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酒后乱性
莫府,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进莫子衡的卧房,房间里充斥的靡靡之气随之慢慢消散。空酒罐随意地翻滚在地上,还有散乱在床边的衣物,都述说着昨晚的疯狂。莫子衡以手握拳,锤了锤额间,头痛欲裂。宿醉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昨日,莫子衡参加完予乐公主和慕世子的婚礼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再未出来过。暖烟心知莫子衡思慕着予乐,奈何碍于各种原因,没能说出口。看着予乐风光大嫁,他心里当然难受。可是自己心里的痛并不比莫子衡少,尤其是看着他一坛接着一坛的杜康下肚,更加伤怀。
这些时日,暖烟时时和莫子衡相处,对他的情意也未有任何的保留和隐藏。可是莫子衡只当未看见一般,对她以礼相待,没有半分越界的心思。暖烟的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娘又去世得早,所以其父兄将暖烟视若珍宝。她自小不喜红妆,倒是喜欢和兄长一起舞枪弄棍,父亲便也由着她,还给他专门请来女师父教授武艺。如此性格豪放爽朗的女子又怎么会委屈自己,既然喜欢,就应该去争取。
可惜莫子衡的心里住进去了一个人,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人。对于暖烟的爱意,莫子衡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没有回应,只当她是一个妹妹而已。
暖烟见莫子衡将自己关在屋里喝闷酒,心里又气又伤。劝说不成,便学着莫子衡借酒消愁,哪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微醺的暖烟,踉踉跄跄地推开莫子衡的房门,缓缓走进去。看着不胜酒力的莫子衡已然酩酊大醉,倒在地上,疼惜不已。二月天里,更深露重,任由他在地上躺着,估计得大病一场。暖烟扶起莫子衡,二人歪歪斜斜地一步一步向卧榻走去。
莫子衡恍恍惚惚之间,似乎回到了洺江镇,子桑软声软气地叫着子衡哥哥。好想就这样抱着她,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怀里的人儿似乎在抗拒,莫子衡低头吻下去,终于安静了。
紧接着,莫子衡不仅仅只是满足于这样的深吻。他尝试着撕扯怀里人儿的衣服,想要抚摸她柔软的身体。似乎感觉怀里人儿在颤抖,莫子衡放慢速度和力道。一点一点的吻落下,逗弄着小巧的、带着温柔的耳朵。双手隔着衣衫或轻或重的安抚着人儿。不多时,莫子衡明显感觉刚刚还在抗拒的人儿柔软了下来,配合着自己,身体也跟着自己的指引慢慢舒展。
佳人衣衫散落,温香软玉展露,带着女子独特的气息勾引着莫子衡。一双柔嫩的手在莫子衡的带领之下,缓慢地解除了他身上碍事的衣服。两具年轻又温柔的身体如磁石一般,相互吸引,那是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莫子衡不再委屈自己,跟随着身体的本能,将手指探向花溪之地,然后拉着身下的人儿共赴云雨。
一滴眼泪滑落,流进暖烟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缓缓闭上眼睛,认命地将自己献给莫子衡。“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身体吧。”暖烟在莫子衡的一次一次冲撞中如是安慰着自己。和莫子衡在一起的滋味太过诱人,暖烟没有办法拒绝。虽然初经人事,却依旧配合着莫子衡无度的索取,让他将心里所有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最后两人累极了,就这般依偎着睡着了。
莫子衡揉了揉太阳穴,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不明白身边为何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转过头,暖烟如同小猫一般窝在身旁。而恢复感知的身体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压着,莫子衡颤颤巍巍地掀开被子一角。暖烟如玉般赤裸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一只玉腿压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上。暖烟满身的红痕刺入眼里,莫子衡才知道,昨夜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场春梦。
这一系列的动作将身边的人儿惊醒。暖烟瞬间脸红得能滴血,将被子全部拉过去,裹住自己。因为被子被全部拉走,莫子衡赤裸的身体没了一丝遮蔽。暖烟赶紧将头也埋到被子里,而莫子衡则滚下床,胡乱地套上衣服,夺门而出。
半响,见房间里没了声音,暖烟才慢慢地爬出来,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将自己收拾妥当。昨夜暖烟虽然喝酒了,但是到底没有喝太多。而且就在莫子衡吻她的时候,她已然清醒。所以对于发生的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且不后悔。床上昨夜恩爱的痕迹依然在,可惜,那个与之缠绵的人却已不知躲到了哪里。泪水滴落,落在那朵殷红的梅花上,让那红显得格外醒目和刺眼。
自那夜之后,莫子衡将自己关在书房已经有三日之久。暖烟徘徊在门外,始终没有推开那一扇门。
暖烟离开的那一晚,天空难得的挂起了弯月。冷月下的清影显得更加单薄,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那一颗温热的心越来越冷。始终没能等到那一双温热的手,暖烟转身离开,滚烫的眼泪划过冰凉的脸颊,没入尘埃。“那晚的事我不后悔,我也不会纠缠于你,你自己保重。”
