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我在那之后有段时间一直在闪回被折磨的记忆，于是去找judy稳定情绪。后来我开始记录自己的梦境，用来追踪那些我还能找到的仇人。很快就找到一个，在一条小巷里让他流尽了血。之后我遇到了个叫panam的游牧民，帮她把车和一批货找回来。我想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她挺好合作的。”
“希望你之后还能多点这种时光。最近你的生活实在太沉重了。”
v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什么似的，john的身影渐渐变成了蓝色静电，在空气中消散。雇佣兵继续做引体向上——尽管她尽力了，还是知道自己会很想念那家伙。
在回城之前，v留在panam身边待了一会儿。她想确保warhorse（那辆车）还完好无损，也想确认panam说自己脚踝没事是不是真的。她眼里那种疲惫就像砂纸刮在神经上，想让她停下脚步必须得是比老太太还厉害的人物，她只想快点回家钻进床里。
别忘了给他打电话。
v叹了口气，把头磕在方向盘上——她的hud上刚弹出这个提醒。不是她不想打电话给那人，她是真的太累了，根本不想花半通电话的时间去靠语境猜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不情愿地叹了口气，从座位下方拿出装有她全息机的法拉第箱，打开盖子。比起一次性手机，doc更有可能接她的电话。
“要是这边不是个好看的妞，我可就直接挂了。”几声响铃后，对面的人说道。
“lynch，我很受宠若惊啊。但我们都知道，要是你调戏我，我肯定一脚踢爆你蛋。”
“哎哟，v啊，真是稀奇事，都多少年了。你还跟那些arasaka的杂碎混着吗？”
那女人哼了一声：“他们巴不得呢。我一年前就脱身了，现在是个佣兵。”
“真他妈地道！他们要是知道失去了你，肯定气得不轻。那我哪来的这个荣幸？说到底我跟jacko才是死党，你找我打电话应该不是为了唠家常吧？说吧，啥事？”
抛开性格不谈，lynch一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我需要一个团队，给我接手的一个地方跑长期安保。你和你的人有空吗？”
“时间刚刚好，我说真的。我们这会儿刚好结束一单合同，那傻逼雇主请了个高级保安公司，把我们一脚踹了。给我们一周时间缓一缓合同结束后的烂醉派对，我们就能开工。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领导，我决定等见完面再去喝到断片。”
“太好了。我会把你们未来合作对象的信息发给你，你们自己谈合同。”
“棒呆了！等我们谈妥了我会给你回电。”
“记得回啊。我得等安保方面完全敲定了才能动手。”
“放心，宝贝儿。挂咯！”
通话结束，v长出一口气。这通电话还不算太糟，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能在lynch和evelyn谈妥之前把自己这边的事处理完。她关掉手机，把它扔回法拉第箱里，再塞回座椅底下。
四十五分钟后，她正穿过通往watson的东南桥时，她hud上跳出了一个她最爱的图标。
“今晚是离不开我了啊？”v咧嘴一笑，疲惫瞬间被抛在脑后，接通了judy的来电。
“对不起，v。”mateo——完全不是judy的声音——说道，“judy现在……呃……有点事。你能来酒吧接她一下吗？我觉得她今晚喝得有点多。”
“正有此意呢，哥们。今晚我跟jude还发了点好玩的短信。我十分钟内到，你能看住她别出幺蛾子吗？”
“没问题。她现在自己玩得挺开心的。”
莫名地，这并没有给v多少信心。
“唔。”v走进lizzy's酒吧时说道。地板上像往常一样人满为患，但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其中一个舞台上正在发生的事。一个喝得醉醺醺的judy正抓着一根通常用来跳钢管舞的杆子转来转去，看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从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就能看出来。
“嘿，v。路上顺利吗？”她走近吧台时，mateo问道。
“还行。”v回答，同时也盯着舞台上的输出。“给我来罐汽水？我有预感今晚得靠点咖啡因撑下去。”当易拉罐滑到柜台上，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喝了一口。“她在那上面多久了？”
“跟你到这儿的时间差不多吧。”调酒师一边给另一位顾客调酒，一边回答。
“行吧，那evelyn是跟她一起来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几小时前进了rita的办公室，之后就收到了‘请勿打扰’的通知。”
“唔。”v今晚第二次发出这声感叹，然后一口干了饮料。“那好。我把我家姑娘带回家，谢谢你的电话。”
“不客气，v。你们俩玩得开心点。”
“你也一样，mateo。”v转身，开始穿过人群往舞台走去。
