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吃!酥山! - 被迫嫁入侯府后 - 林翠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28?吃!酥山!

28吃!酥山!

◎松:想吃就吃,难受了给你请大夫,大不了吃了酥山再吃汤药。◎

“……”沈禾心道季松做戏是假,想使唤她是真吧,偏偏这会儿俩孩子还在呢,她只得两手将茶盏又往季松面前送了送:“子劲请喝茶。”

季松没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案上,眉眼中笑意更浓:“那茶热不热?”

沈禾愣了,她下意识摸了摸杯壁:“不烫了。”

“不烫了,”季松垂眼望着自己的手指:“摸了摸就能摸出个结果来?自己尝尝。”

沈禾:“……”

沈禾真想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就转身离开,可俩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只好忍着气掀开了茶杯盖子,小小抿了一口,尝了尝温度才又把茶杯递给了季松:“子劲,我尝过了,茶水不烫。”

“茶水不烫,你就把它端来给我了?”季松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来:“水都凉了,还有茶香么?”

沈禾擡眼望着季松,忽然直勾勾把茶水收了回来,人也站了起来——

又被季松拽住了胳膊。他擡眼笑:“算了,既然是我夫人端来的,不香就不香,我受点委屈,喝了就是了。”

沈禾心说他哪里委屈了?他明明就是在折腾她!

偏偏季松力气大,轻而易举地就将茶水拿了过去,自己喝了好几口,方才放下了茶杯,朝着俩崽子道:“你俩过来。”

俩孩子对视一眼,可怜巴巴地过来了;见俩人过来,沈禾下意识往后退去,季松又看向了她:“你给我过来——”

他随手拍了拍身侧的案席:“坐这儿,给我好好听着。”

沈禾好想离开啊,季松满脸的笑,一看就知道憋着坏呢,等下她肯定被欺负得很惨;偏偏俩孩子在,她答应了俩孩子……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季松身边。

俩孩子垂着脑袋站在季松身前,季松总算开了尊口:“想要东西,倒是不难,我能让人给你们做了。”

俩孩子忍不住笑出牙来,季松又道:“可你们以后要是敢逃学,我就把那些东西都收了回来、全都烧了,到时候你们就给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是怎么被烧掉的。”

俩孩子面色有点难看——打这东西,就是奔着逃学去的,要是不能逃学,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这东西平时就让李斌保管着,什么时候要用了,跟你们五奶奶说一声,让她告诉李斌、给你们准备齐全;”季松又开了口:“只要你们能做到,我就给你们打,也算是给你们五奶奶一个面子。”

俩孩子脸都皱成苦瓜了。他们闭着嘴不说话,季松冷嗤一声:“这意思是,不想要?”

“好,刚巧还能省下一笔钱,我——”

“做做做。”

“能能能。”

俩孩子忙不叠地开口,哭丧着脸道谢:“谢谢五爷爷!我们知道了!我们回去做功课了!”

俩孩子说完就跑,又被季松叫住:“只谢我,不用谢你们五奶奶?”

俩孩子立刻停住奔跑的脚步,又折回来跑到沈禾面前道谢:“感谢五奶奶!”

沈禾微微笑着,季松这才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等看不见两人的人影了,季松忽然躺下来枕到了沈禾腿上:“苗儿,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谢?

沈禾简直想冷笑了。这回他逼着俩孩子做下了约定,又当着俩孩子的面折腾了她,她要谢他,除非她脑子有病!

想着沈禾就要拨开季松的脑袋,季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苗儿,你在气什么呢?”

“我哪儿敢气啊,”推了好几次也没把季松推开,反倒是被他抓住了手,沈禾别过头去:“这不是茶香都没了,我说给您弄杯热茶去。”

“大热的天喝什么热茶啊,”季松拽着她的手亲了好几口:“要不,你给我弄几个冰碗去,我要那个牛羊奶做的酥山,那个合我口味,这就算感谢我了。”

沈禾不吭声了。

她身体弱到果子都不敢多吃一点,别说冰碗了,井水湃过的果子她都没有吃过,这人还当着她的面说酥山、说冰碗,可真会给她心上捅刀子啊。

“怎么了?苗儿不喜欢么?”季松枕在她腿上,正好望进她眼中,见她沉默就明白她意思了,这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了:“哦,我懂了,苗儿不会是身体太弱,没有吃过吧?”

沈禾别过头去不看季松,季松也觉得没意思,又亲了亲她的手:“那我请苗儿吃冰碗怎么样?”

沈禾照旧不吭声。这人就只知道逗她,恨不得整天都把她气哭,怎么可能给她吃冰碗呢?

她这边委屈着,季松却坐起了身子。他擡手摸了摸沈禾的脑袋:“苗儿给我喝了热茶,我该投桃报李,送苗儿点冰碗——”

说着季松拍了拍手掌,下一刻,有人提着个硕大的红木食盒走了进来。那盒子里应该装着冰,因为随着那人进来,屋子迅速凉爽了起来。

沈禾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季松已经迈出了长腿。他信手接过了食盒,三两步走回到桌案前,打开食盒盖子、端了四只大碗出来。

沈禾眼睛不由自主地望着大碗——

两只是酥山,里头是一片片的奶屑,雪花似的清凉喜人;一只似乎是红豆沙,底下铺着晶莹剔透的碎冰;另一只底下也铺着冰,上头是新鲜的果子,果肉嫩得想要滴出水来。

沈禾咽了一口口水——

好想吃啊,可是她吃了肯定会不舒服,季松也肯定不会让她吃,只想看她难过的样子。

如是想着,沈禾叹了口气,慢慢别过了头去。

忽然有个东西到了嘴边,不住地散发着凉气。

沈禾很有骨气地别过头去,偏偏余光将那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是一只青花瓷的勺子,勺子上头是慢慢的酥山;因着离了冰块,奶屑的边缘有些融化了,大大小小连成一片。

沈禾又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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