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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缠绵

第24章缠绵

柏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在方予诤这样情绪稳定的人脸上看到“变幻莫测”四个字。

虽然处在感情的新手期,思索片刻后解题思路倒还是对的:“你在生气啊?”若不是了解柏原,方予诤此刻都要以为这人在给自己上手段:“……我只是在想……”

有点伴君如伴虎的意思了,柏原连追问一句都少了点魄力,等着他自己说。方予诤“想”了半天,才自觉比较稳妥地:“我和你那大学同学,在你心里是并列关系吗?”

当然不是了,柏原摇摇头:“怎么可能。”“既然如此,”方予诤有点不敢揣测,“那为什么还要先和他吃饭,再轮到我?”

柏原很正直地:“毕竟先答应他了。”

你真的好有理有据啊。

方予诤与人“恋爱”的经验可以说就是零,以前只有别人揣摩他的份,他可从不费这种心去在乎谁的想法,因此他很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跟柏原探讨下去,把事情说破。

可是看后者又累又冻了一晚上,不太忍心了,估计一时半会也聊不出什么来,决定搁置争议:“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

柏原还真的给他点点头,明显不怎么准备去考虑,转而说起自己真心忧虑的事:“方……”一个“总”还没出来,便在当事人即将冷脸的前一秒改了口,“予诤,那我先回去了。”

方予诤觉得这人还算识相,放缓了声音:“回什么去,又晚又冷,就在这里睡。”说罢别的也不管了,亲自去浴室给柏原放热水。柏原抱着方予诤拿给自己的衣服裤子,站在那里看他忙前忙后,想到这人今天工作之外有限的时间全给了自己,心里有点感动。

方予诤见柏原犹犹豫豫的,以为自己碍了事,放着袖子往外走,水珠全顺着小臂滑进去,他也不在意:“浴巾在边上。”被安排明白的人连忙点头:“好,好。”

舒服泡完澡换好出来,柏原没去套间,裤脚拖地热气腾腾地就往别人床上爬。

方予诤有点意外,寻思这是不是被下了“允许接近”的旨意?他拨弄着柏原那吹得半干的头发,认真地问:“不怕我吗?”

能和方予诤躺在一起聊聊天,柏原高兴还来不及,钻进被子紧紧贴着他汲取热量:“怕什么,你一大早不还有事。”

……我们顶级社畜过夜是这样的。方予诤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难忍悲哀地想。同时被柏原这份在他眼里过于沉重的信任搞得骑虎难下,要亲昵都仿佛是对此的辜负,他不愿在柏原想获得温馨的时候,独自显得很急色,从而破坏了什么氛围。

虽然确实很急。

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那么稳重啊,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柏原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行,这样都有办法忍着?方予诤持续在脑子里发散。

柏原不知道自己依偎着的那位正天人交战,事无巨细地问他这几天在干什么,方予诤也很有耐心地和小领导详细汇报工作,只是闻着柏原身上被洗护用品反复渲染出的馥郁香气,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起来了,雾蒙蒙地使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就往别人衣服领子里看。

聊到后面,柏原开始有些迷糊,发现自己耳朵贴着的胸膛里,那心跳声越来越快。

“柏原。”方予诤抱着他的肩膀,忍无可忍,干渴地轻轻耸了耸他。

温热的呼吸钻进颈窝,痒得柏原哼唧着环住了方予诤的腰,以为他还没说完:“怎么啦。”方予诤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地:“别睡,好不好。”

柏原的动作立刻静止了几秒,原本闭着的眼睛也无声睁开。他能明白方予诤的意思,但还是有些纠结二人的关系,只好赶紧找个理由:“可是,你明天不是还要……”

以为这是半推半就,温热的亲吻贴了上来打断他,先是额头,鼻尖,脸颊,最后还是来到了嘴唇。

柏原有点醒了,哪怕畏惧,更多是心动,真好啊,方予诤想要他。

眼下还有点不明不白的,然而气氛都到了这里,柏原没勇气推开,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过一遍前几天的那种生活,孤单得叫他难以忍受。

