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亿分之一、亿中无一

“你是想问，为什么每个人身上都有诡异的气息对吧？”

林书源以一个大人的模样，平和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黑色长服少年。

陈灰拿起黑色中性笔，断断续续写着今天的新知识点。

他无意识的反问：

“对呀，拥有诡异的气息不是应该很可怕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拥有呢，那样岂不是代表，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诡异化为异化者。”

当说完这句话，陈灰的汗毛瞬间竖起，他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些细思极恐。

“你说的没错。”

似乎对人的命运有了一定的感悟，林书源只是浅浅的笑，

“我们每一个人，哪怕是再厉害的超凡者，终其一生都避免不了异化为诡异的可能。”

“诡异？”

“异化者就是诡异，但诡异不是异化者。”

“哦哦差点忘了，异化者是人类诡异化后的诡异……也是诡异的一种，只是经常称呼异化者，导致我都快忘记了。”

陈灰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以此加深自己的记忆。

紧接着他纳闷的问道：“那人一辈子都活在诡异的笼罩下，不是很恐怖，很可怕吗？”

林书源微微点头默认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但是对于超凡者来说就不一定是了。”

“是因为……普通人没有抵抗诡异侵袭的能力，而我们超凡者有？”

陈灰不怎么确信，随即又不解起来，

“可是我明明记得，超凡者如果异化为诡异（异化者）会更可怕，更难祛除吧……那样的话，不也是一种灾难吗？”

林书源轻咳嗽一声，仿佛即将要准备一场长篇大论的演讲。

“你应该听说过黑暗纪元吧？”他的眼神凛冽寒冷，声音压的极低。

“当然听说过，黑暗纪元存在了三万年，序列纪元存在至今也不过三千一二百年。”

陈灰详细的回忆着，黑暗纪元在他的记忆中跟都市传闻差不多，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

林书源依旧注视着陈灰说道：

“据说在黑暗纪元的时代，曾存在过许多黑暗系和混沌系的【自然神灵】。”

“但在人类的超凡者中，却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位突破超阶成为序列真神的超凡者，只因大多数人的超凡系都是【自然系】、【生命系】、【精神系】、【光明系】、【空间系】和【时间系】。”

“而少部分幸运的超凡者，就算拥有【黑暗系】或者【混沌系】，他们往往在达到超阶后便停滞不前。”

陈灰的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憧憬感：

「神明？那该是何等的存在啊！」

“【自然神灵】是宇宙诞生的吗？”他收起羡慕的口水自然问道。

“可能是，可能不是，但绝对不会是超凡者。”

林书源信誓旦旦的说着，

“曾有人猜测，【自然神灵】可能是由每条超凡序列最原始的本源经由亿万年时间自然诞生而成，这一个猜测得到了绝大多数超凡者的认可。”

“那……为什么短短三万年祂们就都死了。”陈森适时提问。

“这个倒是有确切的依据，《黑暗纪元》这本上古典籍的末尾章节——

【诸神黄昏】之中就有记载。”

“黑暗纪元末发生了【自然神灵】之间的死斗，八大超凡系中的【黑暗系】和【混沌系】的两大阵营的自然神灵组成同盟，单挑其他六大超凡系的所有【自然神灵】。”

“最终的结果想必你也猜到了。”林书源平和的说道。

“嗯，在三千年前最后一位神明陨落后，序列界就再也没有神明存在，所以大概是六大超凡系那边的阵营惨烈获胜，而那位神明应该就是其中最后一位【自然神灵】。”

陈灰在诡异录的简介上看过，但还是问道，“可是……这和每个人身上都有诡异的气息有什么关联呢？”

“当然有关联了。”林书源想当然说道，“【混沌系】和【黑暗系】之中的【自然神灵】虽然死了，但他们所遗留的力量，逐渐在序列界的三十九个残缺的界域板块中转化为了诡异，而我们就生活在序列界的其中一个界域板块中。”

突然冒出来的新知识点越来越多了，让陈灰大脑宕机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林叔……你的意思是说，神灵间的争斗把序列界打的四分五裂成了三十多块的界域板块，而【黑暗系】与【混沌系】的神灵，在死后还在影响着序列界，祂们所遗留的神秘力量便滋生了如今这般压的人类快要喘不过气的【诡异】？”

“嗯，聪明。”

林书源随后的回答来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人类之所以能成为超凡者，全都是因为【自然神灵】的影响，就算在死后，无论是超凡者还是普通人都会被其遗留的力量——

【诡异】所影响。”

“而且，一个越厉害的超凡者身上的诡异气息越重。”

陈灰的手都快要写酸了，一边写，一边听，一边火急火燎的说道：“那对超凡者不是很不友好吗，就没有破解的方法吗？”

“当然有，而且有两种方法，不过从来都不会有人会去做。”林书源感觉有点闷，于是就在门口呼吸换一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