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入宫面圣 - 人间鬼市 - 妖道乞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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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入宫面圣

回到屋中已是午时,那两个丫鬟已经屋内收拾整齐妥当,除此之外,她们将屋内也收拾干净,各种物件摆放整齐的整齐有序。“去跟雄库鲁说,你们不要再来了,我习惯被人伺候着。”徐慎之冲两个站立在旁的丫鬟说道。

那两个丫鬟闻言面如土色,惶恐跪倒,声泪俱下,眨眼间已经哭成了两个泪人,“老爷嘱咐过奴婢二人,势必要侍奉好公子,如有懈怠,就会重罚奴婢二人,求公子慈悲,不要赶奴婢二人离开。”

徐慎之皱眉不语,那两个丫鬟见他皱眉,苦苦哀求,徐慎之经受不住她俩哀求,无奈地摆手道:“算了,你们起来吧。”

二人闻言转悲为喜,起身擦去眼泪起身。

吃过午饭,徐慎之盘膝打坐,默默运行体内灵气,冲击大周天。

常言道,迟则生变。虽然他与雄库鲁达成了协议,但仅仅是双方口头上的敷衍,雄库鲁不杀他是因为用得着他,他不杀雄库鲁是自忖没有足够的实力逃出上京城,双方此时是持平,倘若天平朝着某一个方向倾斜,那么翘起的一头就会遭殃。

徐慎之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冲击到大周天,但也不敢说雄库鲁不能在他冲击到大周天的时间里晋升阳神。

胜利的天平若是倾向于他还好,倘若倒向了雄库鲁,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盘坐半日,除了那之前冲开的一处穴道能够,其他穴道毫无进展。

傍晚时分,徐慎之自静坐中退出心神,用过了晚饭,做了晚课,那两个丫鬟为他冲了一盏浓郁的香茶,供他清神醒脑。

徐慎之本来是无心喝茶的,但见那茶色翠绿葱郁,香气扑鼻,便知道是早间在雄库鲁那里喝过的光州毛尖,这只老鸟还真派人给他送过来了。

虽然明知道雄库鲁派人送茶是不安好心,但他并未拒绝,茶是好茶,入腹清神醒脑,正适合打坐后提神。

如此修行半月有余,灵气修行依然毫无进展。渐渐的,徐慎之产生了焦躁不安的情绪,但他清楚,这种负面情绪并非源于修行缓慢,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压住了心底的躁意,徐慎之开始低头沉思自己焦躁的原因,沉思许久,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因何焦躁。

道人修行,讲究财、侣、法、地四样。

所谓“有财障修道,无财不养道”。修行不仅仅是对灵气的积累,更是对于天地阴阳的参悟,对人性的窥探,太有钱的人往往过惯了奢靡的生活,难以静下心来参天悟道。而修行前期又需要穷苦百姓缺衣少食,平日里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四处奔波,哪里有时间修行?

因此,修行首重钱财,钱财不宜过多,也不能太少,足够维持生计,且内心深处也需要对钱财有个清晰明了的认识,不能将身外之物看得过重,但也不能将维持生计之物看得过轻,拿捏好一个完整的尺度,保持内心的安静与平和。

而修行本身不是盲修瞎练,需要参考相信的方法,按部就班的修行,就好像一个数学家在算一道题是相应的往里面套公式,这便是“法”。

《礼记》曰:“独学而无友,必孤陋寡闻也。”独自修行无法与人相互论证,无法证明自己修行的路线是对是错,也缺乏与人交流,会使人心生抑郁,有话想说却无有可供其倾诉之人,着实憋闷。

在钱财、道侣、方法具备都已经具备时,环境对修行中人的影响也很大,《清静经》曰:“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闹市的喧嚣会牵动人的心猿意马,使人无法清神静心,因此,修行需要极度安静的场所,同时最好是灵气充沛的场所,有利于灵气的积累。

他此时身无长物,自然没什么钱财,但一切吃穿用度皆有雄库鲁承担,也不因钱财发愁。而他得林灵素授予的三册《神霄天坛玉书》,修行的方法也不会有误。至于修行的环境,雄库鲁的府邸虽然并非灵气充沛的山川大泽,但府中人数不多,平日里也没人打扰,那两个丫鬟也不敢过多骚扰他,也算得上清静。

