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是非

第121章是非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对面楼亮着的灯盏不多，星零几间屋子，却装点了一整个夜色。

……

告别了所有人，苏北和姜南回到家时已然醉醺醺的。当然，醉醺醺的是苏北，姜南只负责拿出关怀大傻子的目光看着她。好在苏北还没有到东倒西歪的地步，可是人一喝了酒，就容易激动，容易絮絮叨叨说好些有的没的。

“到家喽。”一进门，苏北先是狂欢一声。趁姜南开灯的间隙，她忽然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姜南，“今晚月色正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冷不丁对上苏北这种正经的眼神，姜南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想却是这样的胡话，便有些无奈地笑了。

“姜南。”苏北又唤了一声。

姜南换了鞋，又拉来椅子，将苏北按倒在椅子上，给她脱鞋时哼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苏北的声音轻而缓，像是一个抓住了秘密的人。“匹诺曹？”

“什么？”不明所以，便漫不经心，姜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苏北难缠的鞋带上。

苏北忽然一弯腰，捧住了姜南的脸，迫使对方看着自己，在姜南的眸子里只有一个红着脸的醉鬼。“你是不是……骗了我。”

话音入耳，手下失力，鞋带落回原处，依旧是难缠的模样。

四目相视，一方迷蒙之中透着狡黠，另一方却是实打实的呆愣。

“是吧，”苏北轻挑眉，“被我说中了吧？”

“你喝多了。”姜南垂下眼来，声音温柔之中透着一丝无力。

苏北轻笑，“你以为我醉了，实际上我清醒得很。当你以为我没醉时，或许我才是晕晕乎乎的。”

姜南沉默。

“说吧。你承认吧。”苏北得意道，“我早已看穿。”

良久无言，姜南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着这样的苏北，一时动然，脑中失去了那最后的坚持，竟然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是。”

“哈哈。”苏北扬声笑起来，这笑倒是出乎姜南的意料，他带着莫名仰面望着那样的苏北。“其实你以前都是骗我的对吧？你和你的爸爸妈妈的那些事都是骗人的吧，都是你编来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是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的，都是用来安慰我的吧。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的，让我在那样的时刻，没有丧失对生活的期望。一直以来我都可以隐约感觉你的悲伤，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我真的可以感受到，感受到你远没有你向我展示的那么快乐。”

苏北吸了口气，眼眶中蓄了一些泪水，在屋里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光，好似午后起了微波的湖面。“其实你也不喜欢《哈利·波特》吧？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说你也喜欢的吧，你连麻瓜都不知道呐。姜南，你这么好……打小我就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手护天使的，你就是我的守护天使吧。”

听着苏北说出这些，姜南心里五味杂陈，偶然间倒是记起一句话来，“在善良的人眼里，连别人的伤害都是善良的。”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姜南做出承诺，声音不大，字里行间却透着力量。他伸手抚上苏北的脸颊，拇指指腹在颊间摩挲了一阵，然后，他慢慢向上凑了上去。

苏北嬉笑道：“你要亲我吗？”

姜南歪着头，眉眼里都是笑意：“是啊。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