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小孤女VS大队长（二十五）

第234章小孤女vs大队长（二十五）

云菁故意的一停顿，像是对什么都充满了极大兴趣的眼睛，在赵谦及陆小山面上探照了个来回：“你们能帮我联系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还想画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被画下来，我以后一定会食难下咽、夜不能寝。”眨眨眼：“拜托了，你们就给我查查她的联系方式呗……”陆小山似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目瞪口呆。

云菁见状，风情万种的朝他一笑：“不好意思，我平时都在作画，很少有机会和人聊天，一说高兴就停不下来，你们不嫌我话多吧！”

“……”

她表演完，提起墨镜，带着她的律师和助理摇摇曳曳的走出审讯室。

走之前，还不忘勾搭一回贺云霆：“这脸、这身材，贺警官介意入我的画吗？”

不等贺云霆开口，只见她“哎呦”一声，好似她乡遇到了故人，扑向贺云霆办公室方向的那叫一个热情。

贺云霆顺着她的动作，移去目光。

叶依楠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笑非笑。

贺云霆没来由的心虚。

云菁已经抓着叶依楠的手，炮语连珠：“听说你的胃也被扎了一刀？很疼吧？我也被扎了一刀，但我忘了疼不疼，听说你只忘了一点儿，还记得有多疼吗？”说着便撩起她衣服给叶依楠看。

叶依楠微微垂眸。

那里新伤旧伤，遍布伤痕。

她的助理连忙来拉，向叶依楠歉意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抓住云菁的手，语气略带了诱哄和恳请：“云姐，咱们该回去了。”

贺云霆将叶依楠挡在身侧。

云菁一瞬变脸，凶巴巴丢开她助理的手，再看向叶依楠时，面上满是烦躁与焦急：“我想画你，我想知道你快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她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在寻找生与死的真谛，我的画全是生死之间，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叶依楠按住贺云霆揽她的胳膊，含笑问云菁：“你为何会对这个生出兴趣？”

“我……”她突然消停，看向胳膊上被她的助理正在推送进去的镇定剂，缓缓呆滞，眼皮耷拉，似乎原地睡着了。

叶依楠的眼神从她助理面上滑过，再落到只剩一点的药剂上。

这种药剂常用于有精神疾病的人。

针管被拔出，这一下的刺痛，像把云菁给惊醒了，她茫然的抬起头，渐渐的，她的焦距抓住了叶依楠，开口：“我见过你，在街上，你冲我笑了，你为什么笑，你的笑让我很在意！”

叶依楠察觉贺云霆看了她一眼，佯装想了一想，微恍然道：“当时在你身后，有一对生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在吹泡泡，很可爱。”

云菁愣了一下，神色染了落寞：“哦，我还以为你在对我笑，”看向贺云霆：“他是你男朋友？”

叶依楠非常自然的拉开与贺云霆的距离：“不是，我也是作为嫌疑人，被他带回来的。”

云菁眼底闪过怒意。

叶依楠只当未见，看着他们离去。

“宝贝儿，该进去了！”贺云霆一只大手都能抓住她腰身。

一进办公室，便给贺云霆抵在墙上：“我不是你男朋友？”

这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叶依楠侧脸，错开他灼烫的呼吸，懒的看他：“你盯着旁的女人一路，大有用目光把人送回家的架势，我若在她面前承认你是我男朋友，那我多没面子！”

贺云霆不爽的咬了下牙，盯着叶依楠，像是在斟酌什么，半响，道：“你没发现，她不犯病的时候，和你很像？”

没想到他还挺敏锐，叶依楠：“哪里像？”

贺云霆：“感觉。”

叶依楠默了一默：“我记得小时候，偶尔听我妈妈提过一句，说她曾有过一个妹妹。但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妈的全家福上也没有她的照片。”

贺云霆得了这个消息，也忘了跟她算账，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给你叫了饭，你先吃，我还得一个多小时。”

叶依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就不能让我先回去吗？你安排的两个保镖都在呢，我的导师都问了好几遍我的复习进度了。”

“宝贝儿，我不放心，”贺云霆捏了把她的小脸：“上班呢，现在不能勾引我！”

叶依楠望着他笑着露出的大白牙，一脑门问号。

手心被挠了一下。

叶依楠垂眸，看见他的爪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自己手指上。

“……”

“当猴耍了！”赵谦气的把笔录扔在桌上。

陆小山把云菁的档案资料拿过来，道：“上面显示，她精神有问题，给她做治疗的是守望者心理的创始人，每月一次，专门到她家去做。”

贺云霆正在给出差中的张局汇报情况。

“先给金建庆和魏兰的案子结案，”张局通过话筒：“他们的案子牵扯了一大批人，再不结案，我和你都扛不住。”

张局说的是被挖出来的那些特殊服务交易链，这些事可大可小，已经得罪不少人，还在引的不少人胆战心惊，江城市局为此，已经承受了不少压力。

这个世界，彻底的白，绝对不可能存在。

权衡和适可而止，自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贺云霆没再坚持，应了一声。

结束通话，贺云霆望着监控显示器，无论是一直沉默的灰衣男人，还是狙击手，又或者缄口不言的乔学礼，至少从神情上表明，他们的心理防线正在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