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红麝珠
煜王府邸书房里,王义和肖相各执一词。肖相认为不管安乐王是何居心,他手中的玲珑手镯万万不能被修复。黑骑具体的实力只有皇上和安乐王清楚,虽然安乐王此生没有登上九五的可能,但不能够保证他不勾结其他皇子来对付煜王,所以此时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将鬼手张除掉。
而王义则以为肖相太过紧张,而且此时除掉鬼手张会太明显。只要一动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会是煜王。此时他们不但不能够杀鬼手张,反而应该保护,警惕其他皇子栽赃陷害。至于黑骑,以前能够将信物毁掉,以后同样能行。此时安乐王的意图不明,也许仅仅只是为了修好先皇后遗物,以静制动才能够不打草惊蛇。
肖相和王义二人都据理力争,煜王夹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自己的外公,一边是自己的岳丈,不得不和稀泥。可是和稀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必须拿出决断来,“我们也不出手动鬼手张,也不保护,加紧人手查看各皇子府眼线传来的消息,知晓他人如何出招我们再出手。”煜王只能尽量将两人的意见都采纳一部分。
见煜王没有出手对付鬼手张的意思,于是王义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待煜王将事情吩咐下之后就出了煜王府。
王义走后,肖相一脸怒气地看着煜王。“煜儿,刚才为何要下决断,不让外公和他好好理论一番。王义那小子现在越发地对外公无礼了,却又因为是你的岳丈,所以不能出手对付,外公心里憋着火呢。”
煜王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被人否定失了面子么,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地找回场子吗?“外公,岳丈大人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所以我们现在大事一日未成,一日就不能内乱,委屈外公了。”
“哼!要不是看在他有用的份上,老夫早就将他换掉了。说道委屈,颜儿受得委屈你可要记得,大离多少男子爱慕着颜儿,她为了你拒绝了所有的亲事,你答应她的事情要做到。不然休要怪罪外公想法让她嫁给其他人,肖家能够助你谋得大业,也有能力拉你下来。”说完甩一甩袖子大步离去,留下煜王一人在书房。
隐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拳头,手上青筋暴出,煜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肖相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触到了上官煜的逆鳞。虽说上官煜确实爱着肖玉颜,不仅仅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肖玉颜每次看他时眼里的崇拜和爱意让他很有成就感。但是随着肖相一次一次的威胁,那些心动已经被消磨了一大半,煜王对肖家的不满也在日益增加。
很快煜王笑了出来,“外公啊外公,你要是想将颜儿嫁人也得问她同意不同意,早在我成婚那一夜,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是你知道她在我身下求欢的模样,不知会不会吐血。就算她美若天仙,现在也非完璧之身,愿意娶她的也没有几个。”
煜王一个人臆想着肖相吐血的样子,觉得很解气,又想到肖玉颜那完美的躯体,有些蠢蠢欲动。拍了拍手,一个暗卫出现,“你去传信给颜儿,晚上我在老地方等她。”吩咐完了暗卫,煜王缓步走出书房,得找个理由告诉王妃今夜自己会很晚回来。
肖玉颜自小就仰慕着这个表哥,她也以为只有上官煜能够勉强配得上自己,所以对上官煜势在必得。哪知上官煜最后娶的却是王慧敏,肖玉颜不甘心,于是大婚前找人劫持了王慧敏,准备将她毁掉。幸好最后上官煜得了消息,将人救了下来。
大婚之时,肖玉颜准备大闹一场,最后上官煜以新婚夜陪她度过为条件才换来了大婚之日的安静。洞房花烛夜,上官煜和王慧敏圆房之后,哄着她喝了些安神汤,并点下了睡穴,然后开溜出去找肖玉颜。
夜已深,肖玉颜想着自己心爱的人今夜却和另一个女人洞房花烛,心里说不清的苦楚和伤心。发了一通闷气,然后打发了守夜的下人,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上官煜躲开肖府的守卫,轻车熟路地来到肖玉颜的闺房。看到上官煜的那一刻,肖玉颜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上官煜将这个美人儿抱在怀里,原本只想好好安慰安慰,奈何肖玉颜只着了里衣。怀里温香玉软,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再加之被人灌了酒,虽喝了醒酒汤,但是却依旧有些迷醉。肖玉颜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更勾起了上官煜想要马上将她占有的欲望。
作死的肖玉颜见自己如此,上官煜却只是将她僵硬地抱在怀里,并没有多余动作,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于是她故意在上官煜怀里蹭来蹭去,一张红唇更是主动亲了上去。原本只想浅尝则止,哪知抛开最后一丝理智的上官煜四处煽风点火,不一会儿肖玉颜就受不了挑逗,恨不得立马和这个人共赴云雨。当然,上官煜理所当然的满足她。肖玉颜也就从那一次开始,渐渐沉迷于享受上官煜的爱抚。于是二人就找了一个秘密地点,不定时的过一过床第生活。
上官煜今夜兴致似乎很高,将肖玉颜狠狠欺负了几次才堪堪收手,好似这样就代表着肖家所有人的诚服一般。而完全不知缘由的肖玉颜暗自高兴,身心满足。
夜已深,此时未眠的还有安乐王。就在下午,鬼手张如约来到王府,查看了玲珑手镯情况以后边便在王府住下了,开始着手研究玲珑手镯的事儿。
王义如约带着东西到了王府,在安乐王的安排下见到了鬼手张。安乐王带他见到鬼手张之后并未留下来,算是为王义留全了颜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王义此时不得不将这腌臜事儿掀开。安乐王这一做法让王义对他更加感激,毕竟没人希望自己家里的丑事被人知道。
王义将怀里的珠子和绳子掏了出来,放到鬼手张面前的桌子上,“张大家,麻烦你帮忙看一下这颗珠子可有玄机!”
