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一百一十二玛奇里佐尔根

第112章第一百一十二玛奇里佐尔根

遮挡在大空洞外面的伪装屏障被解除，气压变换下鼓起的狂风吹的间桐脏砚有些站不稳。

待到风暴停止，老人站起匍匐着着身子，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了进去。

曾经的他在这里设置过不少魔术机关，更有一段时间是栖息在这里的，也勉强算是半个魔术工房吧。

这里还有着部分储存物资。

大空洞里面并非完全的漆黑，在洞窟上有着蓝色的线条。

“这里，就是这里。

只要在过一会，在前进一点，我就可以……呃！”间桐脏砚脸上那犹如恶鬼般的笑容停止了。

五道发光的光柱已经穿透了它的身体，就像之前那样把他固定在原地，同时有着纹路蔓延开来，遍布身体表面的纹路也禁锢体内的虫子。

“已经不会让你再前进任何一步了，玛其里。”空气中浮现的灵子聚合成躯体，在这最后的时刻，帕拉萨尔苏斯终于显现出了身影。

“啊…你是…你是啊！！！！”熟悉的模样，熟悉的人影，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啊啊啊！伱是谁！老朽见过你！老朽绝对见过你！”间桐脏砚模样越加疯狂，腐朽的灵魂仿佛要破碎了那样。

这也不完全是间桐脏砚在回忆过去的记忆，帕拉萨尔苏斯也在通过连接间桐脏砚的五个人工灵来复苏玛奇里佐尔根的人格。

“啊！！！不要！不要！”

在清醒的状态下，灵魂被拆解重构，可是远超凌迟的痛苦，就算是习惯了苦痛的间桐脏砚，同样难以忍受。

不同于躯体，源自于灵魂的痛楚，忍都没法忍。

虽然是挚友，帕拉萨尔苏斯内心对玛奇里佐尔根的友情并没有变质。

但是不要对主流魔术师的三观抱有期待。

他这种对间桐脏砚的“折磨”其实都算得上是仁慈的了。

在魔术师的群体里面，改造和调制都是无比正常的事情，若是仅仅遭受疼痛，魔术的研究就能畅通无阻，那么对魔术师来说，是何等的幸福啊。

这个群体的观念就是如此的扭曲。

就像以前所说那样，间桐脏砚对间桐樱的改造以魔术师的三观来说其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进行毫无意义的折磨、故意虐待。

残破的回忆逐渐出现在脑海里，模糊的记忆逐渐开始清晰。

“你是……冯·霍因滋海姆·帕拉萨尔苏斯……

啊！！！！！！！

我都做了什么啊！我啊！”

就像是剜去了表面的腐朽，曾经的记忆它都想起来了。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间桐脏砚痛苦不堪。

这并非实际上的痛楚，而是自身观念的撕裂。

是玛奇里佐尔根和间桐脏砚这两个存在在思想上的冲突。

“欢迎回来，玛奇里。”待到间桐脏砚情绪稳定下来，帕拉萨尔苏斯笑到道。

他的朋友是正义的伙伴玛奇里佐尔根，而不是腐朽的吸血虫间桐脏砚。

“穿越数百年的时光，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相见，在…这种状况下重逢。”恢复意识的间桐脏砚有些唏嘘。

尤其难以置信，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因为想要完全的救济，寻求羽斯缇萨的帮助和远坂永人一起举办圣杯仪式。

可举办圣杯仪式有需要时间，而家族阵地转移后，后代水土不服，后继无人，导致他只能临时该换方案追求寿命……

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堕落成这样……

或许当初就应该选择另一个方案——转变为死徒，然而当初就是因为不清楚自己对死徒化的适应性如何才放弃的。

“迈向理想的道路就是如此，多少人都倒在了理想的道路上呢。”

帕拉萨尔苏斯并没有因为友人恢复自我就放开束缚，间桐脏砚的躯壳依然被禁锢在原地。    “是啊！吾辈的梦想……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召唤你的御主是谁吗？”情绪暂且安定下来，话锋一转，间桐脏砚问道。

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想知道这个问题，它很清楚自己就要死了。

“这个问题还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吧。”帕拉萨尔苏斯还是很分的清状况的，御主的信息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暴露。

而且，他并不信任如今的间桐脏砚，

就如同时间这把杀猪刀可以把高洁的正义伙伴变成下水道里苟活的臭虫一样，百年时光流逝之下，谁又能知道现在的他又是怎样的人呢。

毕竟活人可不像从者，人格被固定了。

“事吗？那可惜了。”视野有些涣散，自我变得迷蒙。腐朽的灵魂被切碎重组，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间桐脏砚的灵魂已经在碎裂消散，它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

为了这一生的理想，确实已经竭尽全力。

是后悔吗？

是内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