财、法、地三者俱全,独缺一个同道中人,无有道侣,便不能相互交流修行所悟,无人缺乏交流,不能互相佐证,令他心生抑郁,这也是在所难免。

焦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因何焦躁。想明白了自己内心焦躁的缘由,徐慎之反而静了下来。

道人把修行又叫修真,为何叫做修真?乃是因为修行本身是去伪存真,求得真我。既然用一个“求”字,本身是需要大勇气、大毅力不可,倘若仅仅是因为一时之焦躁,就怠慢了修行,那本身就与道法无缘,不适合修行。

但修行本身也讲究循序渐进、水到渠成,若是一味猛打猛攻,也不合阴阳之道。因此,在平复心情之后,徐慎之反而没有再急着继续冲击大周天,反而起身下榻,穿鞋出门。

此时已经入夜,那两个丫鬟已于里屋睡去,听得外屋动静,慌忙起身。

“你们睡你们的,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徐慎之回头冲二人说了一句,兀自出门。

那两个丫鬟闻言没有再坚持跟出来,徐慎之出门之后,径自起身掠上屋顶,此时月光皎洁,照的大地明亮,放眼向四周望去,只见这座府邸四周皆设有许多营帐,而在府邸四角各有高楼一座,其上有哨兵数十人,监视着府邸内的一切风吹草动。

眼见徐慎之出门掠上屋顶,那四处高楼上的哨兵立刻警觉,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此情形,徐慎之不由得大为好笑,这里是金国都城,他即便是想逃,但又能逃到哪里去?

好笑的同时,徐慎之对雄库鲁再次高看了一眼,雄库鲁此时虽然抓获了他,但却不曾因此放松警惕,换做是别人,只认为他此时是待宰的羔羊,已然高枕无忧了。

仔细想来,雄库鲁这种警惕心理应该是源于他是异类化形,保留了一些异类特征,海东青本身就是一种高度警惕桀骜的猛禽,雄库鲁的警惕性如此之高并不奇怪。

在屋顶待了些许时间,那些个哨兵的目光自盯在他身上后,便一时也不曾离开,徐慎之心中无奈,跳下屋顶,进入屋中。

此时亥时将过,即刻便至子时,当为阴阳交接之时,天地灵气最重之时,也是修行画符的最佳时机,但这个时间也是补充精神的最好时间,回到床上,徐慎之没有再打坐练气,倒头就睡。

虽然这个时候适合积蓄体内灵气,但人的精神消耗需要补充,如果为了一时的修行而放弃休息,到了白天便会精神不振,无精打采,练气之时也不能全神贯注,因此而耽误了更长久的修行,此为舍本逐末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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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卯时,徐慎之从酣睡中醒转过来,起身下床洗漱,念诵了净口咒,随即开始做早课,早课所念诵的是《上清大洞真经》和《黄庭经》,朗朗的诵经声将里屋中熟睡的两个丫鬟唤醒。

徐慎之于卯时诵经,那两个丫鬟早就习惯了,见他念经也不奇怪,快速的洗漱过后,便去为他准备茶点。

早课做罢,用过茶点,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进来。”来人尚未敲门,徐慎之已然开口说话。

得他同意,来人推门而入,进门后变他躬身说道:“道长,我家老爷有请。”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雄库鲁又为什么找他,但他也没有拒绝,跟着这个青衣小厮出门。

虽然他和雄库鲁本质上的关系是死对头,但二人同处一座府邸,渐渐熟络了许多,雄库鲁接待他也不再会见重要客人的正堂了,而是换成了较为的偏堂。

“找我什么事?”徐慎之走到客位坐下,冲等待他已久的雄库鲁发问。

他本不愿意与雄库鲁多说话,因为言多必失,雄库鲁的具有不亚于人类的灵智,同时兼具鹰隼的警觉,心思缜密,与其交谈过多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能会令对方推测出更多东西。

“皇上要见你。”雄库鲁显然已经吃过了早点,此时正端着一盏热茶慢条斯理吹气。

“完颜晟要见我,他怎么知道我的?”徐慎之闻言有些纳闷。

“前几日我带你去看牵羊礼,当时是没有人注意到你的,结果你中途骑马离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当时粘罕要来追你,是我帮你解的围。而你待在我府上,我也怕你逃走,在府邸周围安扎了许多营帐,帐内有精兵数百,这些也都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皇上不杀,他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就猜到我于自家府邸周围布下诸多精兵是因为你,于是今早传旨到我府上,叫你即刻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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