鬼手张拿起珠子仔细看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找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珠子里面轻轻刺了一下,然后就见刚刚还完好的珠子变成了两半。鬼手张将珠子在白纸上轻扣,一些黑褐色的细小颗粒就从珠子里掉了出来。
鬼手张放下东西,然后看了一眼王义。“这位大人,此物是我很久以前做的,所以最是了解。当时有人拿着一块红麝香来找我,红麝香原本就稀缺,加之易碎,难以雕琢,更何况对方要求做成中空的珠子。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挑战,于是我也就答应了。研究大半年,我终于找到将红麝香变坚固的方法,最终制成红麝珠共二十一颗。现在你也看到了,这里面被人装上了东西,具体是什么你再找人看看吧。”说完,鬼手张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王义只得连声感谢之后带着东西离开,辞过安乐王之后乘着夜色回到府邸。
这一日,王夫人有些不适,于是让下人请来府医,好在王夫人没有大事,只是偶感风寒。开完药,王夫人让府医帮忙辨别几种药,说是近几日整理东西,不知何时放了这些药瓶在箱子里,加之时间太长,瓶子上面贴着的名字已经掉了,所以想府医帮忙辨认一下。
府医没有推辞,仔细辨认一番。其它药物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那一些黑褐色的小颗粒让府医脸色一变。
“夫人,此物最好不要放在夫人房子里。虽然量少,但是这里面有高度提纯过的壁子香,最好不要碰。说句冒犯的话,这种东西是青楼女子最爱,但凡有些银两充足的红尘女子都会准备,买这么一小点都是要花大价钱的。此物随身带着既不会怀孕,又不会像其它避子汤伤身体。要是哪一天从良,断了此物细细调理一下还是可以怀孕的。”
听了府医的话,王夫人如至冰窖,自己的女儿这些年一直找不到原因,却不知早已经被人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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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府医,王夫人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哪里也没去,然后派了小厮到宫门口接王义。王义一听夫人生病了,推辞了和其他大人的邀约,火急火燎地赶回家。
将事情和王义仔细说了一遍,王义牙齿咬得紧紧的,连脖子都被气得通红。如同宝贝一样捧手心里的孩子,被人用如此下作的东西弄得不孕,受尽世人白眼。要不是女儿性格坚毅,听到那些流言,只怕早就自裁了。
“这手串是上官煜亲手给敏儿的,他知不知道其中的蹊跷还有待调查,但是这肯定和肖家脱不了干系。你找个时间和女儿说说,上官煜那里她自己小心一些。”
王夫人也打算尽快通知女儿,虽幕后之人还不知道,但是上官煜此时的嫌疑最大。王夫人突然联想到之前关于上官煜和肖玉颜的流言,王心里一凉,“老爷,你说会不会真如流言说的那样,上官煜中意的是肖玉颜?”
叹了口气,王义有些无奈,“如果真是那样,咱们的敏儿可能做了别人的嫁衣了。肖相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官煜没有登上宝座之前他不会将引以为傲的肖玉颜嫁给上官煜。这个肖老贼打得好主意,我定不会让他顺义。”
夫妻二人分析了一下,越分析越心惊肉跳,王义决定再去一趟战王府。这个官场人情往来看似热闹,但是真正能够交心的却没有几个。战王虽没有实权,但是这些年但凡能够帮助自己的地方,他都未拒绝过,所以这份朋友情义王义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