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生命神符
第45章生命神符
“这个吊坠叫安卡,ankh,源自埃及的一个神秘符号,原本是神赐给法老王的礼物。”历史学家抚摸着吊坠上面的圆弧,微笑着看安卡。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我从来不知道,母亲给我的留以纪念的物件里面,还有这样的历史。
尹时腾顿了顿,将吊坠放回安卡的手里,“这个名为安卡的吊坠是埃及最古老的神灵之符,现在往往由埃及人作为护身符而随身携带——它单独存在,并且与两个象形文字“力量”和“健康”相关——”
我和安卡听得津津有味,姚雪拿过安卡手里的链子,仔细观摩,历史老师卖了个关子,停下来了,盯着姚雪的手里看。
所长也拿过去仔细看了,可以见得,他和姚雪对这链子和坠子并不感冒,他们都扯到农业的话题去了。
然而,安卡吊坠对我是有魔力的,我把玩它足足24年,视它如见母亲。
我相信安卡也一样的心情——那是杜康城送给她的项链,杜康城就是她的命,她能不在意么?
我们向历史老师投去渴望的眼神。
老师清了清喉咙,没有吊我们胃口,继续介绍道,“安卡象征着生命与永恒,相传带上这个护身之宝可以防止灾祸、疾病和魔力的侵扰,帮助佩带者赢得爱情和战争的胜利。人们以此来祈福永恒的健康、爱情和财富。”
说到这里,我和安卡相视而笑,我们因为拥有亲人衷心的祝福而欢乐,我感觉更思念我的母亲了。
“所以人们称安卡为生命之神符。”尹时腾上完课,满意地看着他的学生们,我们都热烈地鼓起掌。
安卡更得意洋洋了,因为她的名字的含义,因为杜康城送她的项链。
高兴之余,我对所长承诺,如若他需要,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他。但对于他的留任的邀请,我就婉拒了。
这次农科所之行,个个满载而归,各自找到需求,因而夕阳西沉,霞光也是婀娜多姿的,水渠里的鹅较之早上的时候,更让人觉得雪白可爱了。
回去的时候尹时腾的polo里装多了一个人。
三个女生在缓慢行驶的车里商讨了半天,终于决定到姚雪的住所去。
汽车在狭窄的巷口停下,我们下车,与车里面的人挥手再见。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穿过贴满城市牛皮癣的街头,姚雪要去里面的市场里买糯米粉,她要做烤糍粑。
姚雪租住在淘金路的老居民区里,爬上阴暗的水泥楼梯,直到顶楼8层,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
好在顶层的天台是她家独用的。站在天台上俯览地面上人来人往,远眺广州灯红酒绿的夜晚,甚是惬意。
姚雪干起活来之前,先把齐耳短发往耳后一捋,露出耳后的一颗黑痣来。常言道,耳后有痣,为人孝顺,又聪明,这话一点也没错。
今天在农场里,许多的活儿就都是她做的,跟我和安卡的笨手笨脚相较,姚雪真是又聪明又能干了!
不一会儿,小烤架搭好,姚雪进厨房洗几个大番薯放进电饭锅里,而后,她着手做起糍粑来。
我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与安卡一起剥毛豆。二十分钟左右,一切弄妥当。
出去天台,三个姑娘围着火星点点的木炭借暖,开始烤糍粑。
“哎呀,今天那个叫化鸡那味道——某得叹!”姚雪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广州话。
“那是。改日叫尹时腾再带我们去过。”我对那叫花鸡也是回味无穷。
“甘要安卡出面咯。”姚雪边笑边说边将小糍粑压扁,串在不锈棒上。
“那是。”我附会着说,呵呵地笑,一边学着姚雪串糍粑。
“你地木有看见今天尹时腾一直跟屁虫一样跟在安卡后面,安卡断了链子,他多紧张啊!简直就像不见了祖传家珍哟。”她笑得眯起小眼睛,前仰后伏,芊芊十指上却始终捏着糍粑串儿。
“死蹄子,今天拿我开涮是吧?”安卡怒气腾腾瞪着她的双眼皮大眼睛,天堂凤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简直要勾到眉毛去了。
“好了好了,有人要动刀枪了。”我笑得喘不过气,“不过历史老师果然厉害,一条链子可以讲出这么多典故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编的。”安卡将手放在木炭上烤火,一阵风吹来,木炭噼噼啪啪地一阵巨响,火星乱撞,炭木火红得暖人。
“你不晓得问问度娘?”姚雪将糍粑放在烤架上,只身进去屋里取番薯。
“对哦,我怎地没想到。”我惊呼道,连忙与安卡一起拿过手机戳屏。
初冬的夜晚不算得太冷,头顶上深邃的夜幕上,星星亮晶晶的,把眼眨得璀璨,一轮冷月悄悄露出脸来,偷窥我们。
“怎么样?”姚雪端来糯得流油的红番薯,腌毛豆。
“真的哟。”我看着手机招呼姚雪,“你看看。”
“嗯,安卡,你爸爸妈妈真会起名,你的名字寓意竟这样好。”姚雪啧啧称赞,末了来一句,“尹老师见识真广啊!”
“重要的是我姓安。”安卡诙谐一笑,“吃番薯喽。”
“重要的是那个人姓杜。”我哈哈大笑,“吃番薯喽。”
“捏死你。”
“哎,有人要伤心死咯。”姚雪也学着我叫,揶揄安卡,“尹老师知不知道的呀?”
“嗨,谁让他排队排那么后面去,没戏。”我咬一口番薯,甜的流蜜的过冬番薯化进口里,不带渣。
“这次杜康城的礼物送得很到位,选礼物如此用心,安卡该幸福死了。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姚雪又问。
“唉,唉呀难难难,难舍分飞冷落怨恨有几番。”安卡对着圆月空叹了一句。
“怎么说?”我瞧一眼有些不乐的安卡。
“每次说起结婚的话题,他总搪塞过去,不是说还想再玩两年,就是说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安卡淡淡地说,“我一个大姑娘家,总不能向人家求婚吧。”
我和姚雪默不作声了。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我自己,想起伍海彦,他数次跟我求婚,真做假也好,假做真也罢,他巴不得立刻跟我结婚去,然而杜康城,却一直来回游曳在安卡的爱情间,一晃两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