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南下返宋
“就是他们六个?”徐慎之看着屋内多出的六人问道。“是,”雄库鲁点了点头,“不信你可以试试,神霄派的金火天丁内练法门你最熟悉不过,很清楚灵气的运行路径。”
徐慎之点了点头,手指搭上其中一人的寸关尺,灵气运行入内探查。
倘若对方修行的并非神霄派的练气法门,那么被他的灵气入体之后,就会出现排斥现象,如果没有排斥现象,表明对方的练气法门确实跟他一样,同出一源。
不过,徐慎之并不会这么就轻信了雄库鲁,逐一试探了另外五人体内的灵气,确认无误之后,突然拔出鱼肠剑,发出“铮”一脆响,身形如电陡转,凛冽的剑光只是昙花一现,眨眼之间,那六人便被割开了十二重楼,鲜血从中溢出。
那六人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直尽忠尽职,但最后换来的却是主子的舍弃。
眼见徐慎之转瞬间杀掉六人,雄库鲁感到有些慌乱,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哼,我知道你肯定会担心我杀你,暗中让人藏了一卷我神霄派秘籍,虽然我想让你死,但我不想为了让你而让神霄派的根本流失。”徐慎之将鱼肠剑还归剑鞘,解下包袱,取出道箓和法印扔给了他。
见徐慎之跑来道箓和法印,雄库鲁大喜过望,连忙伸手接住,迫不及待得翻开箓牒观看。
“库鲁子,这就是你给我取的道号?”雄库鲁拉下了脸。
“怎么,有问题吗?”徐慎之撇嘴发问。
“有,问题还很大,”雄库鲁皱起了眉头,“不行,这个不好听,得改。”
“改不了了,天庭已经备案,再者我也是为了省事,反正能用就成。记住了,倘若有一天,我神霄派的法术被他人学去,那么别怪我心狠手辣,下手杀你!”徐慎之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向屋外走去。
徐慎之来得悄无声息,去的也悄无声息,除了雄库鲁和小玉之外,没人知道他还来过奉国将军府。
到得街上,徐慎之取出了当日完颜晟写下的那道圣旨,挂在肩膀上招摇过市。
自从道佛斗法之后,会宁府近一半的人认识他,虽然和昌都巴立下了约定,昌都巴暂时不会取他性命,但别人会,雄库鲁巴不得他立马就死,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将神霄派秘籍泄露出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明枪暗箭若是都来了,那就更难应付,这道圣旨最大的用处就是能够减少明处的敌人,但对隐藏在暗中的对手却没用。
完颜宗望生前是金国猛将,有很多人与他交好,雄库鲁肯定会将完颜宗望的死因透露出去,届时会有不少人派杀手暗中追杀他。
徐慎之肩膀上挂着圣旨,停止施展轻功狂掠,大摇大摆地向城外走去,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城中多数人是认得他的,亲眼看到了他当日骑乘亢金龙与空净凌空斗法,也见过他在被空净打入法台之下后,还能支撑着战到最后。
起初跟在他身后的人不多,只有七八个,到得后来人数渐渐增多,有七八十个,临近城门之际,已经有七八百个。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圣旨上的内容,因此没有轰撵那些人,看到圣旨的人越多,那些想对他下黑手的人就越是忌惮,因为抗旨不遵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出得城门之后,大部分人散去了,还有二三十个人依旧跟着他。
“求道长收我为徒!”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徐慎之扭头回望,只见一名而立之年的男子正冲他倒地下拜。
“求道长大发慈悲,收我等为徒!”其他人见有一人跪倒,也纷纷倒地下拜。
徐慎之没有搭理他们,转身再行,那些人见他要走,连忙起身追上,徐慎之微微皱眉,随即施展浮光掠影,向西南方向狂掠。
无论是道门法术,还是佛门神通,在普通人眼里都是很厉害的本领,总有一些不得志的普通人,幻想着能够成仙成佛,以此来慰藉自己的不平衡心理。
徐慎之掠行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那些人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摆脱了众人之后,徐慎之减下速度,漫步行走,浮光掠影的速度虽然够快,但对体力消耗十分巨大,他不想平白浪费体力,不然的话,路上若是遇到了敌人,就不容易应对了。
上京距离大宋很远,单靠步行得走上数月。
一连走了四五天时间,徐慎之已经离开上京三四百里路,到得一处小镇。
这个小镇不大,但很是热闹,大街小巷吆喝声不断,徐慎之奔波数日,倍感劳累,行至街道上,见左右两侧各种商铺林立,其中有不少酒肆茶楼,本想进去叫杯酒吃,但想到酒楼人多喧闹,便找了家客栈。
客栈内的人也不少,一楼是供吃饭喝酒的地方,也很吵闹。
店小二见得徐慎之进门,快步上前迎接,殷勤地道:“道长,里边请。”
徐慎之点了点头,走到一处空位上坐下,冲那店小二说道:“来一壶酒,再上几个小菜。”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立刻向取了酒送来,继而向后堂跑去。
菜还没上来,徐慎之便自斟自饮,藏着一肚子的心事。
他的家在平州,是金国的疆域,他想回家去看看,却担心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最后以他的父母来要挟他,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无家可归的还要难受。
他此次南下是前往大宋,但具体要去哪里他也不清楚。
南下的途中会经过怀来县,神行宗就在怀来县,他想回去看看,仔细想想,从离开神行宗至今已经快要三年了,也不知道神行宗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道兄何故独自喝闷酒?”正在此时,一个声音自徐慎之身侧响起。
“你如何贫道得知贫道是在喝闷酒?”徐慎之侧目打量了那人一眼,此人是个青年道人,生得眉清目秀,颇为俊朗,眉宇间带些峥嵘。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虽然此人相貌俊美,但徐慎之却对他并无好感。
“贫道太一派冲虚子,不知可否与道友同席?”那俊郎道人问道。
“请自便。”徐慎之头也不抬。
“徐道长为何心事重重啊?”冲虚子坐下问道。
徐慎之并不因为此人认识自己而感到意外,翻起眼睛看了冲虚子一眼,冷笑了一声,“你找贫道所为何事?”
“徐道长师承林真人,修习神霄雷法,在长乐寺的玄门盛会上,为我万千道门中人扬眉吐气,实为我道门英豪。”冲虚子并不回答徐慎之的问题,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此人倒是个溜须拍马的高手。
徐慎之放下手中酒杯,“贫道当日被空净打入法台下时,有很多人对贫道瞧之不起,恐怕你也在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