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毕竟不像其他五条悟捡的学生,当五条悟遇见泷泽曜时泷泽曜肉眼可见的已将部分潜力兑现成连五条悟也不能小觑的实力。

在两人初遇时五条悟可是亲眼见证了泷泽曜将一个开了领域的咒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领域的痕迹六眼可不会忽略，泷泽曜那时才多大！

可以说五条悟很多时候并不会将泷泽曜单纯的仅视作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泷泽曜的实力足以让五条悟平视乃至尊重他！

彼此惊艳的初见奠定了他们二人互相接触的基调,即在试探中靠近、在保留中坦诚。

两人皆有亲近之意,但同样不想甫一见面就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下风。泷泽曜是天性使然，五条悟则是看出泷泽曜失忆后未曾伪装的性格呈现的心理。

即使失忆到连名字都遗忘的地步仍然沉着冷静,每一句看似无意的闲聊都饱含深意。

从容自信、傲慢自我,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泷泽曜不会信服连自己失忆后的试探都无法应对之人。

这可以理解,只有棋逢对手才会惺惺相惜。五条悟从前唯一视若平等的挚友最初也是因实力的强大被他另眼相待的。

以此推测倘若他真的想要获得泷泽曜这份助力，便非得与泷泽曜博弈一场展现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不可了！

于是在横滨港初次见面，心灵暗示与操纵失效的交锋引起了他们对彼此的兴趣后,没有任何迟疑，五条悟与泷泽曜以分享喜久福的行为为契机开始正式接触,这是两人的默契。

三言两语营造出一种轻松的谈话氛围，泷泽曜便水到渠成展现出自己具现化的能力，五条悟当即以无下限的术式作为回应。

别看二人明面上扯了个'能力科学性'的辩论为由头，实则他们是在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实力和诚意呢。

对于能力者来说在交流中袒露自己的能力等同于宣告自己无恶意,这是一种隐晦的友善信号。

友好的基调奠定后他们立刻展露锋芒开始试探和博弈,包括泷泽曜玩笑般说出的下毒论以及五条悟点破的诅咒其实都是这场博弈的一环。

当五条悟点明泷泽曜身具诅咒时他在两人当时的博弈中略占上风,但泷泽曜的性格显然不会允许他示弱太久。

泷泽曜以祝福反驳诅咒的说法，并现场掌握诅咒展现了自己的天赋。

随后他向五条悟揭示自己已经转换了能力运作的方式,将扭曲的目标变更为自我的存在感。

长时间维持的暗示一经解除,一松一驰间泷泽曜就通过五条悟的微表情试探出这种能力的效果。

果不其然五条悟不能完全免疫他的暗示,此招一出两人博弈的天平重新变得平衡。

看似无章法的闲聊和轻松的氛围背后是两双同样冷静的眼睛，五条悟和泷泽曜在言语的交锋中不断评估着身边的另一个人。

他们在观察对方的心性、描摹对方的性格，想要探寻出一种对他们来说最舒适的相处方式。

试探告一段落，深感满意的泷泽曜坦诚倾诉起自己对自己失忆缘由的猜测。这是泷泽曜进一步给出的诚意,一个可能存在的弱点或把柄。

不论是作何考虑，五条悟最终对泷泽曜发出了接纳的信号，自此他们以亲情为链接建立联系、从此以家人的身份相处。

无论日后的关系怎样变化，亲情都是五条悟与泷泽曜无法更改的情感起始点。

横滨港的初见在两人充斥着博弈的言辞中落下帷幕，不过关系逐渐由陌生人向家人转变的过程中他们也未曾停下试探彼此的意图。

只是对比之前这些试探披上了一层温情的外衣，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不同。

倒不如说在这个阶段五条悟和泷泽曜之间的交锋更加隐晦却也更加明显了，这其实也是两个人磨合的一种方式。

毕竟无论是五条悟还是泷泽曜都是十分傲慢自我的人，想要他们改变性格迁就他人无疑是不可能之事。

但他们可以试探性加注、一点点示好，用温情和时间作为磨合关系的缓冲。

身为年长者和记忆完整的一方，五条悟率先做出行动。他让泷泽曜住进了自己的私宅，并在不久后向泷泽曜介绍了自己的师长夜蛾正道和同期家入硝子。

若说五条悟让泷泽曜住进自己的私宅还有一点点看管之意——泷泽曜身上诡异的诅咒不得不防，那么他向泷泽曜介绍自己的师长和同期则是带着满满的诚意了。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已经是五条悟除五条家族人外最熟悉的人了——毕竟他的挚友夏油杰已叛逃。

投桃报李，泷泽曜没做任何删改就将费力找到的、过去的自己准备的身份资料交给五条悟翻阅了解，这是泷泽曜向他回报的诚意。

接下来泷泽曜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配合五条悟成立拯救惠君小分队，在禅院家族地完美完成了隐藏伏黑惠术式的任务。

非但如此，泷泽曜还在禅院家教训了禅院家继承人的有力人选禅院直哉。不管其中是否有其他原因，此事过后泷泽曜已旗帜鲜明的向五条悟表明了自己在咒术界的立场。

泷泽曜将站在五条悟这边。

相互间示好的行为进行过几次后泷泽曜终于没忍住试探的小手，月下夜谈他展露的锋芒正是在试探五条悟对他本性的看法。

是的，本性。泷泽曜思想里本身就具备一种偏执和疯狂，当时的处境不过是将这种极端放大了些许，但毕竟本性难移。

泷泽曜在近乎赤裸地向五条悟表明他不会是什么听话的乖宝宝，他是一个再傲慢不过的人，从来以自我为中心。

所以你真的做好与我同行的准备了吗我不一定会按你的想法行动哦亲爱的悟先生！

在无言的缄默中，泷泽曜目光犀利地无声询问。

对此五条悟的回应是反问泷泽曜是否需要帮助，得到拒绝的回答后不走寻常路反手将泷泽曜送往小学交友。

疯一点就疯一点无所谓啦，只要不伤到自己就好。反正咒术师就没有不疯的，泷泽曜不过是疯得格外天才罢了。

说实话，泷泽曜针对诅咒的操作真的有些惊到五条悟了。因为这种理论上没问题、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做到的针对诅咒的掌控方法竟然真的被泷泽曜实验成功了！……离谱！

得到满意的答案，泷泽曜这边已经暂时性心满意足的旌旗息鼓，接下来将轮到五条悟出招。

五条悟将泷泽曜的存在正式宣告给五条家，自此泷泽曜可以有限度的动用五条家的势力为自己办事，这是禅院一行后五条悟对泷泽曜诚意的回礼。

随即他将五条裕树派给了泷泽曜，五条悟将通过五条裕树观察泷泽曜在五条家的行为、探知泷泽曜对咒术界的看法，进而推测出泷泽曜对改革的态度。

当然泷泽曜同样会在这份试探里尝试反试探出五条悟的真正目的，五条裕树的反应就是反试探时最好的印证。

其实五条悟和泷泽曜两人心知肚明他们之间进行一场坦诚的对话远比不停的试探和拉扯更简单，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