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白毅飞的终结
朱符颜在想要怎么把树林里都埋藏着炸弹的事情告诉他们,直接说出来,那肯定是不能的。自己现在在白毅飞的手里,被他们的人看着。那样不计后果的事情,在这样的时刻肯定是不能做的。她得好好想想。
在大战即将开启的时候,气氛总是分外的凝重。那种好像在不经意间随时就会发动的打斗,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不知所措。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一个个都盯着外面,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想像着那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对于白毅飞而言,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楚然对于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勾动了他的心,让他变得蠢蠢欲动。让他相信,他是可以有反击的机会的,今天不管谁来到这里都是必死无疑的。如果打不过,这里所有的炸药一引燃也够他们四分五裂,变成渣渣了。
慢慢的似乎可以听到谁的脚步声,那样往这里逼近,朱符颜瞬间集中了精力。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就你们这几个人,朱长青呢,怎么,怕了,连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管了。义和山庄也不过如此啊。”白毅飞看着邢飞柏一行人,觉得就凭你逍剑君和这几个不成气候的,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邢飞柏理也不理他,眼睛直直的盯着被绑住的朱符颜,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苦。朱符颜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可谓是心有灵犀,就那么一抬头就撞进了彼此的眼睛里。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示意她自己没事。
他好像又瘦了,眼睛里藏着疲惫,看着怪让人心疼的。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虽然飞柏总是那么的不让人操心,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只要他待在自己的身边,就会特别的安心。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飞柏在照顾他,让她觉得好像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要不是后来经历了那些种种,她可能永远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这么的可怕与残忍。
朱符颜想过的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好像就是那种打打小贼,惩惩恶霸,帮助帮助有困难的人。她从未想过,原来一件事得发生会挑起那么大的波澜,会掀起那么大的恐慌,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杂糅在一起,让那原本的一件事,变成了复杂的一堆事。所有原本平淡无奇的人生,慢慢的沁入了是是非非,变得不太真实,不太那么值得可信。但是唯有飞柏,他一直没变,一直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依旧果敢,依旧善良,也依旧最懂她。
年少时的事情,总是让人那么的记忆犹新,儿时的玩闹嬉戏,也总是伴随着欢声笑语。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邢飞柏的时候,彼时的他们还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小到摔倒就会嗷嗷大哭。那一天,穿着水蓝色碎花裙的朱符颜,在庭院里荡着秋千。打小开始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时候她没有玩伴,没有人玩,所以她总是自己跟自己玩,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
“哇哇哇,好高啊,好高啊,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好玩好玩。”朱符颜荡着秋千,飞得老高老高的,可把她乐坏了。
她不安分的在上面扭着晃着,那本就风吹日晒,没怎么查修的秋千绳有了一种歪斜的趋势。朱符颜荡着晃着,突然的一个重心不稳,从空中往地上摔去。这可把她吓到了,嗷嗷嗷的乱叫起来,手忙脚乱的。
“爹啊,娘啊,啊啊啊啊.”
“咦,不疼,还软软的。”朱符颜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对上了一双眸子。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星星,一闪一闪的。
一时之间,被突如其来的重物砸中,邢飞柏也是有点不知所措。看着身上的人好像是被定住了,愣是没有从他身上下去。他用手推了推,没反应,又推了推,还是没反应。实在是有点重啊,邢飞柏被压的有点喘不上气了,“那个,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午。”
“咦,星星怎么会说话。”朱符颜慢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哈哈,原来是个好看的小哥哥。看来颜控在任何时候都是走在时代的前端的。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来干什么的”朱符颜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拍了拍手,又扒拉了下被压皱的裙子,一脸兴奋的问着。
对于朱符颜那噼里啪啦的问题,邢飞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心想,这个小姑娘还真好看,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不对,除了刚刚的那个女人,这是第二好看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会说话吗。那你真的好可怜,不能说话多难受啊,要是让我一天不说话,我都要憋死了。”朱符颜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邢飞柏无语,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跑到他不会说话上了,看来再不回答,真的就要被当成哑巴了。
“我没有不会说话,只是你一时之间问了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了。”
“是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叫什么好了。我是朱符颜。”
“邢飞柏。”
那些说书故事里的第一次的相遇,他们在往后的日子里,听过了太多太多,但是好像都不如他们自己第一次的碰面,那么的让人觉得美好,或许那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主人公。他们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按照别人的样本去活,去过。
“哈哈哈哈,都说逍剑君和蝶娘,郎有情妾有意,看来所言非虚啊。”白毅飞总是在这种时候让人觉得扫兴。
“白毅飞,我没想到你还敢如此的肆无忌惮,既然你这么急着来送死。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邢飞柏转头望向白毅飞,眼神瞬间变得可怕,好像随时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