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二选一的答案

“那你……选好了吗？”

沈白玉生直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位置上的血衣少年。

陈灰都差点快忘记了，自己还处在危险的黑暗囚牢。

被这么一提醒，瞬间清醒过来。

他深思熟虑一会儿后无比真诚的说道：

“我原本想选我自己，但想了想还是选小梦。”

“哦？”沈白玉生的左手放在腹肌处的手肘下方,另一只手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对异性拥有极强的魅惑，“是什么使你改变想法的？”

“你。”

陈灰平淡的吐出一个简短的汉字。

“我？”

沈白玉生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的露出狐疑的眼神瞅着对方，“真的是我？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你善。”陈灰的铁锁链不知道什么缘故慢慢脱落，想来应该是站着的沈白玉生干的，

”从昨天的事情上，我就发现你对待小梦她还挺好，嘱托我的事情也是关于她的。”

“因此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叮当叮当——

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降生在冰冷刺骨的地面，金属的铿锵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响亮。

“有趣～”

沈白玉生面色泛红，眼神闪烁妩媚，

“这么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么做呢？

——小阿灰～”

“如果昨天没有你的嘱托和令牌，我也只会选择我自己活下去。”陈灰此时此刻哪有这般闲情打趣，他的语气郑重，

“但现在想起来，总归是看见了一丝可能，只有其它就全凭良心了。”

沈白玉生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人的姿态，当听见这句话后不免一头雾水：

“我不怎么明白，你不会是想做苦肉计……让我心软主动救你吧？”

“可能吧……我比较自私，任何事情都想要权衡利弊后再做打算。”

陈灰没有激动的反驳，而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在最理智的状态。

身体内的寒意越来越重，他忍不住抖擞，身躯慢慢缩成一团：

“如果没有昨天……沈兄你的嘱托，我也不敢寄希望在你身上，你肯定是一个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少爷。”

“你身上闪耀的那些东西，无形中能给人极强的——

「信任感」。”

“信任感？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沈白玉生无视了陈灰的异常，他冷冷开口，

“我和你可不怎么熟，你醒着的时候我们可只认识了一共就两三天，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孩子哦，陈灰兄弟。”

他的称呼不知不觉的进行了变化。

陈灰低垂着头，紧接着将脖子埋进胸口获得温暖，发出不怎么大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责怪我，这点小事情都没有做好，我当时也没想到令牌真的有用，就没怎么想到它的存在。”

“直到我当时被一个人打了一拳，我的身体竟然毫无反应，等我看见了鼻血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大概那时候的「我」可能就已经失控了。”

陈灰隐瞒了一些对于外界无关紧要，却对他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再次断断续续说道：

“我的身体越来越奇怪，直到现在……我都感觉不到……我身体内的序列星辰……是否存在……我已经没有了序列能力进入身体察看体内的情况，我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普通人……”

陈灰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就像根本不是体外的寒冷所致，而是来自于骨骼深处，亦或是灵魂深处的蚀骨严寒。

“如果我一定不护她，你又如何选？”沈白玉生的周身隐隐有一层光幕，始终阻隔着黑暗的侵蚀。

“当然是选我，以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如果小梦没有人保护，保不准哪一天就出现意外。”

疲倦无比的困意来袭，陈灰扒拉起眼皮，身上的寒冷依旧存在，

“但她不像我们男人，死了就死了，小梦是女孩子，她的死法可以有很多种。”

“啧！”沈白玉生不免轻啧一声，“既然这样，你干嘛不陪她一起死。”

“不，如果只能那样，我一定要活。”

陈灰坚定的说出让沈白玉生为之一震的话，“但我此后只会为她而活，帮她寻个「公道」”

“你想要什么公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沈白玉生被他这个天真的话语惹笑。

“我的沈大少爷，你是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啊。”陈灰“复习”着世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