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恶月之诞32我才是你的电子宠物！……

第113章恶月之诞32我才是你的电子宠物！……

“杜松树之歌”毫无疑问才是“恶月之诞”的上一轮。

许愿、人性考验、陷入循环的玩家、成为了一切罪恶源头的“希望”……

虽然故事迥异,核心元素却是完美贴合的。

颜也脑中飞速略过当时副本的种种，实际并未耗费太长时间。

此时此刻，他陷在天星藏月阁法阵制造的幻觉里,耳畔依旧残留着季鸣霄嗓音低哑的询问：

“你看……人性本恶,你还要救他们吗？”

他指的不仅仅是刚刚那些偷袭他的玩家们。

还有更多，曾经因许愿变成怪物，永远留在这个轮回中的玩家……

哪怕是在“杜松树之歌”里，他也清楚见识过人性之恶,贪婪、嫉妒、虚伪、懒惰……

而“恶月之诞”的献祭,更是将这样的“恶”,展现得更加赤裸。

为了抢夺神使之位，他们会毫不犹豫围攻他。

之前那些死去的玩家们，也多半曾杀死过其他人……

季鸣霄这句“人性本恶”,几乎就差直说“他们都是杀人犯,你不需要许愿救他们”了。

颜也叹了口气。

“但……这不都是正常的吗？”

大多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会在绰有余力时帮助他人，也会在生死抉择中选择牺牲他人保全自己。

他真心实意道：“我也很自私,不会为了救不认识的人放弃自己。”

诚然，愿意舍己救人的人很伟大，但也不能说明不伟大的人就没资格活下去了。

颜也觉得自己仿佛正半飘浮在天星藏月阁顶层大厅的中央。

他的发丝微微飘浮,衣衫和披风都化在了扭曲交错的模糊幻想里,靡丽眉眼成了唯一清晰可见的画面支点,美得让人呼吸停滞。

对面人的目光从他如画般的精致眉眼滑过,在他眼尾旖旎的泪痣短暂逗留，又描摹过他线条优越的鼻梁和唇峰，落在他水润柔软的唇珠上。

颜也扬起唇角。

“我知道人性大多数时候都有黑暗面，但我不喜欢考验人性……通过考验让人得以暴露更多黑暗面？我觉得那不叫暴露,叫滋生。”

“考验滋生了人性之恶。”

“那错的怎么是人性呢？错的明明该是考验。”

朦胧水雾中，影影绰绰的教宗歪了歪头，语气不太分明：“是这样吗？”

颜也同样歪头看他：“是这样。”

他虽然说着认同的话，语气也没怎么变化，但接下去出口的话却并不友好：“好了，这个问题就讨论到这里吧。”

他道：“你不是季鸣霄呢。”

“……是阿克夏吧？”

阿克夏保持着歪头卖萌的姿势顿了片刻。

数秒后，他才继续开口，平静道：“哎呀，被发现了。”

颜也笑了笑：“你不是故意被我发现的吗？”

阿克夏承认得很利落，嗯了一声，才有些抱怨般的解释道：“因为你总是把我为你做的事，归到他头上。”

颜也这才有了些表情波动，挑了挑眉。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阿克夏当成过季鸣霄。

误会季鸣霄是个数据拷贝，把各种boss版季鸣霄虐到肝疼的次数倒是不少……

但时至今日，他也看出来其中不少次都是季鸣霄故意为之。

两人这么多年的默契，他能猜到季鸣霄的判断，对方自然也能猜出大部分颜也的选择。

两人没有对计划做过讨论，却的的确确是在暗中打了不少漂亮的“配合”。

季鸣霄第一轮挖坑无数，坑底要埋的却都不是颜也……而是他自己。

一通骚操作，明明最终是想把自己打造成boss，但偏偏又是真把自己虐了个痛心泣血天地变色，转头还能来颜也面前装委屈卖可怜，趁着颜也心疼愧疚讨要甜头……

可恨就可恨在，这家伙虐自己，是真叫一个心狠手辣。

颜也哪怕知道他都是故意策划好了的，也还是真心疼……

到底舍不得拿他怎么样。

对面阿克夏大概是看出颜也又走神开始想季鸣霄了，登时更加委屈了。

“但明明……我才是你的电子宠物啊！”

颜也微微一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