莫子衡始终不敢走出去,即使暖烟含恨离开,他也不敢坦然面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泪水滂沱,不知如何是好。
暖烟离开莫府,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心如死灰,行尸走肉般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寂静的街道,暗处却是人马涌动。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经过之后空气都变得安静,原本行走在大街上的女子也随之消失。
煜王府,上官煜双颊酡红,两眼微醺,头枕着上官柃语的玉腿,好不惬意。“柃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上官煜捏了捏上官柃语的小脸,还乘机摩挲一下,饱满而光滑,爱不释手。
“你我本是一体,柃儿当然要为我们共同的未来谋划。”赫连柃语两只柔弱无骨的手为上官煜按摩着头部,苏胸时不时地蹭上去,那意思不言而喻。
眼见着肖玉颜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而她依旧小腹平平,所以赫连柃语想要尽快为煜王怀上子嗣。她知道,这大离以长子为贵,她本就落后了,所以不能差太多。她也想过让肖玉颜滑胎,可是思量之后迟迟没有动手。因为她会的都是南蛮的秘术,只要有心,就能查出来。到时候虽然肖玉颜可能失去孩子,而她,失去的就是后半生的自由生活,得不偿失。
因为肖贵妃的原因,上官煜最近势力大减。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何人暗中断了自己的财路,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都受到不同的打击,这使得上官煜有些捉襟见肘。好在老天都帮他,这赫连柃语竟然将富商莫公子的小婢女给掳了来。
上官煜没想到南蛮竟然在莫府安插了眼线,据他们情报来看,莫子聪原名莫子衡,真正的莫子聪早就病死了。那婢女实际是莫子衡的未婚妻,而莫子衡实际是南蛮隐族之人。隐族之人极其看重他们的圣女,除了族长,圣女是他们的第一号令者。现在圣女的女儿予乐嫁入了战王府,而战王一直都是支持上官辰亦的。难保予乐不会因为慕云容的原因,动用圣女暗中力量去支持上官辰亦。
想到这里,上官煜不禁一阵后怕,要是他不知道这些,赫连柃语没有把暖烟掌控在手里,那上官辰亦就凭填了一大助力。还好,事情有了转机,只要有了那女子在手,不管莫子衡最后是不是会按照予乐的安排帮助上官辰亦,目前来说于他都是有好处的。就短期来说,只要运作得好,何愁缺少银两。
予乐公主新婚,除了入宫谢恩之外,一直窝在战王府。倒不是慕云容将人拘了起来,而是谢广志的那本毒经吸引了她。
结婚以前,慕云容就将战王府的一个独立院落改造成了炼药房,这样予乐便可以放心的研究药材。慕云容幽怨地看着一头扎在炼药房的媳妇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早知道就过些时日再拿给她,也不至于才新婚,便被冷落。要不是莫子衡传来暖烟离开莫府不知去向的事情,予乐估计得研究完整本毒经才会出来。
入夜,莫子衡的身影悄然落在战王府,潜入书房。书房里正下棋的慕云容和予乐二人停下手里的棋局,引人入座。
“暗一,可有尾巴?”慕云容向门外问道。
“回主子,莫公子刚一出府便被人跟着,但是已经按主子的吩咐处理好了。”
慕云容一脸求表扬的看着予乐,予乐无奈地笑笑,“你又出了什么招儿,笑得一脸自恋。”
“就是让守卫松一点,让那跟踪之人好进来听听我们的密谈啊。”话刚刚说完,予乐明显感觉一个微不可查的脚步声落在房顶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默契的演了一出戏。
待莫子衡离开,予乐有些不放心,最近她一直顾着研究那手札了,也不知道暖烟为何突然离开。“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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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暖烟出走之前和莫师兄行了男女之事。”慕云容满脸坏笑,“这下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他就不会惦记你了。”
“说什么呢,你这是落井下石。”予乐见慕云容那副狐狸模样,又气又笑。“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还醋个什么劲儿?暖烟于我来说,像个小妹妹一样,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她。”
“放心吧,暖烟安全着呢!上官煜那只蠢猪,再加上赫连柃语这个猪队友,送上来的坑儿我还不得送他们下去?”
“和上官煜有关?”予乐皱眉,每次听到这个名字,胸口的印记总会发烫,像是在提醒她一般。“这上官煜着实可恨,切让他再蹦哒两日,待我将肖相这边的事儿弄明白了,他也就该血债血偿了。”
“何须等到那时候,且看他自己如何作死。”
在赫连柃语温柔乡里驰骋的上官煜,将人细细疼爱了一番,然后穿上衣服,迫不及待地来到书房,听手下汇报。
“主子,那莫子衡果然如您所说,确实是隐族之人。而且战王世子妃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莫子衡也效忠于她。他们三人商议,先向夜九楼高价购买暖烟的行踪,然后再做打算。”
“好,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煜王在书房独坐了一会儿,“哼,夜九楼又如何,我就不相信你们有那么大本事,能查到那侍女的住所。”
煜王暗自得意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到安乐窝里。看着赫连柃语那曼妙的身体,煜王心情大好地抱着柔软的美人儿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