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挂断电话后，v立刻拨通了judy的号码，她秒接。
“嘿，val，今天过得怎么样？”
“目前都还不错，居然一次插曲都没有。你呢？”
“差不多。我们很快就把清单上的东西搞定了，所以我和ev顺道回她那拿了点东西，她这段时间要住下嘛。还重新布置了客厅，弄了张床，这样她就不用继续睡那烂沙发了。”
“好主意。而且谢谢你替我拿那些东西，真的很感激。”
“当然了。咱俩是一伙的不是？你有需要就跟我说，知道吗？”
“会的。”v轻声说。老天在上，她怎么就这么幸运？“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妈刚才打电话来，想确认我们今晚会不会去。”
“我们从来没缺席过啊，迟到也就那一次。”judy笑着说。
“她还真提到那次了。”v的笑容和judy的一样灿烂。“我告诉她我们肯定会到，还会带evelyn一起。”
“我们要告诉她原因吗？”
“我本来没打算说。我不想扫了晚宴的兴，所以就说ev最近日子有点难，想说这样如果她自己愿意说就说，不想说也行。”
“听起来挺合适。我们开两辆车还是一辆？”
“还是都挤我车里吧。我今晚喝得少，可以负责把大家安全送回去。”
“完美，那二十分钟后见？”
“呃，交通太差，估计得三十。”
结果v一身郁闷地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
“一群蜜蜂啊啊啊啊！！！”这是v推门冲进coyote酒吧大喊的第一句话，还一边拼命在头顶挥舞双手。“赶紧帮我拍掉！！快拍掉它们！！！”
啪！
一只木勺精准地击中她的头部，v立刻停止尖叫。酒吧里不少常客都笑了出来，另一些人则在抱怨她的闹剧。那些初来乍到的很快被其他人科普了——valeriewelles是酒吧老板娘的女儿，现在并没有被蜜蜂攻击。那位老板娘正站在吧台后面，看上去对她女儿的行为非常不满。
“你非得扔这么用力吗妈？这还挺疼的。/tuvistequetirarlotanfuertemamáesodueleunpoco.”v边揉头边抱怨。
“我愿意多用多大的力气，只要你别再像个小孩一样胡闹。/lolanzarétanfuerteoseanecesarioparaquedejesdeactuarounnio.”
“我才没有胡闹。/noestoyactuando.”v嘟囔着，双手抱胸，还跺了一脚。
mamawelles深深叹了口气，掩饰住她其实感到好笑的情绪。她可不需要再助长女儿的气焰。她转身看见那两个刚跟进来的年轻女子，露出欣喜的笑容：“judy，见到你真高兴啊，亲爱的。/judy.esbuenovertequerida.”她说着绕过吧台，给年轻女人一个拥抱，“你还好吗？/comoestás”
“我很好，mamawelles。/estoymuybienmamáwelles.”judy笑着回抱。
“那就好。/esoesbuenoescuchar.”放开judy后，mamawelles把目光投向了今晚的新面孔，“你一定是evelyn吧。很高兴认识你，亲爱的。”她切换成了英文。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welles夫人，谢谢您的邀请。”
“人越多越热闹嘛。随意叫我mamawelles或者guadalupe，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谢谢您的热情款待，mamawelles。我都不记得上次不是吃外卖盒饭是什么时候了。”
“那你今晚有口福了，ev。”v从她身后冒出来，一手搭上她和judy的肩膀。只有evelyn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妈做的正宗墨西哥菜全市最好吃。”她一边把两人领到welles家的长桌前，一边列出一长串菜名，其中不少是她编的，就为了看evelyn一脸懵的样子。
其中judy最喜欢的是“狗毛炖鸡澡”。
“val！judy！你们俩终于来了！”jackie看到她们走近立刻打招呼。“你们路上还捡了个迷路的？”
“我叫evelyn。”那女人自我介绍着伸出手，“我和judy是老相识了。她和v最近在帮我度过点难关，还很贴心地邀请我一起。”
“很高兴认识你。”jackie一边握手一边笑，“我是jackiewelles，val的哥哥。这位漂亮姑娘——”他指向身边坐着的小个子女人，“——是mistyolszewski，我的女朋友。”
和jackie相比，这女人简直小得可怜，身高只到他肩膀，肤色略显苍白，头发是蓬松的蓝金色。她画着厚重的黑色眼线和深红口红，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紫色毛衣，几乎掉到一边肩膀上，还戴着一条钉状项圈和两串项链。
“你就是那个有名的‘misty’吧？”evelyn一边坐下边说，“v和judy给我用了你做的乳液和沐浴露，简直神仙般的享受。还有那些蜡烛，香得不得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不是城里最富有的非公司派。”
misty被那位女士夸得脸颊微红。“哦，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因为在店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开始自己做着用了。后来有一天跟一个顾客随口提了一句，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东西卖得太好了，我现在家里都没地方继续做了，所以一直在找新的门面来扩张。”
“那你要是找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有预感，一旦我把你推荐给我的同事，你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谢谢你。”
这时，mamawelles带着一整车食物和饮料出现了，pepe也在一旁帮忙。大家分发餐具和盘子后开始用餐。mamawelles带领众人做了祷告，然后大家才动筷子，饭菜与谈话、酒水一起流动得十分自然。
evelyn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这一切。虽然大部分内容都是用西班牙语说的，语速快到她的翻译器都跟不上。judy和mamawelles在聊一部她从没听说过的肥皂剧，而jackie和v则在讨论某种新的cyberware。就算他们讲英文，她大概也跟不上这些技术讨论。misty倒是一副满足的模样，靠在jackie身边吃饭。
这晚饭仿佛既漫长又短暂，时间在她眼前既拉长又飞逝。某个时刻，jackie去了酒吧，v几分钟后也跟着离开了。welles家的女主人把这当成了开始盘问子女恋情进展的信号。evelyn乐得当个观众，看着好戏上演。
v在她兄弟身边重重地坐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吃得太撑，一方面也是不给他逃避谈话的机会。但他看起来还是打算装傻。v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我们是要继续装傻不提你昨天开始那副怪模样，还是你打算好好谈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v看到jackie微微一抽，这句回应听起来连他自己都不信。“jackie。”
“听着，val。”jackie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换做平时，v听到这种说法早就笑疯了，还会抓着这句话狠狠调侃一番。jackie大概也料到了，眼神不时偷瞄她。但她这次没笑，只是安静地等他说完。
“我昨天打了几个fixer的电话，他们都说一样的话，说我一个人接不到原来那种等级的活，除非你也在。”他一口闷了最后的啤酒。“我又不傻。我们俩一起干的活，常常是其他团队两倍人数才能搞定的。可是一听所有人都这么说，我还是挺受打击的。对不起，昨天不该冲你发脾气。”jackie终于转向v，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原谅我？”
“heh。”v试图把手搭在兄弟肩上，但以她那点身板，只够得着他的肩胛骨。“没什么好原谅的，bro。大家都会有点小情绪。”她冲pepe打了个手势要再来一轮。“说正事，你今天干嘛去了？我今天联系你想把2号那事敲定，你一直没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