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收(地豆)花生 - 兽世种田撸大猫 - 花晨与月夕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3章收(地豆)花生

九月初七日,秋风起,收地豆。——红羊祭司《太初历太初元年农要手摘》

风浅看着红羊祭司将记录好的竹简和骨笔收进腰上的小口袋里,不禁提醒,“每年的气候可能都会有些差异,作物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某一天。”

“就比如这花生,不、是地豆,比如这地豆,不管它春天是哪一天种下的,只要长到秧子枯黄回缩就可以拔了。咱们今年种子少,等明年种子多了,还可以夏天种一茬,到了秋末冬初,快上冻的时候收。那个时候温度低容易晒干,不容易坏。”

“但夏天种的话,若是时候没掌握好,种晚了,到了冬天也没成熟,就没法留种了。保险起见,今年就只种了春天这茬,至少把种子留住。”风浅说。

“另外,温度湿度生长环境不同,作物的生长周期也可能不同。就像春天种的地豆和夏天种的地豆,都是地豆,但生长时的温度、光照不一样,成熟所需要的天数可能就不同。”风浅补充道。

红羊祭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明年留点儿种子,到了夏天的时候,每过半个月种上半亩,到了秋冬就知道什么时候种合适了。”

这样很容易就试出来花生的最晚种植时间了。

把花生种到这个地步,红羊祭司这是要干个大的了,太有钻研精神了,风浅很是欣慰,兽人大陆这位聪明智慧的老祖宗是个靠得住的。

为了收花生,算上平时负责打理田地的亚兽人们,今天一共召集了一百多号人,三人一垄,前一个人负责拔,后一个人打捆,第三个人拿着兽皮袋或者箩筐捡落在泥土里的花生,这一般是幼崽们的活儿。

再有一队人负责把成捆的花生扛到地头儿,用推车运回中心广场。中心广场上的老人们一人一个小板凳,一边唠嗑一边揪花生。

揪好的花生用箩筐装着,推到河边洗去泥土,再推回中心广场晾晒。

揪完花生的花生秧就送去养殖场,日后剥出的花生壳还可以烧火做饭,整棵花生,从头到脚,从叶子到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点儿不浪费。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虽然没有彩旗,但整个部落给人的感觉都彩旗飘飘的。

忙到傍晚,一边是还没有揪的成捆成堆的带秧花生,一边是洗干净晾晒的花生,中心广场已经铺不开了,巡查队回来,都没有分肉的地方,只能去河边把肉分了。

红羊祭司笑哈哈的,这种烦恼要是天天都有就好了。

和族长九一商量,祭司让人拿了天平,既然没地方晾了,那就先给每家每户分一点儿,自己的粮食自己晾自己储存。

“别贪嘴都吃了啊,这里可包括了明年春天的种子。谁吃了,明年自己家那块菜地就别种了,到时再来跟我要种子可不给了。”红羊祭司今天高兴的训人都板不住脸了。

风浅和玄也分了一小袋,估计十来斤。

风浅当晚就倒了一半进锅里,撒上盐,煮上。

水煮花生一吃,便算真的入秋了。

初秋,中午炙热烤人,傍晚却是凉风拂面,卷着一天的燥热,听着草里秋虫,数着院里流萤,平和的不能再平和了。

第二日是休息日,玄依旧带着兔宝贝进山,风浅在家带崽儿,吭哧吭哧地剥着花生。

有个崽儿拴着,刀山不能上,火海不能下,他现在真是全职奶爸哈!白天全职奶爸,晚上兼职给崽儿另一个爹暖被窝!明明是正头夫夫,愣是被崽儿逼的,像偷情似的,做点儿啥都要偷偷摸摸的。

风浅剥完花生领着幼崽去后院,准备多催生几茬,一袋变两袋,两袋变一车。

幼崽已经开始练习走步了,穿着风浅用树皮和窝窝绒布缝的猫头小鞋,小企鹅一样笨拙地满院子撒欢,东边揪一把菜叶子,西边撸一把草种子。

转眼又吧嗒吧嗒跑到风浅正催生着的花生田里,小猫扑蝶似的去抓萦绕在花生秧周围的能量团,笑咯咯的,可爱极了,但看他脚下,所过之处,没有一颗花生秧能幸免,全都稀!巴!烂!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风浅默念三遍,这真就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蛋啊!

但凡不是他生的,不是他孵的,早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揍烂!

兽人大陆的幼崽长的太快了,可爱了没两天就到了狗都嫌的年纪!

风浅深吸一口气,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打坐催花生,突然怀里撞进一个软绵绵温暖暖的棉花团。

“爹爹,爹爹,花花漂亮,给爹爹。”奶声奶气的小棉花团软乎乎地攀着风浅的胳膊,举着一把小黄花,一屁股坐到风浅腿上。

老父亲风浅瞬间好像被人灌了桃花蜜,从里甜到外,这可是他亲自生的蛋,亲自孵的崽儿!多乖多可爱,谁敢动一根汗毛试试!

“爹爹看,比阿父的好看捏。”幼崽献宝似的把小黄花举到风浅脸前。他记的阿父前些日子送了爹爹一个红色的花环,阿父把花环戴到爹爹头上的时候,爹爹可高兴了,抱着阿父亲了好久捏。

风浅一睁眼就是紧贴鼻子的一大把嫩黄的花生花,差点儿没缓过气来。落花生,落花生,花都没了,还怎么生花生。桃花蜜齁甜,有些呛人哈。

但风浅只怀疑人生半秒,笑着接过幼崽送的花生花,朝着幼崽的额头亲了一口,夸赞,“谢谢兰崽儿的花花,爹爹很喜欢。”

幼崽忽闪着一双和玄一模一样的琥珀大猫眼,歪了歪头,皱着眉毛问风浅,“兰崽儿的花花没有阿父的好看捏?”

“当然是宝宝的好看了啊。”风浅毫不犹豫,毫无原则。老攻什么的,在崽儿跟前,不值一提。

幼崽纤密的眼睫好像银蝶的翅膀,眨了眨,一脸无辜,“那爹爹怎么亲兰崽儿的额头,却亲阿父的嘴呢?”

风浅一愣,大脑cpu直接烧到冒烟,亲嘴?什么时候被崽儿看到了?!崽儿都看到了什么?!他和玄偷偷摸摸的,够小心的了啊。

幼崽嘟了嘟嘴,“那是亲额头比亲嘴更喜欢吗?”

风浅:?

幼崽高兴了,好像想通了,笑嘻嘻地抱着爹爹的胳膊晃,撒娇,“亲额头比亲嘴更喜欢,爹爹喜欢阿父,但更喜欢兰崽儿,所以亲兰崽儿的额头,亲阿父的嘴啊。”

还可以这样?风浅悟了,小孩子真好骗,甚至都不用骗。

“是啊,爹爹更喜欢兰崽儿,所以亲兰崽儿的额头。”风浅又在幼崽的额头亲了一口。

幼崽好像充足了电的电动小企鹅,笑的咯咯响,花枝招展,吧嗒吧嗒又去玩了——跑花生地里揪花生花了!嘴里还嘀咕着,“给爹爹”“给爹爹”。

风浅揪着心口,一阵疼一阵暖,冰火两重天。

忽然识海一阵动荡,他还以为是自己被折腾的神经衰弱,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兔宝贝吃撑了,给他渡能量呢。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