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332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姜琬微微一笑：“娘，咱们准备的香烛虽然是用最上等的材料制作，然而徒有一个完美的外表，没有诚心。又怎么比得上白云观那些带着信徒虔诚信仰，和那些被高僧们念了三天佛经的普通香烛？
就好比若是您生辰的时候，女儿亲手下厨给你做一碗长寿面比起那一人高的珊瑚宝树，哪个更让您心中欢喜呢？”
连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本宫想左了，你若是不说，本宫还想不起来呢，今天祭天的时候，好好地香烛怎么会潮湿了呢？还有哪个负责拿香的宫女，看着这么面生呢？”
说完还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在凤藻宫见过，这就比较严肃了。
姜琬看了看姜太虚，见姜太虚似乎在思考什么，也就收回了想说的话，只对连战继续说道：
“母后，咸阳王宫年龄大些的宫女和侍从，何不以大赦的名义放出宫呢，王宫里的主子就这么几位，可是伺候的人却有几千，人多了，事情就多，您说是不是？”
姜琬一边说，一边冲着连战眨眼睛，连战立马领会的姜琬的意思，想想确实如此，宫里的人太多了，从来只有进宫的，还没有宫人被放出宫的先例呢。
这人多了，可不就是争斗就多了吗，有时候主子无意间说的话，都能被人当成令箭，从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想到这一层的连战，十分欣慰的看向姜琬，感叹：“还是琬琬厉害，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就能帮我做事情了，果然不愧是是我连战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姜太虚也回过神，看向姜琬的目光也是欣慰有加：寡人没儿子怎么了？我这闺女一个顶十个好汉。
也赶紧附和说道：“既然要做就直接做好看一点，凡是念过二十五岁的宫女全部放出宫去，二十五岁也不算太大，出了宫还能嫁个好人家。
那些年龄大的超过四十岁的老宫人，哪怕出了宫，恐怕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不如问一问，凡是四十岁上的愿意出宫就出宫，不愿意的可以打发到皇庄去养老，对于那些去了势的侍从，把他们放出宫，倒是害了他们，就不算他们了，要是愿意出宫的，也能报个名，到时候随着宫女们一起离开就是了。”
姜太虚直接将这件事盖棺定论，连战又接着说：“正好借用琬琬册封储君的这股风，咱们两个也不需要这些虚名，就以琬琬的名义来办这件事，怎么样？”
姜太虚点点头，知道连战这是在为姜琬造势，反正他也正有此意，只是心里莫名的酸了起来：
自从琬琬从连国回来之后，连战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扑在这个女儿身上了，对自己的关注少了好多，这地位下降的可真是够厉害。
接收到姜太虚略带幽怨的目光，姜琬无辜的眨了眨眼，目光瞥到一旁的连战身上，仿佛明白了什么，很是有眼色的向两人告退，姜太虚直接挥挥手，让姜琬离开。
姜琬刚离开姜太虚和连战的大帐，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看着换了一身浅粉色锦衣的姜玉慧，姜琬挑了挑眉：
册封大典的时候，穿上一身白衣，这刚过了大典，立马就换上粉衣，这果然是对自己册封为储君有意见吧？
这该说她聪明呢，还是该说她不过脑呢？文武百官可都在，别人说话都要在嘴里过三遍，她可倒好，这样此果果的把柄就这么穿出来了，这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吧？
“不知玉慧姐姐拦住本宫的去路，可有要事？”姜琬目光从容口气淡然，仿佛姜玉慧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样。
姜玉慧咬了咬唇，露出一副被侮辱的不屈表情，眼眶都微微有些红，脚步微微一个晃动，一副弱不禁风的娇花模样。
娇弱如姜玉慧和不动如松的姜琬站在一起，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给人一种姜琬在欺凌弱小的错觉。
对于姜玉慧这种把戏，上辈子的姜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连明瑾后宫的那些妃子，段数可比姜玉慧不知道高了多少。
就姜玉慧这种初级入门的功夫，实在是不够看，可是却很实用，因为两位公主这边的情形，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许这就是姜玉慧的目的，手段不在乎高低，有效就好。
果然，姜琬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姜玉慧的情绪就上来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控诉的看向姜琬：
“妹妹成了储君，果然就变了，你我姐妹，若是无事，就不能在一处说说话了吗？还是你心中看不起姐姐，觉得姐姐的身份不配与你说话？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姜玉慧这番唱念做打，简直将毕生的演技都发挥了出来，并且很应景的落下两滴泪水。
姜琬静静看了姜玉慧一会儿，一直看的姜玉慧自己都有些尴尬的时候，才缓缓开口：“玉慧姐姐身边的宫人看着还是不怎么合格啊。”
姜琬这话刚说完，跟在姜玉慧身边的宫人侍从就变了脸色，这位储君殿下，可是最喜欢拿那些没规矩的宫人下手杀鸡儆猴了，尤其喜欢拿玉慧公主身边的人说规矩，这次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这些宫人们战战兢兢的看向姜琬。
就连姜玉慧都忘记了哭泣，一脸莫名的看向姜琬：“你又想动本宫身边的人？”
整个咸阳宫那么多主子，就认准了自己身边的人动手了是不是？还说不是针对自己？骗鬼呢吧？
姜琬微微扬了扬下巴：“本宫册封典礼的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白色的发带，在泰山脚下晃荡，本宫姑且不追究你的大不敬。
册封典礼才刚刚过去，你立马就是换上一身粉色的衣裳，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呢，还是你身边宫人的不知礼呢，还请玉慧姐姐给个说法。”
姜琬这话一出口，姜玉慧身后的宫人们就变了脸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她们这些宫人不知礼，然后等待自己等人的就是那无情的三十大板。
也不知道姜玉慧是哪根筋搭错了，梗着脖子冲姜琬挑衅：“是本宫自己的主意，莫非你还能打本宫三十大板？”
姜玉慧这话一出口，就迎接到了四面八方各种打量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居然围上来了一群闲得发慌的官员。
尤其是还有宋庆云这个丞相在内，姜玉慧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这姜琬哆嗦：“这是你的阴谋。”
“不是姐姐将本宫拦在这里的吗？本宫做什么了？说什么了？不过一场谈话而已，怎么就跟阴谋挂上了呢？”
姜琬语速和缓，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你自己承认祭天的时候穿白衣，过后穿粉衣是你的主意，跟本宫又有何关系？姐姐说话还是小心为妙。”
宋庆云咳嗽了两声，站出来说道：“两位殿下不要吵架，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呢，都是自己姐妹，这闹得难看了，也不好看呐。”
宋庆云身为姜国丞相，说出的话一般还是很有分量的，所以他说姜琬和姜玉慧在吵架，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就相信了，更有人出言附和，劝姜琬要有度量，不要与玉慧公主一般计较。
姜琬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宋庆云，宋庆云眼中闪过一丝桀骜，毫不示弱的与姜琬对视。
若不是偶然得知姜琬对姜国的官吏改革中，自己的地位和权利被人瓜分殆尽，宋庆云也不会如此激进的对上姜琬。
此时的宋庆云就是那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决不让你好过的那种心理。
刚刚请求姜太虚取消明日的封禅，就是宋庆云的第一步，如今只是一个意外之喜，但凡能够削弱姜琬威信的事情，宋庆云都愿意做。
反正我是石头，您是瓷器，我无所谓，倒是您，碎了可就一文不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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