“val！”当看到v时，themox高兴地叫出声来，停下转圈时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你怎嘛在这儿？”“mateo给我打了电话。我也觉得你在我们聊天之后喝得有点多。”v调侃道，脸上挂着笑容，看着judy从台子上下来。“我们走之前你还需要拿点什么吗？”“不要。”judy咧着嘴笑着，像个水蛭一样黏在了v的胳膊上。“我需要的东西都在这儿啦。”“那好吧。”v也回以一笑，亲了judy的脸颊一下。“若我的夫人愿意护送我前往我们的马车，我们便可立刻出发。”佣兵装模作样地说道，逗得judy咯咯直笑。
jackie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穿梭在他和misty的新公寓厨房里——楼下就是她的新店。自家姑娘工作这么辛苦，他可不愿闲着，于是把妈妈教给他的厨艺好好地发挥了一番。冰箱和冷冻柜里塞满了各种素食和纯素餐点，供她午餐晚餐食用。这个佣兵绝不会让他家姑娘吃那些充斥在周围自动贩卖机里的速食垃圾。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因为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早啊，chika。”他温柔地说道，“早餐快好了。你睡得好吗？”misty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背上点了点头。“还有点迷糊，但没事的。你呢？睡饱了吗？准备好开始新的一天了吗？”
jackie关掉炉灶，转过身面对misty，将手臂环在她的腰间。“能和你一起睡当然睡饱啦。”他笑得更灿烂了，俯身亲了她一下。“今天没啥安排。昨晚跟dino聊了，他有个朋友需要帮忙，我欠他个人情。”misty听完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你还好吗，亲爱的？自从跟v出去那次之后，你几乎没再接ncpd以外的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jackie的眼神瞄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但misty的手捧上了他的脸，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今天是星期二，亲爱的，我十点才开店。”她拉着他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蜷缩在他怀里。
“你心里在想什么呢，jackie？”佣兵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抱紧了自己的爱人，慢慢整理思绪。
“在看到那场劫案之后发生的一切……看到它给她带来的影响，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是那次我和v一起去了会怎样？她是不是就能在我的掩护下完好无损地从那个仓库出来？还是我反而会拖她后腿？要是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呢？那又会怎样？如果v死了，judy怎么办？”他抱得更紧了些。“要是我死了，你又会怎么办？你能接受我就这么死去吗？我会留下什么？”他把脸埋进misty柔软的发丝中，昨晚她洗发水的味道还留着。
“哦，jackie。”misty轻声说道，尽可能将自己贴紧怀中的男人，给予安慰。“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虽然我会心碎，但我会怀着爱意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直到我也走到生命的尽头。”jackie忍不住落了泪，他心爱的女人正满怀爱意地望着他。
“可我不想你必须这样啊。我想和你结婚，生孩子，一起变老。”他说得哽咽。“我不想你以后只能去坟前看我，或只能在回忆和照片里找到我。我想陪着你。一直都在。”misty也得擦干眼泪才能说话。“生命转瞬即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瞬。我爱你，会珍惜我们拥有的每一刻，所以无论你决定做什么，都要确保那是让你最快乐的选择。”jackie擦了擦眼角。“看来我有你真的太好了，对吧？你总是让我开心。”
judy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她嘴里像是吃了臭袜子，眼角结了痂，整个人脑袋像有个交响乐团在狂奏。她勉强睁开一点眼睛，很高兴看到窗帘和百叶窗都把那唯一的窗户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揉掉眼角的东西，她看到了三片阿司匹林，立刻吞下，又用整瓶水送服。然后她重新钻回被窝，等这个世界停止对她个人的攻击。
等她终于爬出床，已经过去了45分钟，主要是因为膀胱抗议得太厉害。又过了半小时她才从浴室出来，这时她才注意到v的东西大部分还在她的角落，但人却不在。她瞥了一眼她们的留言板，忍不住笑了。
你的玫瑰是红的我的眼影是蓝的我在天台锻炼，是为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