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怎么了？”brick接起电话。
“你带着这么大一票战利品回去，royce会有什么反应？”v开门见山。
“不会是好反应。”他回答得干脆，显然毫不关心v是怎么拿到他号码的。“他一直靠我‘年纪大了，没办法再带大家干票大的’这种说法拉拢人。现在我们搞到这一车队的装备，而且毫发无损，那帮人肯定开始动摇了。他知道必须尽快行动。”
v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在当众干掉他，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可能反而省我麻烦。你并没改造太多，要是连你都干得掉他，那他根本没资格当老大。况且他那边基本都是些新兵蛋子，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看到他不堪一击，那效果肯定立竿见影。”
“想要激他出手应该不难。”
“别太自信。”brick警告道，“royce什么都缺，就是不蠢。”
“那他就麻烦了。”v冷笑道，“他想上位，就得在众人面前出手。而在那种场合下，他绝对不能显得弱——尤其是对着我这种外人。”
“你真觉得他会上钩？”
“我知道他会上。”v挂断了通讯，开始构思钓royce出手的办法。
v相当享受此刻maelstrom帮众脸上的震惊表情——两辆重卡加三辆重装suv拖着满满一车的militech装备驶进装卸区，简直就是视觉奇观。即便她只是配角，也一样能感受到那种“超出所有人预期”的满足感。
brick一边指挥众人卸货分拣，一边高声吆喝。
v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她想要的戏码上演。很快她就注意到一个个头跟brick差不多，但身上“机车风”气息重得过头的家伙。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不用问，肯定是royce。
“临死前还搞一票大的啊，老不死的。”royce冷笑，电子合成的恐怖片里那种吓人声音。
是他，毫无疑问。好戏开场。
“嘿，brick。”v高声打断，“咱们还有正事没谈完呢。”
royce转头看向她，几乎咬牙切齿。“你的‘正事’到此为止了，臭婊子。识相点赶紧滚蛋。”
他说着掏出了枪，垂在身侧。
“听着，伙计，我知道你这种人靠这副嘴脸吓唬本地的scav已经习惯了。但我今天没空陪你玩。我要跟brick谈正事，要不你去别处玩儿？谢谢你配合啊，甜心。”
得说一句，royce虽然混蛋，但反应确实够快。只是他太容易预判。v在他擡枪的同时动作已出：一手打向他手腕，将枪往左掰；另一只手推枪身向右偏。子弹擦着她脑袋飞过去，把全场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她另一手顺势抓住枪顶一旋，将其夺下，双脚轻跳后撤，把枪口反过来指着royce。
“脾气可不小啊。”v讥讽。
“贱人！你要是不立刻把枪放下——”
“够了，royce。”brick冷冷打断。
royce一愣，看向brick，像是刚想起这人还在。
“我对你其实还挺有希望的。”brick语气缓慢，“本来想让我们之间的事顺其自然。”他做了个指枪自爆的手势。“后来我意识到，这是傻事。你根本就是个会毁掉整个帮派的疯子。我不能让这帮人跟着你完蛋。”他指了指围观的众人，“我看着很多人从小长大，成家，养娃。我不可能把他们交给你这样的人。”
royce没说话，只是阴沉地瞪着他。
“v，干脆点。”
v轻扣扳机，双发子弹穿透royce脑袋，血浆喷洒在他身后地面，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了下去。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谁还有意见？现在说。否则都给我干活去。我们还有两车装备要卸，还有十几个机器人和一台机甲要破解。”
没有人作声，全都默默散开，回去干自己的活。
brick对另一名成员说了几句，那人立刻叫来帮手拖走royce的尸体。
“走吧。”brick走向v，“我们去上面谈点正事。枪你留着吧，royce也用不上了。”
v点头，把枪别进了空枪套，跟着他离开。
“所以。”v一回到会客区并且只剩他俩时开口说道，“已经很久没处在那样的位置了。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看来我是真的有些退步了。”
brick走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前，拍了几下，几罐啤酒应声掉出来。他递了一罐给v，说道：“是啊，不好意思。要想让弟兄们重新站我这边，就必须按某种方式来走这一遭。”
“只要我们的交易还算数，那我就没什么意见。”v耸了耸肩，完全不在意，“我们干掉了那队车队，我也拿回了自己的装备。你能继续当你的老大，直到下一个傻逼想对你下手。双赢。”
“你满意就好。”brick点了点头，“我会让兄弟们在这几天整理好你的装备，跟你的机器人一块儿准备好。”
“牛逼。”v站起身说，“我来的时候也会看看你那批特别挑选的货。跟你做生意挺愉快的，brick。”
“你也是，v。”帮派头目看着她离开时说道。
v刚从小中华区的桥上开往城市中心时，vik打来了电话。说有个客户取消了预约，只要她能在一小时内赶到，他就能挤出空来给她做手术。v立刻答应了，她在桥上猛打方向盘掉头，引来一阵车笛声，同时违规了一堆交通规则。
v赶到“秘术诊所”（esoterica）时，门面里挤满了顾客，小小的店铺几乎被人群挤爆，她只得从后巷的入口进入vik的诊室。当她走下通往义体医生的楼梯时，正看到他把一堆沾满血的绷带塞进一个生物危害袋里。
“嘿，vik，最近怎么样？”她站在门口问道。
vik擡起头朝她一笑：“嘿，孩子，时机刚刚好。”
“唔，你也知道我，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来坐吧，我们这就开始。”义体医生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你那块神经连接埠我可以先装上去，视觉上和扫描上都能隐藏得很好，不过软件端的隐蔽就不是我的强项了。”
“没事，vik。软件那块正是我的强项，我自己搞得定。”
“好，不过这次手术做完后，你最少得歇个一两天。”
v呻吟了一声：“你说的‘歇一歇’到底是多严重？”
“不能接活，也不能做任何剧烈活动。对，包括性生活。”他说这句话时正看到v张嘴准备反驳。“也别用快速入侵或潜网作战，数据传输率控制在每秒两gb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