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和如月光般冷彻的手
第三十六章：和如月光般冷彻的手
寇舒婷离开后，李兴东和武莹莹都一脸坏笑的来到陆然的办公室。陆然看着两个人笑嘻嘻的样子，也不说话，自顾地低头喝汤。武莹莹笑道：“然哥，嫂子刚刚霸气呀！好一招笑里藏刀。”李兴东在旁边帮腔说道：“还是你然哥对嫂子忠诚，也不然刀就架在你然哥脖子上了。”陆然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看着两人，对武莹莹说道：“你跟着臭贫什么呀，回去上班去。”武莹莹却撅着嘴顶嘴说道：“现在又没有顾客，再说这是午休时间，您当了资本家也不能过分剥削我们吧。”陆然无奈，又跟李兴东说道：“你下午和我一起去开会，新的一批医疗器械，我最后选了两家还不错的公司，看看你的意见。”“好！”李兴东应道。“对了。”陆然忽然想起些什么，继续说道：“帮我招一个助理吧。”李兴东笑道：“公司刚开的时候，我说给你配个助理，你说不用，现在怎么又需要啦。”陆然还没开口，武莹莹兴奋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她话说一半，发现陆然正凝视着自己，让她把后半句话生生噎了回去。李兴东也笑而不语说道：“有要求吗？”“男的。”陆然淡定说道。“那萧瑶……”李兴东试探着问道。“让她走的体面一点吧。”陆然说道。今晚，陆然没有加班，很早就回到家里，看到寇舒婷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脱下皮鞋和西装外套，走到寇舒婷身后轻轻抱住她，在寇舒婷耳边说道：“辛苦你了，老婆。”寇舒婷幸福一笑，转头用鼻尖轻轻蹭着陆然的脸颊，说道：“你去洗一下，饭马上就好了。”陆然又用鼻子在寇舒婷的头发里闻了又闻，才满足的笑笑，转身走进浴室。当陆然把一天的疲惫洗去，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爱吃的饭菜。夜更深了，餐厅的灯熄灭后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屋子里的古董式家具投下一道道锯齿状阴影，这阴影逐渐蔓延到卧室鎏金的床柱，寇舒婷正坐在梳妆台前解开发髻，把镶嵌三枚珍珠的发簪放到桌上，真丝睡裙从她的肩膀慢慢滑落，她擡起手拉了一下。陆然这时却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
寇舒婷离开后，李兴东和武莹莹都一脸坏笑的来到陆然的办公室。陆然看着两个人笑嘻嘻的样子，也不说话，自顾地低头喝汤。
武莹莹笑道：“然哥，嫂子刚刚霸气呀！好一招笑里藏刀。”
李兴东在旁边帮腔说道：“还是你然哥对嫂子忠诚，也不然刀就架在你然哥脖子上了。”
陆然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看着两人，对武莹莹说道：“你跟着臭贫什么呀，回去上班去。”
武莹莹却撅着嘴顶嘴说道：“现在又没有顾客，再说这是午休时间，您当了资本家也不能过分剥削我们吧。”
陆然无奈，又跟李兴东说道：“你下午和我一起去开会，新的一批医疗器械，我最后选了两家还不错的公司，看看你的意见。”
“好！”李兴东应道。
“对了。”陆然忽然想起些什么，继续说道：“帮我招一个助理吧。”
李兴东笑道：“公司刚开的时候，我说给你配个助理，你说不用，现在怎么又需要啦。”
陆然还没开口，武莹莹兴奋说道：“我知道为什么……！”
她话说一半，发现陆然正凝视着自己，让她把后半句话生生噎了回去。李兴东也笑而不语说道：“有要求吗？”
“男的。”陆然淡定说道。
“那萧瑶……”李兴东试探着问道。
“让她走的体面一点吧。”陆然说道。
今晚，陆然没有加班，很早就回到家里，看到寇舒婷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脱下皮鞋和西装外套，走到寇舒婷身后轻轻抱住她，在寇舒婷耳边说道：“辛苦你了，老婆。”
寇舒婷幸福一笑，转头用鼻尖轻轻蹭着陆然的脸颊，说道：“你去洗一下，饭马上就好了。”陆然又用鼻子在寇舒婷的头发里闻了又闻，才满足的笑笑，转身走进浴室。当陆然把一天的疲惫洗去，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爱吃的饭菜。
夜更深了，餐厅的灯熄灭后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屋子里的古董式家具投下一道道锯齿状阴影，这阴影逐渐蔓延到卧室鎏金的床柱，寇舒婷正坐在梳妆台前解开发髻，把镶嵌三枚珍珠的发簪放到桌上，真丝睡裙从她的肩膀慢慢滑落，她擡起手拉了一下。陆然这时却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揉了揉羊肠弦在她手上留下的一道浅浅的痕迹。
