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饭店遇故人

到了饭馆后，偌大的厅堂尚未有客人踪迹。王紫阳三人寻得一安静角落落座，正准备享受片刻宁静。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缓步走了过来，她容貌秀美，却带着些许苍白，双眼透露出一丝疲惫，好似睡眠不足所致。她将菜单恭敬地递给王紫阳，轻声问道：“请问三位有何需要？”

王紫阳在此饭店虽来过数次，却从未见过这小姑娘，知她应是新店员。他微笑回应：“我们不用菜单了，来两盘爆肚，三个驴肉火烧，再配上三碗小米粥即可。”

小姑娘接过菜单，微微颔首道：“好的，请稍等。”随后便转身离去。

等待上菜的时光总是枯燥而漫长，王紫阳与赵诗璇之间你来我往地调侃打趣以解无聊。孙菲菲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时的甜蜜情景，不禁心生羡慕，于是将视线转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

不多时，那小姑娘端着小米粥走了过来。王紫阳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接，心中想着孙菲菲是客人，便先将第一碗粥递给她。就在粥碗递到孙菲菲面前的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恰巧交汇。王紫阳看着孙菲菲眼中深藏的幽怨与哀伤，心中猛地一颤，慌忙转过头去稳当地接住另一碗粥。

然而，王紫阳的这一次失神导致他手肘不小心碰到了碗的底部。粥碗瞬间倾斜，半碗热粥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全数洒在了小姑娘的手上。“哎呦！”一声痛呼随之响起，碗随即摔在地上破碎，粥水四溅。

王紫阳赶紧站起身来，满怀歉意地看着小女孩，关切地问道：“对不起，烫到你没有？快去拿点烫伤药来。”这一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担忧，只希望小女孩没有受伤。而这场意外也让整个饭馆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

厨房内，油烟和蒸汽交织在一起，烘托出一种繁忙而紧张的氛围。正当此时，尖锐的女声从沸腾的生活琐事中拔地而起：“李琳，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你打破的碗都能堆成山了！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早点走人，我这里多的是人愿意来替代你！”王紫阳刚打算辩解这失误是由于自己疏忽导致的，女孩却抢在他前面回应：“老板娘，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如果要扣工资的话，那就扣吧，我会赔偿损失的。”

老板娘的语气刻薄且不屑：“赔？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打碎的碗的价值呢！真是的，白养你这样的服务员。你吃饭时候比谁都积极，一干起活来就像个大爷一样，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她的言语仿佛利剑一般尖锐，透露出强烈的怒气和不屑。她瞪着女孩，继续说：“我看你就是个狐狸精，除了勾三搭四的还会干什么？你要真有本事就去当三陪，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

面对老板娘的指责和羞辱，女孩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但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泪水滑落。王紫阳此时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情。看着女孩被这样辱骂，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忍。于是他决定站出来为女孩说话：“老板娘，其实是我不小心打碎的碗，跟这个小姑娘没关系。你别骂她了，我来赔偿。”

然而老板娘似乎并不领情，她转向王紫阳，语气依然强硬：“哎，小兄弟，你并不了解全部情况。打碎碗只是事情的一部分，这丫头的错误可不止这些。她在我这里不仅工作不称职，还总是惹麻烦。你们吃饭你们的事，别管我们这里的闲事。”说完这些话后，她转身走进了厨房深处。

虽然王紫阳内心很愤怒和厌恶这个恶毒的老板娘，但他也无能为力。他无法干涉人家内部的事务。然而他内心已经决定要尽力帮助这个女孩，至少不再让她受到这样的不公待遇。

赵诗璇无暇顾及王紫阳的深沉思绪，她的目光被那位小女孩吸引。见小女孩被责备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赵诗璇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同情。她转向老板娘，语气诚恳地说道：“老板娘，这个小妹妹看上去还只是个学生，你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

老板娘却不以为然，嘴角轻蔑地一撇，哼了一声，道：“你们不知道情况，这丫头的家人都不怎么样。她的哥哥正在监狱里，她自己也退学了。每天白天在这里工作，到了晚上就消失，不知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是心慈，换成其他雇主，谁会留这种只白天上班的服务员？”

小女孩李琳被指责得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赵诗璇看着她那颤抖的嘴唇和无助的眼神，心中更加不忍。正当老板娘要转身离开时，李琳急切地哀求道：“老板娘，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别赶我走，好吗？”

此时，王紫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深邃而敏锐。听到老板娘的话语和看到李琳的反应，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迅速走到李琳身边，声音温和地询问：“你叫李琳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探索。或许，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小女孩做点什么。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张紫阳，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怯怯的说：“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