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戒赌戒赌 - 被迫嫁入侯府后 - 林翠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69?戒赌戒赌

69戒赌戒赌

◎疯狂给夫人立人设的季松:夫人连嫁妆都拿出来给我还赌债了。◎

沈禾与李敏认识的时间并不好,但恰好在沈禾刚刚来到京城、举目四望没有朋友的时候,因此两人交情很深;特别是之前李敏生日、沈禾特意去了李家给她撑腰、又和她一起打压郑夫人后,两人俨然有了些不太好明说、但确实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因此沈禾去拜访李敏时,消息才传了进去,李敏就兴冲冲迎了出来:“苗苗你来的好巧啊,刚好有盘子刚出炉的荷花酥——”

李敏兴冲冲的语气在看到季松的那一刻拐了个弯,又迅速恢复过来,甚至更加热烈:“这是……上回的糕点合了五公子的胃口,连带着五公子也来品尝糕点来了?”

沈禾一听这话就头皮发麻——上回她故意装作胃口不好,又假作交代后事,害得季松大哭一场,说愿意以命相抵。要不是她恰巧来了葵水,沈禾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至于糕点……

“是,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季松笑得温文尔雅,瞧着还真有那么点世家公子的风范。

沈禾暗暗松了口气。上次她确实瞒着季松吃了糕点,但好在之前给季松尝过这里的糕点,应该能够糊弄过去并不?

李敏看着两人,觉出些暗流涌动来,但是疏不间亲,她可不愿意参和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因此想也不想地一把将沈禾拉了过来,笑吟吟地审她:“沈夫人怎么有功夫来看我啊?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沈禾看了季松一眼,示意他离开,待到屋里没有旁人后,沈禾才慢慢将季松的话告诉了李敏。

李敏一开始尚且冷静着,后来双手捧着茶杯不住颤抖,最后又冷笑起来,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苗苗你这话……我得去问个清楚。”

沈禾连忙拉着李敏手臂:“不能啊敏敏,这事要是闹开了,不论是真是假,你和伯父都做不成父女了。”

李敏木木地转头望着她:“苗苗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沈禾一时沉默起来。

沈禾觉得是真的。

正经的事情,季松没有骗她的习惯;何况他说的很有道理,四十多岁的男人,子女双全,总不会因为所谓的喜欢,就任凭续弦中饱私囊,甚至因为她和家里其余人都闹僵——

之前李敏奶奶过寿,沈禾也跟着来了,还特意装作没了支簪子,要李家上下人仰马翻地找了好久,就是决定要搜出来郑夫人中饱私囊留下的珍珠,好把郑氏的恶行一一公布出来,不曾想当日李敏父亲狠狠斥责了李敏一番,还打了她几个耳光……之后即便穗儿就在此处,李敏也没能去翻郑夫人的首饰盒。

虽说如此,但荣宝轩风评变坏是不争的事实,李家族人多少知道一些底细,为此险些和李敏父亲翻脸。

如今想来,哪有人会因为个女人和兄弟亲人翻脸?除非是打着那女人的名义给自己谋好处。

沈禾不说话,便已经表明了太多的东西。李敏苦笑着叹息起来:“我没打算去找父亲询问,而是打算去找李叔。”

“先前李叔一直不愿意的插手这件事情,先是用珍珠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到我从你那里得到了珍珠;后来李叔也把揭穿郑氏真面目的事情一推再推,我险些怀疑他也被郑氏策反了。”

“不过,倘若你今日所言是真,我便明白了李叔的顾虑。”

说完这句话,李敏又沉默起来。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倘若没有父亲的撑腰,郑氏身为续弦,又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中饱私囊?

李叔忠心耿耿,若是没有父亲的参与,李叔又怎么会投鼠忌器,将事情一拖再拖?

知晓父亲染了赌瘾、利用郑氏获取财物后,原来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便一下子想通了。

沈禾瞧着李敏颓然的模样,莫名觉得她有点可怜:“别太放在心上,季松说的也不一定对……”

李敏回以苦笑。

季松在锦衣卫任职,消息自然比她们来的灵通;何况李叔的行为早就证明父亲也参与其中,不是么?

可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自己崇拜了好久的父亲……李敏难受,忽然不敢找李叔求证了。

于是李敏便定在了原地,忽然有人进来。

这人言语极其恭敬:“夫人,公子正在和李老板谈话,让我带夫人与李姑娘过去。”

李敏没有反应,只是眼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沈禾暗暗埋怨季松不知道体谅别人,却见李敏动了动嘴唇:“我……我想去看看。”

沈禾说好,擡手替李敏拔去钗环:“……咱们先把首饰褪了,免得走动时有声响,平白被人发现了端倪。”

李敏低声应了一句,稻草人似的僵着身子站着,任由沈禾把她头上的钗环去掉。

有亲卫替两人引路,两人很快到了屋门外,也听见了季松的声音:“……这座赌场,我自然会端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拿捏你的把柄。”

随后是李敏父亲激动的声音:“小人多谢五公子!”

他似乎是跪下了,因为季松的声音又传来了:“别跪,我只是为了我的夫人。”

“夫人与令媛交好。为了令媛,她温言软语地求了我好久,才说服我答应了同荣宝轩做生意的事情……别闹出一堆幺蛾子。倘若再让我夫人心烦,休怪我不留情面。”

李敏父亲沉默了好久,方才低声道:“公子放心,我自然会做一位慈父。”

李敏原先面无表情,这会儿听着听着就无声地掉眼泪,忽然一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沈禾连忙去追,回来后又安慰了李敏好久,方才擦着黑回了家。

马车上,沈禾别过脸不去看季松。她神情萎靡哀戚:“……赌博害人,你以后不准去赌场。”

季松说是,再三承诺自己去赌场确有要事,又讨好地看着她:“苗苗,你觉得哪里的糕点好吃?要不要去一趟芙蓉居?”

倘若是平常,沈禾或许还有心情和他闹上一闹;可是好友难过,连带着沈禾也心情不佳,只闷闷道:“都不好吃,我现在没心情吃,你想吃就自己吃,不要管我。”

季松没了言语,看了她半晌,轻轻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放心吧,我这回说的话重,他肯定会好好对待李敏,称职地扮演一个慈父的形象。”

季松提糕点,本来就是想让她分散注意力;既然没用,他自然不会再抓着糕点不放,闻言只不住地安慰她,说但凡李敏的父亲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再欺负李敏。

沈禾心道她哪里是担心李敏受欺负的啊?就是自己崇拜了十几年的父亲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放在谁身上都不能心无芥蒂地接受;何况父亲对自己态度转变还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好友的权势……沈禾稍微一想,就觉得这实在太让人难受了,一整路都闷闷的不说话。

总之到了年二十八,小夫妻的宅院里多了好几位不速之客,季松不由庆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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