济严这才道:“是草民孟浪了,请大人恕罪,只是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赵士锦冷笑着将口供掏出来扔给孟济严,孟济严翻开口供,吓得冷汗直流道:“这些天杀的奴才,竟敢污蔑我,大人明察啊,草民实在不知。”赵士锦又道:“这且不论,本府只问你,你哥嫂是如何死的?”孟济严结结巴巴道:“是,是,乃是被赵士超逼迫而死”赵士锦一拍桌子大怒的打断他的话:“好大胆的泼才,为了一己私利,谋害长兄,十恶不赦,还敢狡辩!”

孟济严心中暗惊,但是他毕竟有恃无恐,只挺着脖子道:“草民哥哥吊死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尽皆知,虽说我们孟家无权无势,但是大人若要拿这样的罪过诬陷草民,草民拼死也要去京里告御状的!”

赵士锦便笑道:“本府早知如此,那便让你心服口服。”说着又将黄光的验尸折子和孟凡洲的口供扔给孟济严,又说道:“孟凡洲当晚逃离孟府时,孟济堂根本没有要自杀的意思,而是决定第二天揭发你私分田亩的事情,是你怕事情泄露,便命人勒死孟济堂,又将尸体挂在州衙门前,本府已让人重新验尸,孟济堂乃是被勒死在先,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孟济严几乎要跌坐在堂上,但是还是道:“那,那也不能证明是草民杀了哥哥,我们兄弟手足情深,或是有人图财害命也未可知。”

赵士锦笑道:“好,好贼子,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说着又扔过去一份口供,孟济严不看则已,一看便几乎昏死过去,竟然是孟济功的口供,将如何谋划、如何杀害兄嫂、如何构陷温璜和赵士超的种种一一供述不讳,孟济严这才知道大势已去,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口中只道:“蠢货!蠢货!”

赵士锦见唬住了孟济严,又道:“本府临来时,皇上曾给本府密旨,上至督抚、下至百姓,但有作奸犯科者,可先斩后奏!”孟济严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叩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饶了草民一条狗命!”

赵士锦见时机成熟,便上前去扶起孟济严道:“本府这里正有一条保命的法子。”孟济严忙道:“但求活着,要多少钱都使得。”赵士锦便道:“本府不要你的钱,更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将事情前因后果仔仔细细道来,后边是否还有人出谋划策,但有不实不细的,立时抄家灭族,本府绝不手软,若你和盘托出,本府还可保你孟家富贵长远,如何?”

孟济严左思右想,实在无奈,便将事情和盘托出,当听到是文家出的主意,赵士锦不由的大皱眉头,孟济严还道:“听文家的人说,要给皇上出个大难题,让皇上没有功夫理睬山东的事。”赵士锦追问道:“是什么大难题?”孟济严说:“这倒不清楚,只说让我挺过这半年,一切便可见分晓。”

赵士锦心中猜疑,又问道:“可说全了?”孟济严便道:“再无不实不尽的了!”赵士锦便道:“如今文家的人可还在你家中?”孟济严便道:“还在。”赵士锦便道:“你便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回去继续稳住文家的人,你孟家的族人和家丁,本府也会原数放回,你暂时回去,听本府号令。”然后又命人将孟济严口供录下,有了把柄在手,便放心放了孟济严回去。

孟济严走后,赵士锦不由心想: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让皇上分心呢?鞑子那边暂时相安无事,西北那边也暂时稳住了,莫非是赵士锦猛的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小声骂道:“好贼子,竟真要至天下黎民与不顾了?”

赵士锦想到这里便到了书房,要给崇祯写密折,又忽然想到:这事只是猜测,无凭无据,若没有事发生,岂不是落个诬陷大臣的口实,况且皇上也说了,一切但凭我做主,如今孟家的事了了,孟济严也归附,便算是大功告成。何况乱世之中,我阳明心学才有用武之地。想到这里,赵士锦便将笔放下,刚放下笔又想:倘若果有此事,只怕我也要提前做点事,到时候我们阳明心学之人才好从中获利,得皇上青睐。

想到这里,赵士锦又提起笔,写了几封信,然后叫过几个亲信来说:“将此信秘密送到云贵杨家去,务必小心,切不可被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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