寇舒婷会心一笑，点上雪松香薰，烛光晃动，她转过身，用那双演奏大提琴的手轻轻解开陆然的衬衫，只这一下，陆然就投降，任由寇舒婷摆布，床垫一下又一下地下陷，像是被反复按下的钢琴弱音踏板。
他们的纠缠像是一场即兴演奏，要比在和寇舒婷初识的深圳音乐大厅那次还让陆然痴醉。寇舒婷轻抚过陆然的身体，他的肌肉紧实饱满，寇舒婷轻柔的手指依旧能根根分明地数出肋骨，这身体比大提琴更容易演奏。全屋定制的智能家具同时感受到两人体温的升高，窗帘自以为是，误将月光调成冰冷的色调，将屋内交叠的躯体雕刻成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艺术品。在欢愉的时刻，寇舒婷咬住陆然的肩头，这一刻的温柔与暴烈与卧室那幅毕加索的《恋人》呼应成荒诞互文。
他们终于都没了力气，寇舒婷依偎在陆然的怀中，指尖在他的背肌上滑动，弹奏着一曲德彪西的月光曲，而在角落的一处柜子里，寇舒婷学生时代父亲送她的第一把大提琴正发出满意的微笑……
清晨，智能窗帘将晨光调成香槟色，寇舒婷比陆然早些醒来，她用冰凉的指背滑过陆然的脸颊，陆然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寇舒婷。
“累吗？”寇舒婷轻声问道。
陆然摇头笑笑，小声在寇舒婷耳边说道：“我觉得……应该晚两天接孩子回来。”
太阳已经升起，陆然的话让寇舒婷害羞极了，她轻轻刮了一下陆然的鼻尖，起身去准备早餐，放陆然一个人在床上睡着懒觉。当陆然再次起身的时候，手边的床垫上残留着一点妻子的余温，他循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走到餐厅，看到自己的白衬衫正在寇舒婷身上轻轻舞动。
寇舒婷正在给陆然煎着鸡蛋，口中哼着的普罗科菲耶夫的练习曲配合着铜锅里的黄油滋滋作响的声音，当寇舒婷将装着煎蛋的盘子推到陆然面前的时候，中央空调突然切换成交响乐模式，维瓦尔第的《四季》从风口涌出。
寇舒婷的叉子刺破淡黄，金色汁液一直蔓延到青花瓷盘的边缘。
“今天我送你去演出。”陆然说道。
“今天不忙？”寇舒婷问道。
“不忙。”陆然摇头答道，“精力充沛极了。”
路上，寇舒婷用松香擦拭琴弓，陆然的皮鞋悬停在油门上方，仪表盘蓝色的荧光映出他满足的笑脸。陆然的耳边，寇舒婷轻轻哼唱的旋律正是陆然第一次听她演奏时的曲目。红灯，寇舒婷静静看着陆然的侧脸和他握着方向盘的发白的指节，一阵心安。
导航提示右转的时候，寇舒婷按下车窗，轻风灌进窗子，拂起她的长发。
“昨天那个女孩……”寇舒婷忽然下意识问道。
陆然目视前方，开口答道：“今天大概率会离职了吧。”
寇舒婷笑道：“其实也不必如此，她没犯什么打错，敲打一下就够了。”
陆然笑道：“那是李兴东需要去处理的事情，你安心演出，我会来接你的。”
“我自己回家就行，你不用特意跑来一趟的。”寇舒婷说道。
陆然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轻轻拍拍寇舒婷大腿，坚定说道：“我接你。”
当陆然再次到公司的时候，武莹莹正在前台坐着，看来陆然，笑嘻嘻说道：“陆总，今天中午有汤喝吗？”
“好好上班。”陆然佯装严肃地说道。
当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兴东便敲响了他的房门。
“那个……萧瑶怎么处理？”李兴东问道。
陆然看着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李兴东，说道：“你也是老板，这件事你来处理嘛。”
“我可是只管医疗部分呀。”李兴东故意将这个难题踢给陆然，说道“这是她的离职申请。”
陆然接过李兴东接过来的文件简单看了看，很快便取出一支钢笔，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李兴东微微有些意外，说道：“真的这么不怜香惜玉？”
陆然笑道：“我交给你处理，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给她机会，比如换个岗位之类的，要是让我来处理，那就只能是这个结果。”
李兴东又将陆然手里的文件接了过来，自语一道：“可惜可惜。”随即又对陆然说道：“对了，下午有面试，你去给自己选个助理吧？”
陆然却摇头笑笑，说道：“你帮我选吧，下午我要去接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