因此虽然颤栗,他还是学着以前方予诤教他的,不知对错地把手伸进了后者的衣服,想要多地感受这个和方予诤亲密的时刻。

终于得到了柏原的回应,方予诤没有细究,就这么放了心。

吻成了作乱的火种,一路燎烧得被子里的温度都嫌高,方予诤把那些碍事的布料往下推,它们晃荡着挂在柏原的脚踝上,又钻进了本来属于自己的、穿在柏原身上空间富裕的t恤里,在那温暖的胸口流连。

柏原气喘吁吁地,感受到方予诤把他们握在了一起,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徒劳地抓着后者的背,不多一会儿,汗水就湿了头发,将那些香气蒸得更热,紧紧裹住他们。

清晨,方予诤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叫醒累坏了的柏原。洗漱穿戴完毕站在床边,男人伸出手依恋地摸了摸熟睡的人的脸,就安静出去了。

柏原和母亲打过招呼,谎称加班,在方予诤的房间里过完了整个周末,吃喝都靠客房服务,亲眼见证了后者的早出晚归。

可是不管多晚回来,方予诤对他总是纠缠个没完,比如今晚,柏原先是洗完澡被压着亲了好久,然后又被抱到沙发,背对着方予诤坐在他的腿上,无力阻拦地被他湿答答地挤了手指进去。

我快疯了。随着男人的动作,柏原在只剩下混乱呼吸声的房间里有些失神地想。

方予诤对他的渴望使他欣喜,他想要的又不全是这种东西,两人一有时间就在做这种事,他没有表达的机会,真的是很奇怪的感受。

这还只是手……他整个人快要在方予诤怀里烧起来。方予诤是话少的类型,却很体贴,见他绷得越来越紧,便主动浅了一点,慢了一点。

柏原按着他:“你……”可是迷蒙得说不出停下的话,立刻就被欺负得更凶。

就这样仿佛专属于方予诤的三个与世隔绝的晚上过下来,分别的郁结是消散了,这当然是大好事,只是心里又好像压上了什么别的忧郁。

明明自己也不是那种吝于开口的人,以往更是以“坦率”著称,可是一旦面对方予诤,一句话恨不能在心里修改打磨上百次,总担心一不小心哪里说错,哪里太急,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到此为止,对面举步不前,自己也举棋不定。

柏原不敢细想。

很快周一,一前一后回公司上班,柏原在前,电梯里碰到了身残志坚来打工的褚言。想到上次去医院看他他还一幅瘫痪在床的样子,柏原难掩惊讶:“你这样能行?”褚言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拄着拐杖:“能,”说着笑看一大早去医院接他的苦主,“是不是啊,儇哥。”

全公司也就褚言能和一贯不苟言笑、看着比方予诤还老成的金仪逗趣,果然儇金仪听到褚言的叫法,也只是笑笑:“反正我管接不管送,你自己看着办吧。”正聊着,电梯门开了,柏原喜欢褚言,便伸手去扶着送他回办公室,顺路和他聊聊天。褚言笑道:“平安夜给你打电话不还没精打采的,又好了?”柏原微笑着解释:“周末充了下电。”

换个人说这种话,褚言必定调侃两句,柏原这么讲,他只当这人周末去参加了什么读书会,夸他:“你生活方式还是满健康的。”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一路,柏原松开他去做会议准备了,忙了不一会,他们的老板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柏原坐在那里等着人走过来,两个人对视着要笑不笑,空气流转着热热的暧昧。装得毫无瓜葛似乎变得太难,但这是一种让柏原觉得心尖发痒的难处。

对了。

柏原拉开抽屉,将小盒子递给方予诤:“没机会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方予诤斜靠着柏原的桌子,慢慢拆开精致的包装,柏原站起来,几乎贴在他的背上,但看上去,他们还是在谈正事。

“给你买的钢笔,你之前用的那个纪念款已经停产了,这支喜欢吗?”方予诤岂有不喜欢的,低着头嘴角含笑地摩挲了许久:“喜欢,”他带着眷恋地看着柏原,想到这支笔对小助理算一笔不小的开销,不免含愧,“我回什么礼比较好?”柏原笑他:“自己想啊,怎么什么都问助理呢。”

被“教训”的人一点也不生气,方予诤真的好恨他们现在是在公司里,小心把笔装好:“我今天就开始用。”

天啊,柏原纯粹的笑容看得他心慌。

回到办公室坐下,方予诤头昏脑胀地打了个电话,这可是星期一的早上,自己在做什么呢?好多年没像这样昏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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